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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们都知道搬家辛苦,喻白和陆断要整理各种东西就更疲惫,根本没在他们的新家多停留。

主要还是黎女士说的,不要去打扰人家小情侣的兴致。

毕竟这个家的装修怎么说呢,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小窝。

但凡这家里多个人,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会在无形之中被排出。

这个小世界里唯一能容下的第三个生物,估计也就是摆摆那只猫了。

现在就连摆摆都饿得大口大口炫猫粮。

他的吃相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大口一张跟推土机似的就往碗里扎,用脸吃饭。

喻白教育过它很多次,摆摆总是当面改,下次吃饭就犯。

野猫的本能改不掉,喻白干脆放弃了。

“你看它吃饭干什么?”陆断把喻白的脸转回来,“我问你想吃什么?”

喻白:“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陆断“嗯?”了声,“怎么?”

“忙了一天,不想你再辛苦。”喻白瘫在沙发上,晃了晃白嫩的脚丫,抬眼看陆断,“心疼哥哥。”

“又钓我。”陆断知道他是故意的,笑着掏手机,“行,点你爱吃的。”

反正不管吃什么,对他来说都是餐前点心。

半个多小时后,门铃响了,喻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习惯性地喊人,“陆断,外卖。”

陆断在浴室,水声刚停,“我穿衣服,你自己去拿。”

喻白撇嘴,光着脚跑去拿外卖,结果一开门发现没人,“哎?外卖小哥呢?”

牛皮纸袋子被放在地上,他一脸疑惑地蹲下捡起来,“怎么不等人出来拿就走了啊。”

他拎了下,感觉手里的袋子重量不对,而且晃一晃还带响。

怎么好像不是吃的呢?

“因为是隐私配送。”陆断这时候从浴室出来,毛巾搭在脑袋上。

对上喻白疑惑的视线,他随手擦了下头发,淡定道:“饭还没到。”

“喔……”喻白把东西拎到小地桌上,边拆边问陆断:“那这是什么?饮料?我的饭呢?”

陆断不说话,懒散地往沙发上一坐,等着喻白拆“礼物”。

“陆、陆断!”喻白终于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好像被烫到了似的缩回手,脸热得厉害,“这都什么啊?”

什么超薄,草莓味,凸。点,润。滑,极致快。感……

瓶瓶罐罐好几样,喻白认不全,但光看那几个关键字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们晚上要用的……必须用品。”陆断挑挑拣拣,从里面拎出一样东西,神色变得很是微妙,“还送了条黑丝啊。”

“我是不会穿的!”喻白赶紧反对,打死他都不穿!

说完了就脸热,他的耳朵红得滴血,不敢看陆断手里的东西。

仿佛只要看一眼,就会连眼睛都跟着烫起来,喻白捂着脸,“你快…快点收起来。”

陆断有些玩味地挑了下眉,起身,把一袋子东西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喻白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掰着手指头跟陆断算账,“不是让你买饭吗?你怎么还买这些啊?”

门铃又响了。

陆断耸肩,眉眼微扬,有些得意,“饭来了。”

刚好喻白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他只好先和陆断一起填饱肚子,吃完再算账。

预想是这样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

喻白吃饭的时候始终惦记着被扔到房间里的那些东西,一直到吃饱饭,洗完澡,他都还在心里打鼓,根本不记得算账的事。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有点紧张,还有点羞耻和期待。

“…真的不会对身体不好吗?”他眉心蹙起,问陆断。

陆断刚给他吹完头发,关掉吹风机,五指伸到喻白的柔软的发丝里,“不用才容易对你身体不好。”

落在耳畔的声音耐心而温柔,喻白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点。

可他没有看见,与声音并不匹配的是陆断那逐渐加深的暗色眼眸,仿佛野兽一般,充满了侵略性。

喻白搓了搓滚烫的脸,身体忽然腾空他被陆断抱了起来。

喻**神一震:!

几秒钟的功夫,他被陆断放到了新家柔软的两米大床上,头发有点炸毛。

“宝宝……”陆断唤了他一声,一点一点俯身靠过去。

喻白的呼吸比刚才急促了点,手往后一摸,碰到了散落在床的瓶瓶罐罐和小盒子们。

他吸了口气,眼睛红了。

陆断把那些东西挪到一边放好,方便待会儿随手取用。

喻白完全被动,呆呆地看着陆断,还没等反应,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不给一点准备的机会。

陆断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嘴唇,耳侧……湿热的吻仿佛带着魔力,喻白身上细小的绒毛竖起,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

他们像平时那样接吻,只是今天的陆断似乎温柔许多,仿佛连撬开牙关的时候都带着温风细雨的问候。

舌尖轻轻扫过上颚,瘙痒感让喻白的身体仿佛过电一般,手指更紧的抓住陆断。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喻白的指尖在陆断的肩膀滑脱,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抓不住。

更何况,他现在又根本没有力气。

夜色弥漫,陆断在微弱的月色中抬头,依稀看到了喻白的懵懂的表情。

他用遥控器关了窗帘,可是这样就连仅有的一点月光也无法照在喻白脸上。

陆断很想看到喻白的任何表情。

于是他开了台灯,暖关灯依旧刺激视线,喻白眯了下眼,轻哼一声。

“别怕,和我们平时差不多。”陆断安抚地亲了亲喻白湿润泛红的眼睛。

喻白的睫毛颤了下,泪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湿漉漉的惹人怜爱,说话时鼻息滚烫,“要…做吗?”

陆断闷笑一声,似有些隐忍。

“做什么?”他将身体放的更低,额头抵在喻白颈窝,连汗水也是滚烫的,“有氧运动?”

“可以吗?”陆断咬了下喻白的耳朵,手掌轻抚过的地方仿佛烈火燎原,声音沙哑而充满蛊惑,“需不需要我数到三?”

喻白不说话了,垂下眼睫,浑身颤抖,双臂抱紧了陆断。

仿佛是得到了暗示与认可,陆断的呼吸猛地一沉,吐出一口白气,压抑而隐忍地落下字音,“三。”

喻白抱他抱得更紧了。

“祖宗……要转过去。”

喻白翻了个身,半张脸都闷在枕头里,只有一只耳朵在外面,依稀听到了陆断伸手从旁边拿东西的声音。

喻白的脸侧多出一只手,陆断让他疼了就咬,喻白就完全没客气,直接用力一口咬了下去。“白白。”陆断感受不到疼,俯身亲吻喻白,话音滚烫地落下一句,“我爱你。”

“爱你爱你,我爱你,我也爱你……”

喻白哼哼唧唧地倒在陆断怀里,眯着眼睛,嗓音沙哑地第N次回答陆断的问题。

就为了听到喻白的一句“我爱你”,陆断从卧室不厌其烦地追问到浴室,又追问回卧室里,一遍又一遍。

喻白现在已经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要知道今天晚上无论是用“哥哥”当前缀,还是用“老公”当前缀,喻白都已经被迫或者主动喊了陆断无数次。

“老公老公”,“哥哥哥哥”的。

喻白昨天有骨气没喊的,今天都没骨气地喊了。

他根本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次“我爱你”,反正连嗓子都哑了也没讨到半点好。

喻白感觉他简直就是流氓中的流氓,混蛋中的混蛋。

“宝宝。”陆断给喻白盖好被子,把人遮得严实,讨好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喝点水好不好?”

喻白摆手,把自己闷进枕头里,“你不要和我说话……我要睡觉。”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陆断。

陆断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后抱住他,做事的时候有多张狂,现在的言语就有点忐忑,“不高兴吗?”

“不是,我好累。”有氧运动消耗体力相当严重,喻白现在又困又累,倒下就想睡觉。

“没有不高兴就好。”陆断松了口气,亲了亲喻白的后颈。

喻白打了个激灵,“不要了不要了……”

陆断顿了一下,“那你说爱我?”

“爱你爱你。”喻白翻身回来,眯着困到不行的眼睛,胡乱地凑上前亲了亲陆断,迷糊道:“我最爱你了,可是我好困,明天再说行不行……”

“乖。”陆断亲了亲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喻白在他胸口蹭了蹭,贪恋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安心地闭上眼睡觉。

陆断一如往常的多少个夜晚那样,轻声而宠溺地对喻白说:“晚安宝宝。”

喻白没回应陆断。

她这天晚上睡得很好,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混沌,耳边隐约有嘀嗒嘀嗒的水声,又好像没有。

总之他都不太记得了。

除了那份亲身感受到的彻夜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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