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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砰的一声又关住。

沈玉竹咬牙,这货倒是跑得挺快。

拓跋苍木还在挣扎,沈玉竹不得已用胳膊捆住他。

“好了好了,他走了,这里只有我。”

拓跋苍木安静了片刻后又动了动,沈玉竹将他抱得更紧。

然后他又动,沈玉竹觉出味儿来了,好气又好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抱住你?”

这话现在的拓跋苍木回答不上来,只是又装死不动了。

沈玉竹将被子掀开,他整个人都坐在对方的腰腹上。

沈玉竹偏头看了眼桌上的药丸,这离得也太远了,还不如让林青风冒险前来喂完药再走。

“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他也不管拓跋苍木究竟能不能听懂了,起身下榻去拿药。

可他的脚还没落地,就又被拓跋苍木给拉了回去。

拓跋苍木的胳膊穿过他的腰背,牢牢地桎梏住他,不让他离开分毫。

这下子可就麻烦了,沈玉竹揉了揉眉心,他又起不来,拓跋苍木又听不懂人话。

这药得怎么吃?

沈玉竹计上心头,他偏头吻了吻拓跋苍木的唇角,在对方眼睛一亮就要凑过来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抵住他的唇。

“吃完药才可以,别装,我知道你能听得懂一些。”

沈玉竹另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的药丸,再指指拓跋苍木,“吃下它,就可以继续。”

这话显然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

拓跋苍木单手将沈玉竹托在怀里,赤脚踩在地毯上,动作轻松地走到桌前拿起药丸直接吞下。

沈玉竹松了口气,看到拓跋苍木吃完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时。

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他当然记得他为了哄拓跋苍木吃药,答应了对方什么。

还没等沈玉竹想到借口,拓跋苍木就已经抱着他丢回了被褥上。

拓跋苍木站在榻边倾身而下,膝盖抵在沈玉竹的腿间。

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沈玉竹飘然而又意识昏沉。

兽类向来是只凭借本能做事,他们面对心怡的猎物,会进攻,会索取。

偶尔也会假装示弱,以退为进,以此来换取更多。

湿润的交缠显然也不能让拓跋苍木获得真正的满足。

但作为短暂的抚慰,这也足够了。

他抓捕的“猎物”太过脆弱,承受不住更多。

沉沦于欢愉的甜蜜,也是他的天性。

只是,这就苦了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泪珠的沈玉竹。

“……殿下?”

拓跋苍木僵硬地看着被欺负地不成样子的沈玉竹。

甚至就连对方试图推拒的手指上都遍布着咬痕。

看见拓跋苍木总算清醒过来,沈玉竹哑声骂他。

“混蛋,你给我滚。”

“你!”沈玉竹双目圆睁,“你走开。”

拓跋苍木走当然是不可能走的,他按耐住躁动将沈玉竹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好。

“殿下,你还好吗?”

意识到拓跋苍木真的清醒过来了以后,沈玉竹呜咽一声,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了,你太过分了!”

他都那么挣扎了,结果这人还是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按在榻上。

让沈玉竹只能被迫承受。

“你还好意思问我还好吗?”沈玉竹怒气冲冲地掀开身上的被子。

他指着锁骨上方不堪入目的红痕,甚至小腹与腰侧也有。

他不好,一点都不好,那种感觉太奇怪了,被亲吻时他敏感的只能发颤。

沈玉竹原本的意思是想让拓跋苍木看看自己干的好事,从而产生愧疚情绪。

没想到拓跋苍木的眼神又变得幽深起来。

沈玉竹大感不妙,又匆匆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拓跋苍木抬手想要揽住他,沈玉竹警惕地向后躲去。

看见这一幕的拓跋苍木眉心一蹙,压下心底的不虞,殿下害怕他了。

拓跋苍木垂着眼,低声道,“抱歉,我失控时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我伤害到殿下了,都是我的错。”

沈玉竹向后挪动的身形一顿,“也不能怪你,我知道都是因为蛊……”

“如果我说不完全是呢?”拓跋苍木抬眼,深深地看向他。

“蛊会放大我的情绪和欲望,但那些事,我只会对殿下做。”

沈玉竹呆了呆,“你……”

“但现在看来,殿下是不愿意我这样对你的,是吗?”

拓跋苍木落寞地扭过头,“我知道了,下次殿下不用再顾忌我的安危,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沈玉竹莫名其妙地看着拓跋苍木的侧脸,他什么都还没说这人就知道了,知道什么啊知道。

“谁说我不愿意了?”

沈玉竹有点苦恼地往拓跋苍木的方向挪了挪,“我只是不喜欢你不管不顾的样子,而且你失控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那样会很让我心慌。”

“所以哪怕我没有失控,对殿下那样,殿下也是愿意的吗?”

拓跋苍木依旧不回头,只是盯着地面。

沈玉竹脸颊泛红,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奇怪了,但拓跋苍木看上去好像很难过,犹豫后他咬牙点头,“愿意。”

“可殿下好像很不情愿,明明不喜欢不是吗?”

沈玉竹羞耻地攥紧了被角,难道要让他承认喜欢?他才不喜欢。

见他沉默,拓跋苍木的声音又低落下来,“殿下果然只是在默默忍受而已,并不喜欢那样……”

“你够了!”沈玉竹忍无可忍的打断,怎么这人还没完没了起来了。

“如果不是你,旁人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都说愿意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说,你不知道你凶起来什么德行吗!我嘴角现在还疼着!”

沈玉竹不管不顾的说完,一阵沉默过后。

房门外有人试探地敲了两下,青姚的声音响了起来,“呃,二位现在方便吗?我有事相商。”

天啊,他方才的话都让旁人给听见了!

沈玉竹将脸埋在被子里,没脸见人了。

拓跋苍木应了一声,忍着笑将满面郁闷的沈玉竹从被褥里拔出来。

而后给他穿戴好衣物,用脂粉遮掩住唇边与手指上的痕迹。

最后搂着沈玉竹下床,在他眉心亲吻了一下。

拓跋苍木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笑意,“殿下,我很高兴。”

沈玉竹气势不足地横了他一眼,“赶紧将门打开吧,别让人久等了。”

青姚领着黎阳衣走进。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见到他们二人凝重的神情,坐正了身子。

青姚刚把门关上,黎阳衣就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殿下与首领具体是想在西戎调查什么,若是事关五大世家,草民有一事可告知二位,但草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你们助我为双亲报仇。”

沈玉竹看见他向来洒脱自如的脸上此时泫然欲泣,“你先起来,总得告诉我们你为何如此。”

青姚站在一旁叹了口气,对他们道清了原委。

“方才与你们分开后,我便和他去往早前的黎家商铺看了看。当年黎阳衣父母双亡后,黎家嫡系就霸占了他们的产业,黎阳衣那时不在西戎,回来后发现物是人非。”

“那时的黎家家主告诉他,是他远行做生意不知从何处传来噩耗,他的父母皆因日夜担忧他而病重早亡。”

青姚看了眼黎阳衣挺直的脊背,“那时候他信了,伤痛欲绝之下放弃了家产,去了边陲小城。”

“可方才我们去往早前的商铺,虽大都变了,但有几个是黎家老仆,见到黎阳衣神情很不对劲,竟然还有躲避之意。疑惑下我给他们递了口信让去巷尾一叙。”

黎阳衣一动不动地跪在地方,哑声继续,“但是一个人也没有来。我与青姚意识到此事不寻常后,青姚直接趁着夜间店铺关门后,将一个心虚的最明显的老仆打晕带走。”

“在青姚审问的下,那个老仆哭着大喊‘少爷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不敢说啊!’几次威逼利诱后,老仆才道出了隐情。”

黎阳衣眉眼中传开隐痛,“原来当年我的父母是被害死的,可恨我之前太过悲痛,从山路的劫匪手里回来的时候九死一生。”

“当时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因为太过担忧我的安危才会重病不起,我便信了,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黎家的谎言罢了!”

黎阳衣猛地抬起头,眼里仿佛有愤怒的火焰燃烧,“在我与青姚的逼问下,那个所谓忠仆才道出一角真相,我父母之死另有隐情,极有可能就是黎家做的。”

“那个仆人只说是因为我父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更多的,他也不知了,他说如果他知道,也就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一家子的侍从,除了这几个常年在外守着店铺的,都没了。”

“我有很大的预感,也许这个秘密与殿下和首领调查之事有关,我想和你们一起探查此事,恳请二位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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