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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阳看了一眼桌上的粥还有小菜,明明就是稀疏平常的东西,能好吃吗?怀着一分好奇的心思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眼神立马就改变了,眼中有惊讶,端起粥来不自觉的便喝光了。

喝完一碗粥,在盛上一碗,配上小菜一起吃,那又是另外的一种滋味,这是裴墨阳以前没有吃到过的味道。

“主人,这裴墨阳那般冷淡,若是不吃岂不是浪费了主人的心意,再则说那可是主人亲自做的,白白浪费了多可惜。”四月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又开始了碎碎叨叨。

“若他不吃便就算了,若是吃了,便会吃完,放心吧!”赵弦歌不以为然的拍了拍四月的手臂,让她安心下来。

“主人这般是否太过自信了些?”四月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赵弦歌,却觉得赵弦歌太过于自信了。

赵弦歌低头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这可是用虾仁熬制的粥,花费了一个半时辰,便是汤那也是大骨熬制的,自然味道不一般,怎么可能有人能抵挡得住呢?

“四月,你时常留意些府中的情况,晚间得空的时候去一趟张阁老那试探一番。”

“明白”四月脸上露出了一股机灵的劲儿,眼中都是在闪光的。

晚膳过后,四月按着赵弦歌的吩咐出府,没多久的时间,门外便传出来了敲门的声音,赵弦歌还郁闷四月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还知道敲门了,不是才出去吗?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

打开门看着裴墨阳站在屋外,赵弦歌还是有些意外的,笑容消失在了脸上,伸手比划:“这么晚了裴少监找我有何事?”

裴墨阳看了一眼屋内,“不请我进去说话?”

赵弦歌让开了位置,裴墨阳踏进了屋中,赵弦歌并没有关上门,唯唯诺诺的跟在裴墨阳的身后,看着裴墨阳坐下,乖巧的站在一旁。

“四月呢?如何不在你身边?”裴墨阳在屋中没有看见四月的身影,有些疑惑,这丫头从来不离开赵弦歌的,这会儿居然不在。

赵弦歌举手想要比划的,可想着裴墨阳根本看不懂自己的比划,四月又不在,只能走到了桌案前,拿起笔开始写,“说是今个儿外面热闹,便出去凑热闹去了,反正也未得什么事,便就由着她去了。”

“你何不也出去走走,这皇城风光怕是你往日也不得见吧?”裴墨阳端起了桌上沏的茶,茶香浓郁,与往日喝的茶都不一样。

“我不喜热闹,再则作为少监的夫人,抛头露面多了对少监大人不好。”赵弦歌的眼中带着一丝失落,失去了光,很明显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出去。

裴墨阳不是看不出赵弦歌眼中的失落感,只是他不敢对赵弦歌有恻隐之心,害怕自己的心会软。“少监府并非是监狱,你若是想出去走动,便就去,无需日日闷在府中。”

“当真可以?”赵弦歌写下四字,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渴望,真的只是需要一点点好就能满足的感觉。

裴墨阳点了点头,“你若想出去,便出去,我没有要限制你的自由。”

赵弦歌深深的一个鞠躬表示了自己的感谢,眼眶中的泪水都快要落下了。

裴墨阳看了一眼赵弦歌,看向了手边的茶杯,“这茶不错。”

“这是荷花晨露混着荷花香浸泡的茶,除去了原本茶叶中的苦涩之味,味道自然要独特些,若是少监大人喜欢,日后我每日让四月送去书房。”

赵弦歌快速的写完一段话,拿给裴墨阳看,然而裴墨阳并没有回答,反而离开了赵弦歌的房间。原本应该是有事情才来赵弦歌这儿的,现在却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离开了,还真的是让人不明白。

赵弦歌看着裴墨阳离开的背影,心中很是困惑,【你来此到底为何呢?真就是假意的寒暄吗?难不成是想着来折辱我一番,要我离你远些?那又何故放过我转身而去?心软吗?】

赵弦歌想不明白这样的问题,到底为什么呢?原本不该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饭菜和茶水便就心软了吗?这似乎不应该。

不多想,赵弦歌收拾了纸张,清洗了毛笔重新挂好,前去关门,却瞧着裴墨阳独自一个人在院中舞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弦歌想着出去问问的,踏出去的脚步却又停止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脚,将门关了起来。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看着裴墨阳的举动,无数的问号在自己的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直到裴墨阳离开过后,赵弦歌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盯着外面发呆,房门被打开,四月走到了赵弦歌的身后喊了两声,赵弦歌都没有一点的动静。

四月拍了拍赵弦歌的肩膀,“主人,主人你瞧什么呢?主人。”

赵弦歌反应过来,看到四月在自己的身后吓了一跳,差点就发出了声来,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比划着:“你是要吓死我吗?何故在我身后一点声响都未得?”

“主人,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叫了你不知道多少次,便是你不理我,这会儿反过来说我吓着你,天地良心,我可真没有。”

四月一副委屈的模样,眼泪感觉都快要落下来,脸上却依旧带着阳光的味道,一看就是佯装出来的。

赵弦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是我方才想事情太过投入,未曾注意到你,错怪你了。”

“主人你方才到底想什么呢?那般投入。”四月开始好奇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赵弦歌这副模样。

“也没什么,不过是觉得裴墨阳与我印象中的不大一样,似乎存在了些改变。”

“不一样?主人此前认识裴墨阳吗?何故这般说?”四月确实是被赵弦歌的话给说晕了,在记忆中赵弦歌应该是不认识裴墨阳的,怎么会觉得裴墨阳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赵弦歌没有任何的回答,反过来询问四月去张阁老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张阁老是个聪明人,只是四月出面,张阁老根本就没有表露出什么,而且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不支持任何人,也不站任何的派系。

赵弦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全然就在赵弦歌的意料之中,不过只要这个张阁老现在不站任何的派系,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很多。

“主人,这张阁老明显不识抬举,要不让我给他些教训吧!”四月看着赵弦歌满脸沉思的模样,还以为赵弦歌在想着怎么对付张阁老。

赵弦歌摇了摇头,“不必,他于今不站派系,便也证明他的心思不在赵玄朗的身上,对于我们未得什么不利。”

转眼看着四月,“你可有露出什么马脚来,他可知道找他的是谁?”

“主人,你这就算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我可是易容前去的,冒充的自然是六皇子的人,便是他再怎么聪明也断然联想不到主人的头上。”

说着便在腰间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来,脸上充满了自信的色彩,说的过分一点都有些自负的感觉在里面了。

赵弦歌摇头,指了一下四月的额头,表现得很是无奈,完全就是拿四月没办法的表情。

三伏天,池塘的荷花开的正好,天还未亮,赵弦歌就带着四月到池塘之中摘收荷露,采摘荷花。赵弦歌倒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十分的有趣,四月可不这么觉得,坐在小船上一直瞌睡,甚至还一度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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