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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鹤:“……”

容镜:“……”

容镜委婉提醒:“这个放梦里也不太行。”

然后扭头看向长鹤,在对方面露希冀的表情中露出抱歉的笑容,解释道:“不好意思长鹤师叔,我有宗门了。”

长鹤一愣:“你有宗门?”

那怎么没听说过?

眼下全国各地多数宗门道观都加入了天师联盟,每年天师联盟都会举办几个活动让各道观的年轻一辈凑一凑,然后让他们这群老家伙吹吹牛逼,夸夸自家宗门的孩子都有多厉害。长鹤就去参加了一次,便基本摸清楚了大部分宗门内部的优秀年轻一辈。

身旁带着一只如此强悍的大鬼,算卦一流,怎么没人吹?

是不是哪里不对?

这种想法刚刚从长鹤的心底窜起,便听到容镜道:“我是玄天观太虚道长座下弟子。”

玄天观?!

长鹤被这三个字震了一下。

虽然现在玄天观还有正版盗版之分,但他们这波人称呼盗版玄天观多数用洮秭观这个原来的名字,因此他一听便意识到容镜是属于正式版玄天观的。

还是太虚老道座下……

长鹤冷静地将被子往身上一盖,点头:“那没事了,你俩也早点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阿秋继续阴阳怪气:“别啊,这不是我们道观还差个小师叔吗?”

长鹤:“……”

好在阿秋没有再多说什么,否则长鹤真的怕自己会被气死。

将袇房的门重新关上,阿秋带着容镜走在华清门的小道上,一改原先的表情,肩膀耷拉下来,呼出一口浊气,对两人道:“容镜,司流前辈,真的谢谢你们。这次要不是你们,我们华清门估计得遭殃。”

长鹤师叔昏迷,根本没人能打得过蓟沽,到时他再一脚踩进陷阱将古籍带回来,他自己会死不说,拿到古籍的蓟沽估计也不会放过华清门的其他人。

他眸色认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给你办好。”

“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朋友嘛。”容镜弯了弯眼睛,问阿秋,“华清门这边应当是不会再有问题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请了三天假,在这儿多待两天也没关系。正好也挺久没回来了,跟师兄弟们交流交流感情。”阿秋从小在华清门长大,前几年去了雁城成为特殊部门的一员,便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但那段时间,有家人的师兄弟们都会各回各家,所以阿秋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眼下也算个机会吧。

说着,他又对容镜道:“我听司流前辈说,你们打算去堰河这边的市场逛一逛?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保证让你们满载而归。”

“好。”

容镜和阿秋在前者的袇房前分别,容镜打着哈欠去洗漱,然后又打着哈欠趴在床上看手机。眼下已经是凌晨两点三十分,容镜想要给谢长时发点什么,又觉得时间实在是太晚,来来回回在对话框上打了半天字,又删除。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页面上属于谢长时的名字下方却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

容镜眨眨眼,心中浮起惊诧。

随后,属于谢长时的信息便出现在了容镜的眼前。

谢长时:还没睡?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莫名其妙地令容镜感到了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愉悦,脑袋里的那点困意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给谢长时拨去了一个视频电话。

视频拨通时,容镜这边的袇房内黑漆漆的,倒是谢长时的房间开着夜灯,昏黄柔和的灯光照亮他靠在床头的上半身,将他出挑的眉目染上了几分难言的温柔。

“怎么没开灯?”谢长时看着手机屏幕上黑漆漆的一片,声音带着几分低哑,问他。

容镜在床上打了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华清门的习惯,晚上没电。”

谢长时扬了扬眉。

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只说了一句:“是么,我还以为有的小僵尸害羞,不让看。”

容镜掐掐自己的脸蛋,他皮肤白,脸上、身上的肌肤一用力就容易留印子,但听到谢长时的这话,无视真相,再度一本正经地唬人:“我们小僵尸的皮可比你的人皮厚多了!”

谢长时低低一笑。

那笑声带着磁性,从容镜的耳朵里面钻进去,让他觉得好像有好多的小蚂蚁在心脏上爬来爬去,痒得不行,随后,莫名其妙地他的耳朵就开始红了。

他想,好在没开灯,谢长时看不到。

他将被子卷得紧了一点,小声问他:“你怎么还不睡啊?”

“睡过了,口渴。”谢长时说到这话的时候,还真觉得缘分挺奇妙的。

他不过是深更半夜觉得口渴,所以起床喝水,等回到房间,想到隔壁空荡荡的房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便下意识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容镜的对话框,结果便看到对话框上出现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那一刻,谢长时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里很满足。

因为,他在想容镜的时候,容镜也在想他。

“你呢?”谢长时问,“刚刚忙完?”

白天的时候容镜有提过晚上要抓大坏蛋。

看眼下有心情跟他打视频的样子,应该是把大坏蛋给抓住了。

容镜嗯嗯点头,迫不及待地分享起了晚上的经历,他讲的兴奋,谢长时听得认真。讲完以后,谢长时突然问他:“不是华清门的规矩么,怎么隔壁房间的灯亮了?”

容镜猛地一扭头,只见对面袇房的灯光骤亮,应当是里面的小道士上洗手间。

容镜:“……你眼神怎么这么好。”

谢长时嗯了一声,紧接着慢条斯理道:“因为不死心,想仔细看看能不能在乌漆嘛黑的镜头里找到你。”

容镜脸又一红,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要不咱们还是先睡觉吧。”

天真的也不早了。

谢长时倒是没拒绝,毕竟容镜这两天应当费了不少心思,估计也累到了。

“那明天再说。”

“嗯嗯。”

视频挂断,容镜将手机放到枕头边上,然后将脸蒙在被子里,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开心,但就是很开心。

第二天上午,容镜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先给谢长时发了个‘早上好’的表情包,然后去洗漱。一推开门,就瞧见阿秋挂上了黑眼圈的脸,他问了一句:“没睡好啊?”

阿秋幽幽看他一眼,虽然没吭声,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几秒钟,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容镜,我们华清门的袇房……隔音效果其实真的不怎么样。”

容镜下意识哦了一声,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说,直到脚步跨出去,脑海中白光一闪而过,他浑身一激灵,猛地转身,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

他也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阿秋露出八颗牙笑起来:“我们华清门没有晚上不给开灯的习惯。”

容镜:“……”

救命,好丢人。

他今晚绝对不要再睡华清门了。

看容镜通红着耳朵走远,阿秋追上去,手臂搂着他的肩膀,哎呦两声:“也不用害羞啊,谈恋爱嘛,很正常的。元景师兄跟小姑娘网恋的时候比你还夸张。”

此话一出,容镜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瞪大眼睛,问:“元景师兄还谈恋爱,还是网恋?”

阿秋耸耸肩膀:“是咯,谈的时候可上头了,一天三次请安,一有活就揽下说要攒钱给女朋友买礼物,好不容易熬到了面基,结果发现对面是个抠脚大汉。”

容镜:“……”

阿秋冲容镜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这件事情在我们道观可是S级秘密,绝对不能说的。我讲给你听,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什么S级秘密不能说?”

说曹操,曹操到。

元景从两人的身旁路过,耳尖地听到几个关键字,然后扭头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两人。

阿秋顶着一张无辜脸,满嘴跑火车:“都S级秘密了怎么能随便跟您说呢,不过师兄你要是非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

元景狐疑地看他两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最终还是好奇压过了这份古怪感觉,他催促道:“说来听听。”

阿秋:“长鹤师叔囤了一堆臭袜子在床底下。”

元景:“……?”

远处袇房门口,长鹤一手扣着门板,传来怒吼:“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没事囤什么臭袜子,老子可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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