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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你碰一下,它还会招手呢。”

喻白看向陆断的眼睛亮亮的,像是盛满了星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喜欢。”陆断握着还没他巴掌大的小招财猫,抬起头看着喻白,哑声重复一遍,“喜欢。”

小呆子送给他的东西,他怎么会不喜欢?

“喜欢就好,哦对,还有这个……”喻白说着又掏出一对黑金配色的护腕。

陆断有点愣神,既感动又有点忍不住笑,抬手捏捏喻白的脸,“你是什么哆啦A梦吗?这么可爱。”

这一样接一样,小呆子这是给他变魔术呢?

怕他觉得不够惊喜是吗?

“你别捏我。”喻白扒开他的手,被陆断刚才那句“可爱”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脸蛋飘红。

陆断顺势握住喻白的手腕,心头微热,忍不住把人揽到怀里紧紧抱住,“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喻白被他抱着,吸了下鼻子,轻轻推开人。

他低着头,嗓音闷闷的,“对不起陆断,今天太糟糕了,你拳击馆开业我都没有去祝贺,准备的礼物也送晚了,而且还要你那么晚去街上找……唔!”

下巴突然被人抬起,唇上一重,传来柔软湿漉的触感。

陆断低头含住了喻白的嘴唇,克制地吻了一下,就放开他。

“你,你你……”喻白脑袋后仰,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人,“陆断,你怎么亲我。”

“嗯,怎样?又不是第一次亲。”

陆断大言不惭地说完,手抚上喻白的脸,指腹在他唇角按了一下,低叹,“白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如果下次你再觉得抱歉,可以主动亲我一下,起码我还会开心点。”

喻白被他的流氓谬论说得目瞪口呆,忘了反应,嘴唇张着一条缝。

他怎么记得,他们还没谈恋爱呢!?

“白白……”陆断喉结一滚,舔了下唇边,如同被蛊惑了似的,再度低头靠过去。

“啪”地一下,就在要亲上时,喻白的手不轻不重地拍到陆断嘴上,捂住。

他力气小,不轻不重的,陆断都感觉不到疼。

陆断抓着喻白的手腕,抬眼,吻了吻他的手指,挪开他的手,脑袋继续下沉靠近,在喻白唇边一寸的距离停住。

如同之前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一样,喻白再一次听到陆断说,“我想亲你。”

“3?”陆断试探道:“2……”

“不行!”喻白慌忙转过身去,双手按着心口,感受到自己的小心脏在砰砰乱跳,脸上热得要冒烟。

啊啊啊好害羞,好害羞,陆断怎么还亲他手指啊?

刚刚……看起来好涩,他差点又没把持住!

喻白小声喘着气,不知所措地往被子里一埋,闷声,“我困了,我要睡觉。”

陆断挑了下眉梢。

他算是发现了,小呆子一旦想逃避什么问题的时候,就会喊困,跟他耍赖。

陆断把床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坐到喻白身边,伸手捏他的耳垂,嗓音含着沙哑的笑意,“耳朵好红,呆子。”

喻白不说话也不动,但耳朵却不受控制,有点痉挛似的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没睡。”陆断侧身躺下,和喻白面对面,有些难耐地伸手揽住喻白的腰,呼吸落在他脸颊伤,“而且我也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所以白白,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这俩人说什么呢, 听不清啊?”

卧室门口,姜姜撅着屁股,以一个稍显诡异的姿势趴在门上, 侧脸挤压成饼, 嘴里嘀嘀咕咕。

什么都听不见啊!

小白和陆断贴在一块儿说悄悄话呢?

姜姜直起身,盯着门板吐槽,“什么破门啊隔音这么好……”

想偷听个八卦都不行。

姜姜索然无味地扭头,回到沙发上继续玩猫去了。

一门之隔,喻白被陆断抱着圈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对刚刚的直白询问充耳不闻。

腰间的手越收越紧,陆断不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跟我装聋是不是?”

喻白将脑袋埋得更低。

陆断笑了声,又靠近一些,额头贴着喻白的, 手上使坏似的捏他脸颊上的软肉,“我以后每天问一次,看你能躲避到什么时候。”

装睡的喻白:“……”

“哎, ”他闷声叹气, 听起来很是惆怅, 脑袋无意识地往陆断怀里一拱,打着哈欠含糊道:“真的好困。”

陆断无奈,“服了你。”

一有点什么事就撒娇, 萌混过关。

陆大少爷暂且将喻白这种亲昵的蹭脑袋行为定义为撒娇, 他很吃这套。

他借着身高优势, 唇角在喻白额头亲昵地贴了贴。

伴随着一句湿漉漉的“晚安”,喻白缓慢安心地进入梦乡。

下午一点, 喻白醒了,卧室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旁边是空的,而且看起来空了很久,喻白刚睁眼的时候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他睡得还不错,揉揉眼睛,等大脑开机后趿拉着拖鞋蹦蹦跳跳出卧室。

果不其然在厨房看到了陆断,喻白扒着门问:“姜姜呢?”

好像每次不管什么时候他睡醒,第一时间都是来厨房找陆断,而且陆断一定会在。

但是客厅没别的人了,摆摆在猫抓板上踩来踩去。

“他去医院了。”陆断侧身看喻白,眼里的情愫丝毫不掩藏。

喻白皱眉头,“怎么没喊我啊,我今天也要去的。”

“他说自己昨晚睡了,想让你多睡会儿,而且……”

“而且什么?”喻白看到陆断突然皱眉朝自己走过来,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下一秒就被陆断抱起来。

“你干嘛啊?”

他被陆断放到了沙发上,“你自己看看你的脚,还想去医院,去了等着别人照顾你吗?”

喻白抓了抓脸,无力辩驳,“喔,也是,那还是不去了,我给许老师说一下。”

“我和跟他说过了。”陆断蹲下来,握着喻白的脚腕,给他换药。

他们两个也是奇怪,前段时间喻白每天给他换药,现在反过来了。

“你有许老师电话啊?”喻白好奇地眨了下眼睛,小声咕哝,“什么时候存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上存的,怎么,我的事什么都得告诉你?”

他还加了姜姜的微信,发展内应,以备不时之需。

陆断掐着喻白的下巴,眯起眼睛笑着问:“喻白,你是我谁啊?”

他的每日一问开始了,喻白垂眼,嘴巴闭得很紧,装糊涂,装听不懂。

陆断冷哼一声,把药箱收好,敲了下喻白脑壳,起身到厨房洗干净手,再把东西都端到餐桌上,一敲桌面,没好气儿道:“自己走过来吃饭,还等我抱你呢?”

“哦。”喻白单腿撑着起身,一直脚尖点地,表情有点不满,“那你还把我抱过来……”

“嗯对,我故意折腾你,想让你求我抱你。”陆断说。

喻白惊讶地抬起头看陆断,表情有几秒的凝滞,不可置信似的。

有些人说话好像越来越……无耻得理直气壮了。

以前还没这么明着来呢。

喻白摸了摸鼻尖,不跟陆断顶嘴,反正也说不过。

喻白的膝盖和小腿侧面的擦伤很快就结痂了。

长肉的期间有点痒,喻白总是忍不住想挠,挠掉了几次痂,鲜血渗出来。

陆断是晚上给喻白换药才发现的,第一次只是警告。

后来喻白再忍不住伸手想挠的话,就会被陆断凶狠地打一下手。

陆断在情急之下下手也没控制好轻重,有两次给喻白白嫩的手打的通红。

然后在喻白怔愣的含着泪光目光下,陆断一秒低头道歉,举起手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暴力倾向。

喻白:“……”

倒也没那么想。

不管怎么样,他腿上的外伤,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难缠的是脚腕,喻白在家靠陆断强制性扶着或者抱着,在学校走路靠自己,上楼靠姜姜。

陆断操心得要命,给他弄了对双拐,喻白没用。

毕竟在校园里面,拄着拐对喻白来说还是稍微有点夸张,他蹦一蹦也不是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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