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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国内还不允许同性结婚。
“去国外呗,陆队你还不了解吗?他打定主意的事就没有反悔的。”
“不是说喻白是陆队发小嘛,他连窝边草都下手,肯定不是一时好奇。”
陆队一定是反复确认过自己心意才开始追人的。
“没准明年就给我们发喜帖呢,陆队也老大不小了。”
“可喻白嫂子才十九啊,差了五岁,可有他等了……”
与此同时,喻白在出租车上被陆断抱得很紧,某人借着酒劲儿在他脖颈间乱蹭。
大狗一样的左边闻闻,右边嗅嗅,还咬喻白的脖子。
从脖子开始一直轻轻地咬到嘴唇,亲亲舔舔,撬开牙关,开始伸舌头了。
喻白身体一颤,用力把人推开,嘴唇湿漉,“陆断!”
“在。”陆断猛地坐直身体,敬了个礼,眼神充满侵略地盯着喻白看。
喻白唇角颤了一下,“…你能不能坐好一点?”
“不能。”陆断掐了下喉结,眼底发红地又凑过去。
喻白:“……”
他差点被陆断扑倒,侧身靠着车窗,任由陆断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好像难受似的哼哼。
挺大的块头突然撒起娇来,还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车内空间都是酒气,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不好奇两人的关系,只关心自己的生意。
他没忍住念叨了句,“吐车上200。”
“知道,吐不了。”陆断的额头抵着喻白的肩膀,哑声说。
听起来字字分明,咬字清晰。
“嗯?”喻白一愣,抬手将人扒开,呆呆的,“…你没醉?”
“你猜。”陆断抬起头,眼底哪里还有半点醉意,只有明晃晃的笑意。
“那你、你刚才还装醉!?”喻白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嗯。”陆断理了理衣领,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不装醉的话,我们现在还跑不了。”
韩阔他们三个不能沾酒,赵莹要喝,只能他陪着。
但是喻白的身体还没好利落,他订的是明早的机票,今晚绝对不能醉酒误事。
这些原因喻白当然都能理解,但是,“我们都上车了你还要装,而且你还……”
陆断挑眉,“我还什么?”
“…还咬我。”喻白的摸了下脖子,指尖最后停在嘴唇上,眼眸轻抬瞪着陆断,嘟囔着埋怨:“好过分。”
陆断刚刚在车上还耍赖,还对他连咬带亲、这样那样的。
都是装的!
陆断却笑了起来,没有半点心虚,“是,我错了,但没办法。”
是喻白说病好之前不让亲的,陆断当然不会错过“醉酒”这个好时机。
而且他也不是完全在装,那么多酒下肚,头晕是避免不了的,只是现在缓过劲儿来了。
喝了酒的人就是比平时放得开,陆断借着酒劲儿耍无赖,刚刚也试探出来了,喻白对他的容忍度很高。
小呆子好像不会发脾气一样。
“以后我要是真喝醉了,你就不用管我。”陆断牵过喻白的手捏了捏,这样告诉他。
喻白摇头,软声软气地拒绝,“那怎么行?我还是要管的。”
“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保证了。”
“保证什么?”
“白白,你一定要管我的话,可能会在我这里受欺负。”
喻白眨眼,不害怕也不相信,“你喝醉了还会打人吗?”
“不会。”
陆断别有深意地盯着喻白看,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欺负”,当然是另一种意思。
喻白反应了几秒,露出恍然的神情,黑发遮住的耳尖一点一点红了。偷偷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垂眼轻声,“你又乱讲。”
喻白回到临川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他一点半就有专业课,没时间再回家里了。
“陆断,你等下有别的事吗?”喻白把棉服脱掉,塞到陆断怀里,边走边问。
陆断:“干什么?”
他肯定要回一趟拳击馆,毕竟是老板,不能太玩忽职守。
“唔,我想让你先回去看摆摆。”
喻白心里惦记着家里的猫崽子,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猫砂要换,要给它梳梳毛,我这两天都没陪它,你拿逗猫棒跟它玩一会儿……”
“要求有点多,我能讨点好处吗?”陆断问。
喻白抿唇。
陆断一秒变沮丧,“你不愿意给也没关系,我回去还是会好好照顾摆摆的,都按你说的做。”
明知道他是在套用旧招数卖惨,但谁让喻白心善呢。
喻白抬头看他,泪眼眨了一下,“…那你别要太多。”
“什么话,我看起来像是贪得无厌的人吗?”陆断不满地捏喻白的脸。
喻白动了下唇,没有说话。
难道不是吗?
陆断看他小嘴一动一动又没声音,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轻扯喻白的耳朵,“好处先存着。”
“记住了,加上之前你答应我的两回,你现在已经欠我三次了。”
陆断对喻白竖起三根手指,眉梢微扬,很是得意。
这三次,他以后会好好讨要的。
“有吗?”喻白怔愣一瞬,缓缓挪开视线,盯着地面,脚尖踢了踢,声如蚊蝇,“陆断,我好像不记得了。”
“别跟我装傻。”陆断对喻白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想耍赖?没用的,你想都别想。”
喻白的嘴唇又动了两下,疑似在无声骂骂咧咧。
自己以后大概是要“危险”了。
“我都记在日历上了。”喻白看到陆断对他晃了晃手机。
提到日历,喻白就想起那天在酒店,陆断说表白日期要看黄历的事。
但是之后陆断就没再提过了,会是什么时候啊?
喻白心里有点小期待,摸了摸微热的脸。
哎。他也不好意思主动问呢。
“乖宝!我想死你啦!”
喻白刚到学校,就被出来迎接他的姜姜冲过来抱住,“两日不见如隔六秋!”
“真的吗?好夸张啊姜姜。”喻白弯起眼睛笑。
上课要用的书本姜姜都给他带了,喻白从他手里接过,抱在怀里,“我们上课去吧~”
姜姜兴奋,“走走走,正好路上给我讲讲你和陆断这两天什么进展?还有还有,滨州好玩吗?”
他都两天没吃到自己磕的cp的粮了,现在精神饥饿得很。
需要喻白这位正主亲自给他放粮。
“那我慢慢跟你说。”喻白缓声。
他跟姜姜讲了在滨州发生的事,讲了赵莹和陆断的那些兄弟,还有一些比较私人的,比如他和陆断之间。
“啥?你们做了!?”姜姜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喻白。
还做发烧了,他们白白原来是这么狂野的人吗?
“什么呀,不是!”喻白慌乱摆手,看看周围,“没有,我们都没在一起呢,怎么会、那样啊。”
而且就算在一起了,那也……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做到那种程度的吧。
喻白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姜姜急切,“那是什么?你说清楚一点,怎么跟我还支支吾吾的,我不是你最亲密无间的小伙伴了吗?”
“哎呀。”喻白回想起那天晚上,十分羞耻。
他凑到姜姜耳边,超级小声地说了两个字。
“哦莫,就没了?”姜姜一脸空虚,“你这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我还以为你们一步到位了。”
原来只是用手。
“不过对你来说也算一大突破了,果然陆断还是猛的,我没看错。”姜姜满意。
喻白:“……”
“你说的那什么表白是怎么回事?”姜姜又问:“你俩现在和在一起有区别吗?”
有区别吗?
喻白想,好像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他和陆断都光着身子一起睡觉了,还亲亲摸摸了,做了涩涩的事。
不能回味,越回味越让人害臊。
“陆断有点在意仪式感。”喻白抿唇,“说要挑黄道吉日跟我表白,还说会提前通知我。”
“6。”姜姜竖起大拇指,给出中肯的评价,“虽然有点抓马,但也不错,起码证明你家陆断是真的把你放心上。”
喻白腼腆点头,“嗯呐。”
“嗯呐!”姜姜被他可爱到了,学他的语气,撞撞喻白的肩,“还有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