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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近去和司机讲清楚了情况,司机将他们打量了一番,就让他们上了车。
等车进了城,司机将他们俩送到了车站,留了一个人在车上,就下车帮他们进去里面找人,直到有人出来接手了,司机才走。
车站里的来人,姜棉也没听清他的职位好和职能,被他带着去见了两个人,问了一些话,然后又被人带到医院去检查了一番。
姜棉几乎是什么事都没有,她之前被碰伤的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至于庄清梵的伤,医生检查过后,给换了一些药,再配上一些药给他们带走,就把他们都打发了。
直到他们被带出了医院,才有机会打听那场事故的情况。
“司机头部受伤,昏迷了三天,也是今天中午才醒过来的。至于其他的乘客,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还好,都没有生命危险。”
陪同他们的人这么解释道。
至于他们,找遍了车侧翻的附近都没有看见,其他乘客都是在那一侧找到的。司机醒来之前,也没人能提供任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
事故的原因,暂时判定为刹车失灵。
其他的情况,那人没有再说。
姜棉和庄清梵相互看了一眼,也不清楚里面是不是涉及什么秘密。很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出了医院,他们的事情就算了结了。
问清楚他们俩下一站的地点,给他们买了车票,那人就准备把他们送走。
他们两人也无意在此纠结,能顺利回家就好。
不过在上车前,应姜棉的要求,给了钱和票,那人倒是找来了一条新裤子给庄清梵换上了。
回到了岭山公社,坐在路边等顺风车的时候,两个人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等坐上一路轰鸣着开回去的拖拉机,两个人的梦就醒了。
对于那场事故,他们决定能不说的就不说,对于另外两位搭档,他们也就简单地提了一下。
因为庄清梵的伤终究是瞒不住谢东和的。
回到了铃木生产队,歇了几天,庄清梵的伤口结痂了。
姜棉想起来养猪的事,就带着钱拉上小伙伴们一起去找李国强。
李国强看了他们几个一眼,问道:“你们打算养几头?”
姜棉:“三头吧。”
他们生产队的其他人家一般都是养一到两头。
李国强倒也没有质疑他们的能力,去年他们几个的收入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们自留地里的粗粮还没有收获。
还有那一片长得肥肥壮壮的草。
虽然他们不说,但他李国强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不过,只要不是危害到集体的,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养三头的话,至少要交两头到公社的食品站,私人不得买卖。”
姜棉点点头,表示知道这规定,把带着的钱拿出来,递给李国强,“我先把定金交了吧。”
李国强看了看她,他可从来没见过没拿到猪先交定金这种事儿。
他当生产队长这么久,历来都是社员所以费用都想队里先帮他们垫,年底再一起清算。
虽然她这种做法很合他心意,不过,这样单独记起账来也挺麻烦的。
李国强大手一挥道:“不用拿定金了,先记着吧。等猪抓回来的时候再给。”
完了又道:“不管你有没有先交定金,只要把名字记上了,有的话都会有,没有的就都没有。”
姜棉心里“突”了一下。
是自己被前世的习惯影响了。
不过她的脸上倒是什么都不显。继而换了话题,“李队长,现在母鸡换化肥,是多少兑多少?”
李国强:“一只母鸡差不多兑一斤半左右的化肥吧。你们要换化肥?”
姜棉:“要换啊,我看我们现在就那么一点儿自留地,要养那么多人呢,再加上养猪,不换点化肥,要是减产了,我拿什么养啊?”
李国强:“换吧。换了你也不亏。”
只要牵扯到自己的口粮,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
一个母鸡换一斤半化肥,就算三斤化肥施一亩地。两只母鸡就够了。
按照食品站的收购标准,一只母鸡三斤重。
相当于六斤鸡一亩田,一斤鸡一块钱。
一亩地施一次化肥就是六块钱。
按目前的情况,一季稻最多也就施两次化肥,但现实是能施一次就很不错了。
如果施肥的时机把握得比较好,施一次肥增产个一百多斤,不是问题。
不过这个算法是其他人的,放在姜棉这里,她觉得自己亏大了。
她空间里囤的一般的化肥,最贵的也就三五块钱一斤,当时她买的走地鸡是二三十块钱一斤啊,是化肥的好多倍啊。
以至于当她算出来她打算囤的鸡肉总量所要花的金额之后,就亲自圈地养鸡了。
现在五奶奶那后院里的鸡,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养出来的,为了几斤化肥,就要舍去。
想想就心痛。
不过现在是物以稀为贵。
目前国家自产的化肥还不够供应全国的农业需求。
要是能把空间里的化肥拿出来摆地摊,那该多好。
当然,这些都是暗自自做做梦而已。
第二天,姜棉还是抓了三只刚好超过三斤重的小母鸡,去换了四斤多的化肥回来。
过了正月十五,年已经算是过去了,本来就淡的年味,现在是化得一点迹象都没有了。
又要为春耕开始准备工作了。
在整理自己的自留地之前,姜棉想起来唐建设和王长军的那块自留地。
她回来这几天都没来得及问。
正好谢东和走了过来,姜棉就抓住他,“唐建设他们的地还没有开始翻吧?我们当初可是答应给他们帮忙的。”
谢东和“呵”了一声,“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件事,他们准备明天动工。我刚才从那边过来,刚好碰到王长军,他说的。”
姜棉看了一眼庄清梵,“庄清梵,你的腿怎么样?要不你就别去了。”
庄清梵:“还是一起去吧。就我一个人不去,太显眼了。而且这次没有伤到筋骨,腿已经没有问题了。最多到时候,不干重活。”
翻地哪有不干重活的,又不是她这个指明被要求去当厨师的人。
不过算了,要去就去吧。个人的身体只有自己知道,作为朋友,出言提个醒就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四个人扛着工具就去给姜棉的两位老乡帮忙了。
除了他们四个,住在唐建设旁边的那两位老知青也过来帮忙。
这两位老知青是刚探完亲回来的,姜棉准备做饭的时候,其中一个回去拿出来一小包东西,递给姜棉。
姜棉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我这次回去的时候,有位外地过来探亲的亲戚给的,说是他们海边的特产。我试着做过一次,味道太腥了。我听唐建设他们说你比较会做菜,就想拿给你看看能不能做。可以的话,就做了给大家吃了吧。我就不糟蹋东西了。”
姜棉开小包一看,瑶柱和虾米。
好东西啊。
她也好久没吃了。
不过对于那些没有吃习惯海产品的人来说,这两样东西都是挺腥的。
她记得以前还住在公司宿舍的时候,有位从小没见过海的同事,周日出去逛街,中午回来,正好碰上有位同事在煮粥,她一进宿舍门,就叫着跑出来。
刚好碰上姜棉,一脸惊恐地对她说:“她…她居然在宿舍里煮虾米粥!”
姜棉忘记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了。
不过她想说的是,虾米就腥啦?她储物箱里的鱿鱼和干贝你都没闻过呢。
她以前可是最喜欢拿虾米当零食的。
姜棉问那位老知青:“你是怎么做的?”
老知青:“我那亲戚说可以拿来煮粥。我就早上起来的时候,抓了一把,洗干净了,和米一起煮的。”
姜棉了然。
他那亲戚估计是经常吃海产品的人,而且他周围的人跟他都差不多,就误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所以送了礼,却什么交代都没有。
姜棉想了想说:“如果做得不腥,你还会吃吗?”
老知青点点头,“会啊。我尝到了那粥里有一股甜味,就是腥味太重。”
姜棉去问其他人,有没有谁不吃的海产的。
还好,他们这群人里面都是特别好养的,对于饮食,没有什么禁忌。
姜棉决定,主食就玉米饼配瑶柱粥。
瑶柱用之前都要泡发,而且泡的时候腥味会很重,有些人会加料酒和姜葱,还上锅蒸。
姜棉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泡,唐建设这里也没有料酒。
她决定用一位前辈教她的方法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