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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朗恨意的盯着阿蛮,死死的抓着裴墨阳的胳膊,“不过就是个恩情罢了,朕赐她一个郡主,受朝廷俸禄,衣食无忧就好了。”
“陛下这不妥当,是臣受了她的恩,又非是陛下,若是陛下为臣这般做了,那些大臣便又有臣的把柄,想着要如何弹劾臣了。”裴墨阳语气柔和,又回到了那个曾经为了赵玄朗着想的样子,赵玄朗很期待这样的感觉,可是却又觉得很陌生,好像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玄朗也是一时对裴墨阳的柔情迷惑,想不出来该怎么去回怼,也就作罢不再说下去,可眼神却还是充满了恨意的感觉看着阿蛮,势必要让阿蛮好看的。
“陛下与其关心民女事情,莫不如关心裴少监吧!若是再不换药裴少监这后背的伤怕是痊愈不了了。”阿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药箱,一步步的朝着裴墨阳靠近。
看着阿蛮亲手给裴墨阳换药,还时不时的肌肤相处,故意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赵玄朗心中便就不是滋味,很想把阿蛮拉开,自己上手,可若是自己上手了,那么在裴墨阳面前的底气便就小了,是万万不可以的。
要让裴墨阳自己觉得离不开他赵玄朗,而非是赵玄朗离不开他裴墨阳,如此赵玄朗才能完全得到裴墨阳,所以便就是恨得牙痒痒,赵玄朗也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
看着阿蛮换好药,收拾好了药箱,赵玄朗还是忍不住开口,“换好了药就给朕滚出去。”
第55章 坐山观虎斗
阿蛮根本对赵玄朗的话无动于衷,收拾好药箱,转脸看着赵玄朗,“陛下这是少监府,一切自然是少监说了算了,恕民女不能听你的命令。”
赵玄朗简直不要太生气,抬手指着阿蛮,阿蛮微微的点头,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离开了赵玄朗的视线。看向裴墨阳的眼神中还是生气的,“墨阳你这找的是个什么恩人,怕不是个刺头子吧!”
“陛下若是觉得民女不尊重陛下,自然可以杀了民女,不过民女是裴少监的恩人,若是杀了民女,怕是裴少监这辈子都要在自责中度过了吧!陛下不在意民女,难道还不在意裴少监吗?”阿蛮一个回头,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的得意。
赵玄朗看了一眼裴墨阳平静如水的脸颊,气的握紧了拳头,“没有你,照样有御医为裴少监治疗,你如此猖狂朕现下便能杀了你,哪管你是否有恩于裴少监。”
“我若死了,裴少监决然也是活不了的,陛下可真忍心看着裴少监与民女陪葬吗?”四月的嚣张气焰越发的大,完全不把赵玄朗看在眼中。
赵玄朗回头看着裴墨阳,满眼都是疑惑。裴墨阳看着阿蛮要走出屋子,也未曾顾及赵玄朗的眼神,直接开口叫住了阿蛮,“你无需出去,陛下没有什么打紧的事情,留下便是。”
看着裴墨阳对待阿蛮的态度,赵玄朗着实不明白了,要说是对待赵弦歌的话,赵玄朗还好想一点,可这面对的是阿蛮啊!裴墨阳怎么也用这样的态度,难道真的与赵弦歌说的一样,是因为裴墨阳有把柄落在了阿蛮的手中。
“原以为你不过是因为弦歌才如此的疏远朕,未曾想弦歌倒是成了一个挡箭牌,正主在儿,裴墨阳,朕告诉你,不管你身边的人是谁,朕都会杀之,你只得是朕一人的。”赵玄朗的眼睛中冒着红血丝,不管因为什么,现在这一刻看着裴墨阳偏袒外人他都是生气的,他就想要听着裴墨阳给自己道歉,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陛下这话可就不对了,裴少监属于谁那要裴少监自己决定,陛下可做不了主。”阿蛮更甚的走到了裴墨阳的身边,拉起了裴墨阳的手臂,裴墨阳居然没有半分的反抗,这让赵玄朗想要伸手掐住阿蛮脖子的心思都有了。
身体力行,赵玄朗直接动手将阿蛮推开,一脚踩在了阿蛮的腰上,“你觉得朕不敢杀你吗?朕警告你离裴墨阳远点,否则别怪朕狠心将你的皮做成扇子拿去卖。”
阿蛮没有认输的感觉,恨意的看着赵玄朗,“实话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裴墨阳已经中了毒,若是没有我,他死的比赵弦歌还要快。”
赵玄朗没有任何要相信的感觉,蹲下身子看着阿蛮的那张脸,“你觉得朕会信吗?”
阿蛮面不改色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的感觉,赵玄朗立马改变了口气,“就算你下了毒,朕必然能找到人解毒,至于你朕就算杀不得,照样能毁了你这张脸,让你做个行尸走肉。”
“怎么?皇上这是不装了吗?这么心狠手辣的样子还是那个柔弱的仁君吗?”阿蛮呵呵的笑出声来,宣告自己根本就不在怕的。
赵玄朗回头看了一眼裴墨阳,见裴墨阳面目冷淡,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感觉,收回了自己的脚,“你以为朕能得到这个皇位,靠的是心慈手软吗?若是没点本事,朕如何能坐稳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阿蛮拍了拍被赵玄朗踩过的地方,表现得十分的嫌弃,抓住裴墨阳的胳膊开始撒娇,“少监大人,您就瞧着皇上这般欺负我,都不开口为我求个情吗?”转眼又是一副心狠手辣的眼神,附在裴墨阳的耳边开口,“裴少监,你若是看着他杀了我,你也会死。更何况赵弦歌现下需要我的照顾,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受得起大刑,不把赵弦歌的身世说出来保平安。”
威胁完,看向赵玄朗又是满脸的笑意和没事儿人一样,满眼都是自信的感觉。
裴墨阳只是冰冷的看了阿蛮一眼,拱手向赵玄朗行礼,“陛下,阿蛮有恩与我,还请陛下放过她。”丝毫没有提起自己中蛊的事情,感觉云淡风轻,让赵玄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好你个裴墨阳,朕会让你后悔的。”
赵玄朗甩手离开,裴墨阳也甩开了阿蛮的手,冷冷的一个字,“滚。”
“裴少监要我滚去哪儿呢?我这要是离裴少监远了,裴少监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我怎么敢呢?”阿蛮看着自己的手,揉搓了几下,那样子十分的欠打。
“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本监看见你,便是在屋顶都行。”裴墨阳哪有什么好话说,双手背在身后朝着赵弦歌的房间前去。
阿蛮倒是什么也不说就跟着上去,裴墨阳进屋关门的时候,看着阿蛮前来,故意将门给锁了,让阿蛮根本就进不去,阿蛮只能站在门外,根本就不敢离开,她还要利用裴墨阳的,自然不会让裴墨阳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赵弦歌回头看到裴墨阳前来,满脸的欣喜,站起身来,走到了裴墨阳的跟前,“少监如何来了?不是该陪着皇兄的吗?”
“御医不是说我该静养吗?自然是不好让人打扰的,便叫陛下先行回去了。”裴墨阳扶着赵弦歌坐下,“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赵弦歌摇了摇头,“我的伤势不打紧,倒是少监的伤势可是严重许多的。”慢慢的赵弦歌的表情变得失落起来,眼角泛起了泪花,“都怪我,若不是我少监也无需答应皇兄的任何要求,是我害了少监。”
裴墨阳有些诧异的看着赵弦歌,“你知道了?”
赵弦歌点头,“醒来时四月便与我说了情况的,四月向来听力惊人,哪能瞒得过。”随后又紧张的表情看着裴墨阳,焦急的挥手,“四月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的,只是情急便说了,少监可莫要怪罪四月。”
“她如此忠心你,我怪她做什么?”裴墨阳拍了拍赵弦歌的肩膀,“放心吧!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的,这一切并非是因为你,是我想着借赵玄朗的手除掉阿蛮。”
赵弦歌的表情变得惊讶起来,“少监知道阿蛮有问题?”
这让裴墨阳有些不明白了,看着赵弦歌久久没有说话,一脸疑惑的样子。赵弦歌开始比划着解释道:“四月昨晚无意瞧见阿蛮去了城东的药铺子,说是给我抓药,可这城东也离得太远了些,我便疑了心。起先想着怕是这边铺子没了药这阿蛮才跑远了,只是这四月去问过,这边铺子也有药材,倒就没必要跑那么远的,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什么,便就想着算了,或许只是阿蛮想着到远处走走。”
赵弦歌低头又抬头,“现下听着少监这般说起,便就觉得更是可疑了,若不然我让四月去与阿蛮一同住,瞧瞧阿蛮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