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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淹没在突兀的吻里。
梁砚商的手掌拖住喻京奈颈侧,嘴唇压住她的,趁她开口的间隙,舌尖探进去,很快缠在一起。双唇胶着,传出暧昧的津唾纠缠声。
被梁砚商突然的举动吓了跳,喻京奈条件反射地推他的肩膀。
然而梁砚商却轻而易举扣住她两只手腕,手掌锁住纤细腕骨,往她头顶扣。
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喻京奈挣扎着扭动,反而被他抱得更紧,“梁——”
口腔内的空气尽数被他夺过去,舌尖反复压住又上挑,喻京奈喘不上气,想要呼吸反而似是回应般的让吻更深。
金丝眼镜阻隔,让鼻梁和镜框相碰。喻京奈感觉到脸颊上的冰凉,想往后缩。
然而梁砚商含着她的嘴唇舔吻,又托着她的后颈往上,像是在索要回应。
好半晌,梁砚商才终于放开她。
这样漫长的一个吻,让喻京奈脑子有点晕,眼尾憋出了些红色。好不容易能开口,喻京奈脸上已经蒙上一层绯红,她看着梁砚商,恼怒的话还没说出,对方便率先开口。
“我以为你不想。”男人的声音低醇,像沙砾磨过的石子。
“什…什么?”喻京奈没听清梁砚商的话,或者说是没听懂,疑惑地看向他。
片刻,梁砚商拉着她两只手腕挂在自己颈上,身体压下去,微微靠在她耳边,无声叹了口,“我们这婚结得突然,我原本想着循序渐进,慢慢来就好。你忙着你的工作,我也担心打扰了你。”
男人音调平缓,认真询问她:“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方才双手被梁砚商放至他颈后,此刻的姿势同搂着他一般无二。喻京奈的手指抠着自己的腕骨,一双乌灵灵的眼睛像水冲洗过的葡萄,白净的脸上带着几分赧然之色,嘴唇因为方才的吮吻还嫣红着。
纠结不过几秒,喻京奈不情不愿地轻轻点了点头,直白道:“梁砚商,你好冷淡。”
“你不理我,不和我说话,像个木头一样。”
话匣子一开,喻京奈的控诉就如滔滔江水般收不住。
“在家里妈妈和爸爸都很疼我,姐姐也是,从来不会不搭理我。”喻京奈皱着眉毛,恨不得逐帧分析梁砚商的「所作所为」,“Siri都比你有情绪价值。”
“而且凭什么说亲我就亲我,亲完就又是死人脸。”
喻京奈越说越不高兴,“你是只对我这样吗,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甚至开始不讲理,“要忽视也是我忽视你,我不搭理你,你不行…”
眼看怀里的人脑袋上要冒火,梁砚商抱住她,手掌揽到她腰下,“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不好。”
若不是喻
京奈提起,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竟这样冷落了这位被娇养着长大的女孩子。原本的循序渐进反而弄巧成拙,让她觉得被轻怠。
喻京奈的鼻息落在他锁骨窝上,“嗯,是你不好…”
闻声,梁砚商轻轻笑了下,转而温柔抚她腰后,声音温润,“我从前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
说出不快果然轻松一些,喻京奈慢半拍地觉得不好意思,低低应了声噢,然后又要推人,想从梁砚商怀里钻出去。
然而没动两下,人又被梁砚商拉回来。
喻京奈手心抵住梁砚商的胸膛,从刚才起她便发现了,男人的眼神太滚烫,让她想移开视线,“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不是工作很多吗,快点回你的书房呀。”
“不是什么要紧事。”梁砚商的手掌不动声色在喻京奈的脸颊和腰侧徘徊,“晚点处理也没关系。”
黑夜静谧,清浅的悉索声也格外扰人。
床被下轻薄的衣料被男人手掌中的茧子磨蹭,足跟贴着床面,把床单蹭出一些折痕。
梁砚商身上的雪松气是冷冽的,偏偏气息温热,让喻京奈颈侧发痒。
黑暗让一切的动静都成倍增大。
喻京奈的呼吸起伏渐渐急促起来,她想到什么,找挡箭牌般地提醒着梁砚商,“薛姨…薛姨还在外面。”
然而梁砚商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说这话,不紧不慢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让她回去休息了,放心。”
“……”
放心什么!一点都不放心!
梁砚商的面庞已经压下来,鼻尖和嘴唇在喻京奈的脸颊和颈窝若有若无地触碰着。
眼镜框冰凉。
“现在我们解决下一个问题。”
“嗯?”喻京奈觉得痒,想躲,奈何梁砚商抱得太紧,不给她一丁点逃离的机会。喻京奈脑子有点乱,偶尔跳出来的画面是那几个不可言说的梦,“什么问题…”
梁砚商的手从喻京奈的脸庞缓缓移到她锁骨,手指勾缠上那条细细的肩带,“奈奈,你觉得什么才算激情?”
第21章 第21章
什么才算激情?这个问题如果是从温淙也她们几个口中说出来, 喻京奈估计会把脑子里那两个梦境毫无保留并且添油加醋地说得天花乱坠。
可偏偏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梁砚商。
这瞬间,喻京奈的脑子一片空白,在梁砚商直白的盯视下, 更是连敷衍的应答都说不出。
男人的眸子黑深,原本静若湖面的瞳孔此刻却能看到毫不遮掩的侵略性。
冰丝吊带睡衣在手掌里几乎握不住, 刚一用力就要从掌心滑走。隔着单薄的衣料,梁砚商的手指沿着喻京奈的脊沟缓缓往下, 又按到腰窝处。
“我说过, 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会满足。”梁砚商注视着喻京奈几秒, 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眼角凌乱的发丝, 低头轻吻了下, “而且我想。”
喻京奈迟钝了三秒。
他想,想什么。
还没等思考出答案, 喻京奈一只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梁砚商拉着她的手向上, 直至指尖触碰到眼镜边框,“帮我摘了。”
这样冷峻的面孔在此时此刻说出的诉求也像是在命令,无端的掌控感让喻京奈心脏猛烈一震。身上温度攀升, 手指都变得有些僵硬。
手腕抽出未果, 喻京奈移开视线, 瓮声瓮气道:“哪里学的撩拨人的手段, 土掉渣了。”
或许是习惯了喻京奈对自己或直白或拐着弯儿的不满控诉,此刻她对自己掺杂了几分个人情绪的抱怨,梁砚商也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他眉眼舒展开,没接喻京奈的话, 动作小心地握着她的手指, 一点点引导着她把眼镜摘下来又扔到边上。没了镜面的阻隔,两人的视线更加清晰地与彼此碰撞。
夜色浓稠, 呼吸潮湿又暧昧,像午后沉闷的雨,溅落在地面泛起层浓厚的雾。梁砚商含住喻京奈的嘴唇,舌尖若有若无地描摹她的唇形。
比起方才,他的吻要温柔许多,极有耐心地在她唇上厮磨。喻京奈抓着梁砚商背后衣料,下敛的眼睫像缓慢扑腾的蝶翅。
沿着睡裙的料子,梁砚商的手掌也缓慢向上。起初,只是在她锁骨的位置上停一停,直到身前也传来凉意才让喻京奈觉得不对劲。
冰丝睡裙是V领的款式,方才洗澡后,喻京奈也只是套了件外衫去找梁砚商,没穿文胸。
棉花糖跌入牢笼,猝不及防。
喻京奈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去推梁砚商。动作被预判,轻松被拦截下来。
梁砚商吻了吻她的颈侧,手掌轻轻覆上。冰丝睡衣滑得像水,有点抓不住,“这算是你想要的激情吗?”男人漆黑的眼睛盯着喻京奈,缓缓道:“奈奈,你想让我怎么做。”
柔软的棉花糖变形,凹陷出不轻不重的弧度。
“梁砚商!”喻京奈的身体像被电流穿过,酥酥麻麻,手指掐住梁砚商的肩膀肌肉。
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往后缩,奈何早已退无可退,夜色给喻京奈脸上的绯色做掩饰,她低头看着身前梁砚商的吻落下去,冰丝睡衣有了潮意,领口微歪,落下几点斑驳。
呼吸越来越重,是喻京奈的,也是梁砚商的。
“我真的很无聊吗。”梁砚商重复喻京奈方才的话,“像个木头,不够年轻,对你不够好?”
喻京奈僵得不像话,又莫名觉得舒适,梁砚商的话在她脑子里停了半晌才消化掉意思,被他这样问出来只觉得分外羞耻。
“年龄这部分不做辩解,也没什么解决方法。”梁砚商的手指微微收拢,说不好是威胁还是什么,“其他都有得聊,我学习能力还可以。”
“……”
哪个正经人把学习能力放在这事儿上啊!
看着男人认真专注的模样,喻京奈低声道:“梁砚商,你别…别这样…”
“别哪样?”
在这种事情上,梁砚商竟然意外强势。
早该看出来的,喻京奈有些懊恼。
空调的运作声平稳而绵长,分明是最适宜的温度,喻京奈额头却仍是出了层薄薄的汗,陌生的感觉侵占全身,又引人沉沦。
冰丝睡衣歪七扭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