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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回头摸了摸四月的脑袋,“我自然有法子应对,你无需担心,做好该做的便就好了。让他去查也非一时半会儿能查出来的,就算查出来又如何呢?找些事情搪塞过去,让他不去怀疑就好了。”

既然赵弦歌都这么说了,四月也不多说什么了,那就由着这些鹰眼卫的人去查吧!反正赵弦歌的脑子够用,没有什么大问题。

鹰眼卫果然还是鹰眼卫,回来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不过就六七日的时间,看来知道的还不少。约着裴墨阳在书房谈论,外面还派了人看着,看来是不想赵弦歌知道什么。

“如何?”看着人回来了,裴墨阳十分的激动,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很期待接下来的答案。

“回少监大人,卑职带人去了北苑,挖了那老嬷嬷的坟,里面确实有一具白骨。”这话让裴墨阳安心了一些,可是想想这一个年迈的嬷嬷又如何能在大火中救出一个婴孩和一个年少的孩童呢?

“虽说死的年限确实有十五六年,可仵作验尸后的结果却是年仅二十左右的女子,死因是难产。”

裴墨阳听到这样的回答,瞳孔放大明显的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呢?北苑之中怎么会有妇人存在呢?十五六年】裴墨阳突然想到了四月的年纪,这过了春分,四月的年纪也就干好二八年华,难道那尸体是四月母亲的?那赵弦歌口中的老嬷嬷又在何处呢?

“继续说”得到了裴墨阳的命令,鹰眼卫的首领继续说道:“卑职找到了曾在北苑伺候夫人的丫鬟,从她那得知夫人在北苑中日子并不好过,三岁前倒是有惠嫔的照顾,可三岁后便就是整日被欺凌,只有一位戴帷帽的人时常出现在北苑中为夫人打抱不平,训斥下人,并未夫人疗伤。五岁时先皇后与当今陛下来了北苑,亲自赐了食物给众人,说是照顾夫人辛苦了。喝下一杯清泉茶,夫人便就捂着脖子说不出话来,请了大夫来瞧也未得什么用,那晚上便发生了大火,所有人都葬送在了北苑之中,只有她出去替夫人抓药逃过了一劫。至于四月,她不知道,该是那后面才出现在夫人身边的。”

如此说来那个妇人应该是大火过后才出现的,可这人会是谁呢?“那她可知道弦歌在大火中被谁所救?”

鹰眼卫的首领摇了摇头这一点没有人知道,“大火烧了三日都没人救,没了可燃烧之物才自己灭了,夫人是宫中内侍前来清点尸首时在废墟之中发现的,瞧着还有气就回去禀告了先皇,这才救了夫人一命,毒入肺腑,虽是保住了性命,却也从那之后不能言语,泡在药罐子里就成了日常。也是那时起先帝将北苑设成了禁地,不许任何人靠近,若是靠近斩立决。”

“那之后呢?便无人得知弦歌如何生存的吗?”明明在赵弦歌的身上看到是胆小怯弱,那是被欺负怕了的感觉,可既然是禁地了,又如何会胆小成这般,只要有人靠近就说着不要打我之类的话呢?这让裴墨阳不是很明白。

“少监大人这话问的便就多余了,便就算是禁地,只要先皇后和陛下想要对付夫人,自然是有法子的,便是送菜都能是烂的,臭的,这叫上几个人去北苑之中欺负夫人又如何能在话下呢?”鹰眼卫首领让人带上来了一个老头,头发花白,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看就是贪生怕死之人。

“说吧!”鹰眼卫的首领语气强硬,没有任何的好脸色,踢了老头一脚,让他如实招来。

老头抬眼看了看裴墨阳,立马弯下腰开始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这些都不是草民想要做的,当初是人给了银子的,让老夫带着人去那院子欺负小孩子,说是教训一下,不出人命就行,着实不关草民的事啊!这没人跟银子过不去啊!对吧大人?”

老头微微的抬头看着裴墨阳,眼神中还是有害怕的感觉的,理不直气不壮,看着裴墨阳一个眼神就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乖乖的低着头。

“谁指使你的,可还记得?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裴墨阳的问话没有听到答案,直接让鹰眼卫首领将刀架在了其脖子之上,“说。”

“草民未曾见过其面貌,他都带着帷帽,说话声音十分的尖锐,一说话手上还带着动作,娘兮兮的。”说着老头比出了一个兰花指给裴墨阳看,“他每隔些日子便会找到草民,给草民银子,让草民带着人伪装送物资的去欺负里面的小孩,揍一顿就行。”

“那你可在北苑中见过其他的人?”裴墨阳走到了老头的面前,俯身看着他,那一脸脓包的样子,还真的让人恶心。

“不曾见过其他的人,就那个小女孩在,揍的次数多了,他便就躲起来,可那院子又不大,很容易就找出来了。直到两年多前那人才未曾来找草民,草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两年多以前?那不就是弦歌被带回宫中,想要弦歌去和亲的时候?如此看来这人绝对是赵玄朗的安排,可若是四月一直在弦歌的身边,那眼前这老头又如何能未曾见过呢?】

裴墨阳不太明白,既然赵弦歌对自己说了那么多,为什么这其中又要掺假呢?这四月到底又是什么时候在赵弦歌身边呢?

可就算这些问题困扰着裴墨阳,那也不希望这些欺负过赵弦歌的人能活着,一个眼神递给鹰眼卫的首领,那叫一个眼疾手快干净利落,老头的脑袋立马掉在了地上。

“处理掉,包括其他欺负过弦歌的人,一个不留。”裴墨阳的眸子被愤怒充斥着,寒冷如冰。

第80章 试探

鹰眼卫首领让人将老头拖了下去,收拾干净地面,走到了裴墨阳的身侧,“少监可还要卑职继续说?”

“说”裴墨阳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看着窗外随风飘荡的树枝,寒冷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夫人嫁与少监大人后最为常去的地方便是天龙寺与云灵寺,云灵寺中倒是有僧人言见过夫人几面,可天龙寺中像是录好了口供一般,都说未曾见过,这让卑职觉得十分奇怪。明明少监大人受伤在皇宫时,夫人便前去过天龙寺为少监大人祈求平安,卑职是亲眼瞧见的,三拜九叩抄了整整三日的经书取得平安符,如何会是未曾见过呢?”

“天龙寺乃是国寺,人多繁杂,不记得也算正常,这不足以说明什么。”

裴墨阳想要知道是赵弦歌到底有没有事情瞒着自己,是不是背后有另外一面,而不是这些不能实质证明的东西。“可还有其他的?”

鹰眼卫首领摇了摇头,低头沉思,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回府前遇到书阁老府中的一个随从,见了卑职便就问了一句夫人是否能言语了,卑职觉得奇怪便就问上了两句,他说是几日前瞧见书阁老深夜与人在交流,那人模样十分像夫人,不过没敢过去看,怕被灭口。今日刚好遇上我,想要问问,若不然心中总觉得古怪。”

【深夜】裴墨阳想起了赵弦歌回来十分晚的那一次,难道这才是赵弦歌真正去做的事情,不想要自己知道吗?可这能说话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情,为什么却不跟自己说呢?反而要隐瞒这件事情。

“卑职想着夫人这日日都在府中待着,这从未曾言语半分,与书阁老也未得什么交集,自然是不会去阁老府的,便就说不是,怕是他看错了。他也未曾多说什么,便就离开了。”

裴墨阳回过头来看向了鹰眼卫的首领,“你去了云灵寺中,那几日前弦歌可有去过云灵寺中?”

鹰眼卫的人摇摇头,“这卑职倒是没有细问。”可怎么都觉得今日的裴墨阳怪怪的,就像是在查凶手一样的,“少监大人到底在怀疑夫人什么呢?”

裴墨阳将在刑场的事情告诉了鹰眼卫首领,然而鹰眼卫首领却觉得裴墨阳这是想多了,赵弦歌那么温顺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去刑场那种地方呢?再说了脸都不一样,怎么能说明是赵弦歌呢?不能仅仅凭借一个眼神就有所判断。

只是裴墨阳却不这样认为,这赵靖葙都可以易容潜伏在自己的身边,赵弦歌又为什么不可以呢?只是如果是潜伏的话,赵弦歌在自己的身边又会是什么样的目的呢?

“少监大人若是有所怀疑,莫不如试探一二。”鹰眼卫首领看了一下裴墨阳的眼神继续说道:“这少监大人不是查明这云灵寺中的老者与二十年前预言有关吗?那便借着由头带着夫人去寺中找他,要他与夫人道歉,顺便给夫人报仇。若夫人当真去过云灵寺给少监大人求药,这僧人和老者自然有印象,交流两句便能知真假。”

裴墨阳听了过后确实觉得很有道理,与其猜忌对方,去调查这些东西来破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倒不如来一场试探,将所有的事情摆在明面上。“去安排吧!”

一切准备完成,裴墨阳借着带赵弦歌去云灵寺感激老者的借口,带着赵弦歌前往。赵弦歌知道这其中的小九九,却并没有拒绝,跟着前往。

刚到达云灵寺中,便有僧侣上前来,一脸开心的模样走到了赵弦歌的面前,“半月未见,施主可还好?此次前来可有何需要小僧帮助的?”

这话一出倒是证实了赵弦歌半个月前确实来过云灵寺中,打消了裴墨阳心中的一丝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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