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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不问这个了,我能问殿下另一个问题吗?”

“什么?”

在拓跋苍木蹭过来以后,沈玉竹整个人都嵌在他的怀中,身形相贴。

“殿下是不喜欢与我亲近么?为何每次说起同房,殿下都很抗拒。”

拓跋苍木现在记忆还未彻底恢复完全,心思还没有以后那么深沉,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他实在是忍不住,到底为什么呀?

沈玉竹被他过于直白的问话弄得耳根发烫。

拓跋苍木却不容许他逃避,双手一搂,像抱小孩似的将沈玉竹搂坐在腿上,让二人对视。

“殿下怎么不说话?”

拓跋苍木坏心眼地颠了颠大腿。

害地沈玉竹只得扶住他的肩膀维持身子的平稳。

“因为我觉得......”沈玉竹羞耻地紧咬嘴唇,还没咬几下就被拓跋苍木用手指抚开。

“我身子不好,不宜行房。”

拓跋苍木拉长语调地“哦”了一声,“可我明明问得是殿下是不是不喜与我亲近,殿下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就证明,殿下还是喜欢的?”

喜欢吗?沈玉竹不知道,但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看到拓跋苍木沉迷于他的模样。

“不过殿下若是真的是因为身子不好所以才不愿意,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我之前问过林青风,殿□□内的王蛊能续住殿下的命脉,轻易不会有事。”

拓跋苍木忍不住凑近,用鼻尖蹭了蹭殿下的脖颈。

“你怎么还去问了林青风这种问题?”沈玉竹震惊地瞪大眼,而且王蛊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吗?

“当然不是这么直接问的,殿下别担心。”拓跋苍木哄着他。

沈玉竹放松心神,闷闷地用手扯了扯拓跋苍木肩上的一缕发。

“我若是一直不愿,你是不是就会恼我了?”

拓跋苍木失笑,“怎么会?难道在殿下眼里我就是这样急色的人吗?”

沈玉竹幽幽地看着他,好像在说,难道你不是吗?

“那我也只对殿下这样,若是殿下不愿,我忍着也没什么。”就是忍得快要发疯了而已。

拓跋苍木从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殿下身份尊贵,有自己的骄傲,也许不愿意雌伏在别人身下。

毕竟这世间男子与男子虽可婚配,但能一直过日子的却是少之又少。

就像和亲对于皇子来说,也堪比折辱,因为这就是下嫁。

拓跋苍木珍惜殿下,自然不会为难殿下。

沈玉竹静静地看着他,眼下的拓跋苍木实在不会藏起来情绪,有什么都写在眼中。

但不管是藏还是不藏,他都能从拓跋苍木眼中看到深厚的情愫与爱意。

沈玉竹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个人生来就别扭,拓跋苍木却始终愿意纵着他。

“不是不愿。”沈玉竹低头,用唇碰了碰拓跋苍木的额角。

“我只是担心以色侍人的话,你若是腻了我,是不是就会不那么喜欢我了。”

古今多少以色侍人不得善终的前车之鉴,沈玉竹嘀咕着,“而且我怕累,受不住你。”

他娇气得很,受不得这种苦。

拓跋苍木的眉头越挑越高,“殿下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在以色侍人?殿下知道我为了哄你开心,置办了多少件新衣吗?”

“还有,自从发现了殿下喜欢玩我的头发以后,就连发辫上的发饰每天也不重样,不少族人都以为我吃错药了。”

哦,沈玉竹心虚地移开眼,这个他还真没有注意,只是觉得拓跋苍木忽然从某一天开始,穿得有人样了起来。

拓跋苍木看他眼神游移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以往都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这下郁闷的人成了拓跋苍木,他非常不满地将头抵在沈玉竹的肩上,小声指责。

“殿下实在太过分了。”

沈玉竹见人伤心了,手足无措地抬手轻拍他的后背,“抱歉,我以后会多注意的。”

拓跋苍木藏在暗处的唇角勾起,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殿下也实在太可爱了些。

拓跋苍木抬头,趁着沈玉竹愧疚的时候偷了一个吻。

“殿下所担心的这些我以性命起誓都不会发生,我等着殿下的心甘情愿。”

“......可是你现在就硌到我了。”

“它不太听话,殿下忍忍。”

沈玉竹懒得理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在拓跋苍木的怀里小憩了一会儿。

大约是拓跋苍木身上的气息实在太容易让他安心的缘故,沈玉竹就这么将脑袋靠在他的衣襟旁边睡了过去。

中午大家分食干粮的时候,乌日娜拿着吃的掀开马车的车帘。

她正要出声叫人的时候,就看见拓跋苍木冲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乌日娜看着他怀中闭目的沈玉竹,会意地点头,随后将油纸搁置在马车里的小案上。

拓跋苍木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脸颊都被他衣襟上的花纹印出了点印子。

他忍不住笑了笑,指腹抹过红印,睡得还挺香。

“慢着,你们是什么人?”

在进入城门口时,两个正靠着墙打着瞌睡的守卫听见车轮的滚动声突然惊醒。

车夫哈日朗坐在马车外回答道,“过路的商人。”

那两名守卫闻言对视一眼,皆目露精光,商人?那想必一定有不少钱财。

“你们路过此地,得交点东西我们才能放你们进去。”

哈日朗一脸茫然,交什么东西。

马车内的拓跋苍木与沈玉竹听见后,沈玉竹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道。

“看来不止那所谓的县老爷搜刮百姓的钱粮,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连这些看门的也敢敲诈起寻常过路百姓了。”

林青风这时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满脸笑意地看着那两个守卫。

“不知二位大人方才所说的话语是何意思?我们这一路走来,好像别的地方,都没这规矩吧。”

“什么规矩?这是我们县老爷定的,他说得话就是规矩。否则你们就换条道走。”

一个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一脸,“怎么,你们行商的连点东西都拿不出来还做什么生意?”

陈泽看着那俩人嚣张跋扈、欺压百姓的样子忍不住了,刚想上前和人理论就被玄弈拽住了胳膊。

气氛僵直之时,拓跋苍木掀开马车窗口内的布帘,将一小包钱袋丢在林青风的手中。

林青风接过钱袋,笑着递给两个守卫,“两位大人,这样总能让我们过去了吧。”

其中一人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眼神里浮现出惊异的情绪,大概是没有想到能拿到这么多。

他挥手,正想要放这一行人过去的时候,身旁的另一个守卫忽然拉了一把他的衣袖。

“这点可不够,我们这是按人数来的,你们这么多人,这也只够一半的路费吧。”

站在一旁的眉姝嘲讽地勾起唇角,这些酒囊饭袋还真是贪心不足。

敲竹竿竟然敲得如此过分,若是普通百姓为了息事宁人,只是过个路就怕是要将大半个家底都赔进去。

这就是中原官场的做派?她这回可真是长见识了。

约莫是因为眉姝嘲弄的表情太过显眼,让那两个人注意到了这群人中的两名女子。

“给不起钱也没事,不如你们将这两个姑娘留下,我们也能勉强放你们过去。”

还真是反了天了,这下都不用等陈泽忍不住了,林青风当即衣袖一甩,将给出去的钱袋抢了回来。

不仅如此,他顺手还给了说话的人一拳头,正中对方鼻梁骨,“我呸,爷爷我当真是给你们脸了!”竟然还敢调戏族长来了。

“啊!你竟然还敢动手!”那人捂着鼻梁,当即愤怒地大叫。

“来人啊!拦住他们,将这群刁民押送到衙门,我看他们进了大牢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就在哈日朗的手已经悄悄摸到藏在马车缝隙里的长枪时,拓跋苍木掀开车帘,将沈玉竹扶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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