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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阳并没有答应,说自己的身上有牵丝绕,不管生死都会和赵弦歌在一起的,只是裴墨阳没有想到的是赵弦歌的身上有解药,真的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时候,赵弦歌一定会解开这道屏障的。

整个治疗的过程中,赵弦歌那是撕心裂肺的呐喊,裴墨阳感同身受着,却连门都进不去。整整两个时辰过去,痛彻心扉的惨叫声才算是落下,裴墨阳第一时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赵弦歌,飞扑了过去,握住了赵弦歌的手。

看着赵弦歌平静的样子,裴墨阳转头看向了太医,“如何?”

“储君这毒算是解了,接下来两日怕是会高热不下,若能熬过去,后续加上汤药,只需三五日便能大好;若熬不过去臣等也无能为力,怕只能准备后事了。”太医的回话都是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看向裴墨阳。

裴墨阳放下了赵弦歌的手,走到了浴桶前,看着那盆子里面的血还有虫子,那叫一个恶心,“康台郡便就是为这个所害?”

“是,此乃活人蛊,用活人做引子,只要有一人触碰,很快便能感染全部,这钟楼乃是康台郡聚首最多的地方,便就算是不触碰到这蛊,呆的时间长了亦是无法逃脱,就此染上了这蛊。”

裴墨阳点点头,显得格外的冷静,“既然此蛊能得戌宝所解,你们便去为百姓解毒去吧!弄些能去高热的汤药让百姓服下,帮助扛过解毒后的高热。”

太医看了看赵弦歌,“那储君可是要配一些去高热的汤药送来?”

“废话”裴墨阳没有好的脸色,举手想要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却还是忍住了,让一群太医离开,去给众人解毒,也不能忘记解毒过后用戌宝兑上热酒进行消毒。

一时之间整个郡守府那叫一个鬼哭狼嚎,都受着解毒的折磨。赵弦歌的高热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滚烫的火炉一样,不管是退烧的汤药,还是冰冷的毛巾,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太医建议用酒试试,裴墨阳便拿着酒用毛巾擦拭了赵弦歌的全身,却丝毫作用都没有。额头放的毛巾用不了一会儿的时间就需要更换,裴墨阳更是一点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要赵弦歌烧的厉害,裴墨阳的心便像火灼烧一样的难以忍受。

“你可说过的陪我岁岁年年,这少一天都不作数,快醒来。”裴墨阳守在赵弦歌的身边,握着赵弦歌的手,就跟赵弦歌在生孩子一样的,迫切的希望赵弦歌睁开眼睛。

“前面打了赌的,说是伺候我七日,你这还未曾兑现承诺,可不能一直这般睡着,赖账可不该是你堂堂储君的做派。”指责的话语之中夹带的满满都是心疼和担忧。

一连的高热过去,赵弦歌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就是太医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解毒的过程也没有任何的错处,不该是这样的。就连后解毒的一些百姓都平安醒过来了,不至于赵弦歌这儿出了问题啊!

裴墨阳感觉这问题怕不是出在解毒上面,而是人为上面,支开了所有的太医,准备上演一出大戏。找了一个自己算是信得过的人来传开赵弦歌苏醒的消息,更是拿出了赵弦歌做的皮影来,上演了一出恩爱戏码,让外面的人信以为真。

不管是疑问的声音还是祝福的声音,只要是有声音在,那么就一定能让心中有鬼的人露出破绽来。

果不其然在裴墨阳的安排下,该露出破绽的人是藏不住的,趁着裴墨阳离开的当下,潜入了赵弦歌的房间,看着还在昏迷的赵弦歌才明白自己这是被骗了,转身想走已经是来不及了。

“准备去何处?告诉赵玄朗储君快一命呜呼了吗?”堵在门口的裴墨阳,靠在门上一脸得意的样子,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冒着火星子。

“少监大人误会了,臣不过就是来瞧瞧储君,看看储君是否安泰。”回头看了一眼赵弦歌,说话都是颤颤巍巍的,那胆小怕事的样子,真的不知道赵玄朗到底是怎么选上这样一个人的。

裴墨阳只是狠戾的看着也不说话,那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少监大人饶命啊!这都是陛下逼得,臣不敢不从,这臣一家老小可都在陛下的手上啊!”

“那你是觉得你能活着从本监的手中离开吗?”裴墨阳倚在门框上,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眼神淡然又狠辣。

“少监大人饶命啊!”这时候除了说饶命又还能说什么呢?先保命要紧。

裴墨阳点了点头,“要本监饶你也简单,你给赵玄朗的书信还和以前一样,但要经过本监的同意。”

“是是是”

裴墨阳直接拿出了笔墨到他的面前,“写吧!”

拿着纸笔在手中都在颤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纸笔询问:“那臣要写什么?”

裴墨阳没有给出任何的答案,只然他看着写,这就要看眼前人自己的觉悟了。

没有了阻碍,赵弦歌的恢复也就顺利了许多,没几个时辰也就醒过来了,看着裴墨阳在自己的身边,那一刻赵弦歌才算是觉得自己真的还活着。

“醒了,还觉得不舒服吗?”裴墨阳第一时间端着粥到了赵弦歌的面前,“太医说醒来要吃些清淡的,这样对肠胃好。”

赵弦歌握住了裴墨阳还略微颤抖的手,“无碍的,这不是挺过来了吗?”

看着赵弦歌喝了粥,喝了药,叫太医前来确认了赵弦歌的情况,才跟赵弦歌说起了细作的事情,现在人是在手中控制着的,下一步就看赵弦歌想要怎么做。

既然这赵玄朗那么希望赵弦歌死,何不如就让赵玄朗先开心一阵子,起码能确保后面不有太多的手段,等回到皇城在给赵玄朗一个天大的惊喜。只不过这诈死的消息不能那么快让赵玄朗知道,需要在打道回府的时候再让赵玄朗知道,这样他的空高兴一场,才能让他出大丑。

疫症顺利的解决,康台郡算是恢复了生机,可其他的地方不能确保就没有,赵弦歌让人带着太医,一人一队前往救治,务必要在启程回宫之前全部消除。

如此为百姓考虑,又以身作则的赵弦歌自然是得到了百姓的爱戴,更何况与百姓同吃同住没有任何的架子,还在疫症过后帮着百姓重建家园,这怕只要是一个人都会被赵弦歌感动的吧!

临走之时赵弦歌也让人传出了自己不幸在康台郡疫症中去世的消息,这样回去就有好戏看了。传出的消息没有让其他更多的人知道,可传回来的消息也就全部落入了赵弦歌的手中。

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赵玄朗觉得赵弦歌真的是确凿无疑的去世了,在队伍到达之时让城里城外都挂上了白布,就连大臣也是素衣相迎。

看着回来的只是一个马车并没有棺椁倒是让赵玄朗奇怪了,心中想着怕不是因为裴墨阳舍不得赵弦歌才没有准备棺椁,也算是释然,哭哭啼啼的走上前迎接,可瞧着裴墨阳伸手扶着赵弦歌下马车时,发现自己是上当了,也已经晚了。

看着一片的白,赵弦歌疑惑的看着赵玄朗,伸出了自己的手,“皇兄这般大的阵仗迎接臣弟,倒是让臣弟受宠若惊啊!”疑惑的看了看这些迎丧的架势,不明所以的发问:“不过这皇兄弄得满堂白是何意?是一种新型的仪式吗?”

没有明摆着说就已经算是给赵玄朗面子了,赵玄朗又怎么可能不找台阶下呢?“九弟说的是,这九弟方才从疫症区域回来,是该除除晦气,这高人说过白能除晦。”假惺惺的露出笑脸来,心中却巴不得赵弦歌死在疫症之中,如此的演技还真的是应该在现代去做个演员。

“当真如此吗?皇兄。”赵弦歌的眼神露出了丝丝点点邪恶的感觉来,“怕不是皇兄觉得我回不来,是来予我送终的吧?”玩笑中说出了赵玄朗的心里话,明显就是故意而为。

第107章 两国来朝

赵玄朗尴尬的笑着,连忙挥手让所有大臣褪掉了朝服外的白纱,换掉了白帆,“九弟这说的什么话?皇兄是真心为你除晦,你哪能这般说玩笑话呢?”拉住了赵弦歌的手拍了拍,要说脚趾扣出了三室一厅那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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