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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打开了窗户,拿走在挂在外面的红布,换回了一早准备好的女装,带上帷帽走了出去,在摊位上随手买了一包茶点,拿过去给了路边的小乞丐。简单的比划了两下,这些乞丐便就散开了,每个人去到不同的乞丐队传递这什么,然后又迅速的散开。
赵弦歌起身离开,在府院的后门停留了一下,飞身到了院落之中,揭下自己的帷帽扔到了屋顶之上,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院落走回房间。
“公主,你可是回来了,你方才去哪儿了?”云眉看着赵弦歌便一脸担心的样子,抓住了赵弦歌的手。
赵弦歌眼神疑惑的看着云眉,指了指身后,“我在后院乘凉,发生何事了?”
“后院?”云眉的眼神透露出了疑惑,“奴婢方才去了,没瞧见。”
赵弦歌还以为自己这是要露馅了,没有想到云眉却自己又开口说道:“或是方才奴婢未曾仔细瞧。”
“便是这一路来难得清闲,找了处僻静地儿怀念母亲,要你担心了。”赵弦歌举起了手中的琵琶给云眉看了一样,随后将它放在了角落,显得并不是很在意,这样便不会被怀疑里面藏了东西。
“公主,下次你要去何处时,与奴婢说一声,免得奴婢着急。”云眉那一副关切的样子,倒真的让人觉得有几分诚意在。
赵弦歌点点头,也没有要戳破的意思,反而吩咐云眉,准备些补品送过去给裴少监,问问裴墨阳的情况怎么样了。
“公主,奴婢觉着没必要去,他必然不会开门叫奴婢进去的,在不在屋中都难说,何必去吃闭门羹呢?”云眉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明明就是十分笃定的表情。
“你如何知道裴少监不在屋中?”赵弦歌却趁着这个机会想要敲打一下云眉,想要看看云眉的到底会怎么样来辩解这个问题。
第6章 暴毙
云眉的表情明显开始紧张起来,“奴婢,奴婢猜的。”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随后又开始解释道:“公主你想啊!这些日子你让奴婢去的次数不在少数,却都不见人,若是在屋中,怎会如此怠慢呢?”
“他怠慢也非一两回了,你何故现下这般说?到府时不说病着要静养,既是如此不待见也未尝不可不是?”
既然云眉不想要暴露身份,赵弦歌也不逼问,心中已经有了要怎么样抓住云眉的法子,自然是不着急的。
“公主处处与裴少监说话,怕不是喜欢裴少监吧!”云眉很聪明,很是会转移话题,但赵弦歌也不是傻子,有些道理自然明白,不回答也就算是过去了。
说是停顿半月时间,可到了时间裴墨阳一行人也未曾回来,若是按着到突厥的日程来说,半个月的时间确实不够,但赵弦歌打听了情况,裴墨阳并未去突厥,至于究竟去了哪儿,无从查证。
然而却有另外的一个消息让赵弦歌震惊,便就是突厥可汗暴毙,那么按着时间来说就不会是裴墨阳所为,难道裴墨阳只是去传递消息让别人进行刺杀吗?
可这么说来也不对,若只是传递消息,大可不必亲自去,就算是在队伍中也能完成,只能说明一件事,裴墨阳送亲,刺杀可汗只是幌子,真的目的估计也就只有赵玄朗和裴墨阳两个人知道了。
按理来说突厥可汗暴毙也不影响和亲,大可以嫁给下一任的突厥可汗,但是赵弦歌这边却收到了突厥可汗退亲的消息,说是赵弦歌命中克夫,会给突厥带来灾难,不宜嫁入突厥。
这样一来似乎就做实了赵弦歌是一个天命不详之人,如此这个时候被退回皇城,那日后怕是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赵弦歌了吧!
“公主,他们这话什么意思?如此藐视公主,污蔑公主,达到退亲目的吗?”云眉看着送信的使者便就没有什么好的脸色,总是感觉要上去打人一样。
赵弦歌却不以为然,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那么在意呢?自己出生之前就有了克父的预言,现在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克夫的谣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亲乃是江国皇帝陛下至高无上的恩赐,由不得你们胡言乱语毁坏缔约。”裴墨阳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出来,冰冷的语气根本不带任何商量的痕迹。
鹰眼卫随着裴墨阳而来,团团的将到来的使节围住,充满了杀意,让前来的使节不敢说话。
“回去告诉你们新可汗,和亲照旧。”裴墨阳走到了一旁,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没有下达逐客令,却在驱赶人离开。
使节看着裴墨阳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的离开。
云眉看着裴墨阳从外面回来,露出了很是惊讶的眼神,走到了裴墨阳的面前,不敢置信的开口:“裴少监不是在屋中养病?何故从外边回来?难不成是在欺瞒公主不成?”
“臣不敢欺瞒公主,不过是陛下有所嘱托,无可奉告。”裴墨阳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还真的是很欠揍,感觉派头比赵弦歌还要大。
赵弦歌淡然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云眉看了看裴墨阳,明显就很不服气,跟着赵弦歌的脚步走着,还不停的嘀咕:“公主,他这般戏弄你,你何故还忍着?”
“裴少监是皇上心腹,行事自然有其道理,无需我们过问。”
只是赵弦歌这样的回复,让云眉很是不满意,如此看来还真的有挑起赵弦歌和赵玄朗之间矛盾的嫌疑。
队伍继续出发,没两日的时间便传来了突厥新可汗病死的消息,继续阻止赵弦歌和亲的脚步。
连续死了两位可汗,突厥的王位没有人敢继承,都害怕被赵弦歌克死,上书赵玄朗强行要求取消和亲,不能让赵弦歌这样不详的人踏入突厥。
赵玄朗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不能因为一个赵弦歌便盲目的开战,只能通知裴墨阳取消和亲,返回皇城。
可赵玄朗也不想要赵弦歌平安的回到皇城,让裴墨阳在回皇城的路上,找机会除掉赵弦歌。
裴墨阳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除掉赵弦歌,就算是古早的预言说赵弦歌会谋夺皇位,但赵弦歌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坐上皇位呢?
然而就算心中很多的不明白,裴墨阳也没有多问,在返程的路上设计了一场刺杀行动。
“公主,你这和亲被退,回了皇城,怕真就成为众矢之地了。”云眉还是那样一副好心的样子,散发着自己的怜悯之心。
“这便就是命,未得什么好难过的,等队伍停下歇息时,你便就找机会离去,莫要跟着我回宫中了,我护不住你。”
赵弦歌拿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了云眉,“我也未得什么钱财,你拿着这些当做盘缠吧!”
云眉看了一眼赵弦歌,那眼神夹杂了许多的东西,说不清楚想要表达什么,拿过那些碎银子,变得异常的安静。
队伍停下的时候,云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赵弦歌,想要留在赵弦歌的身边,但赵弦歌只是微笑点头,示意她找机会离开。
赵弦歌一进房间就看见了桌面上怪异摆放的杯子,打发了云眉去拿东西,将门关上,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茶杯,拿起正中间的一个,里面有一张纸条。
在看完过后,赵弦歌就将纸条烧掉了,从云眉的包袱之中拿出了梅花卫的令牌放在了袖子之中,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图案,随之出门。
赵弦歌来到了裴墨阳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话语,裴墨阳很明白的将身边的鹰眼卫都知会了出去。
“不知公主找臣何事?”裴墨阳没有一个正眼是给赵弦歌的,坐到桌案前,明确的表达了在这里他裴墨阳才是主子的意思。
赵弦歌上前,将梅花令牌还有图纸放在了裴墨阳的面前,拿起桌案上的笔在纸上写道:“云眉有问题。”
裴墨阳带着一丝疑惑看向了赵弦歌,赵弦歌继续写道:“此图案乃是突厥家族图腾,云眉右臂之上有此图案,可证明其是突厥人。”
裴墨阳拿起了梅花令牌,“梅花卫”然后看向了赵弦歌,“突厥人?”笑容洋溢在了裴墨阳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险的感觉。
“云眉混入和亲队伍其目的便是刺杀,若裴少监有疑虑,可配合演出戏,瓮中捉鳖。”赵弦歌放下了手中的笔,微微屈膝行礼。
裴墨阳将梅花令拍在了桌子上,“公主如此笃定,倒也不简单啊!”
赵弦歌想了想拿起笔写到:“无意瞧见她与人传信,纯属巧合。”
裴墨阳脸上的笑意消失,眼中却充满了杀意,并不是那么相信赵弦歌的话,不过这一路看赵弦歌看得那么紧,又找不到怀疑的理由,只能说赵弦歌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