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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抱?”谢长时笑着问,随后回答容镜的第一个问题,“云江湾本来就是谢氏房地产下的楼盘,我有两套很正常。”

其实是因为另一套可以看到的风景与如今他们住的稍有不同。谢长时当初在留房子的时候抉择许久,总觉得容镜都喜欢。随后便猛然意识到他好像根本没有做抉择的必要,毕竟他可以都要。

而后,等容镜来了云江湾,见他喜欢看雾蒙蒙的江景,谢长时也没提换房子。

听谢长时讲完,容镜点点头,给出肯定的回复:“不愧是谢总。”

谢长时失笑。

将人放到浴室,谢长时拍了拍少年的腰,轻声道:“先洗澡。”

容镜越过他的肩膀去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秒针正在无声地走动,于是他眨眨眼问谢长时:“要一起洗吗?”

“你确定?”男人垂眸问出这三个字时,狭长的眼眸深邃得与今晚无月的夜一般,又像极了望下去没有尽头的深渊,能轻易就将容镜给吸进去。

原本只是觉得时间不早而邀请谢长时一起洗澡的容镜在此刻深切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果断摇头,然后露出可可爱爱的笑容:“那你还是等一下吧,我会很快的,乖哈!”

不怕死地学着谢长时往日对自己那模样,揉了一把谢长时的脑袋,感受着掌心中柔软的短发擦过的一瞬间微痒,容镜跟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咻一下窜到了浴室内,并啪嗒一下关上门,利索地上了锁。

谢长时的长指落在发间,回忆着头顶突然消散的一点温度,再看门后那道隐隐约约的影子,视线落在一旁的衣柜上,嘴角缓缓牵起了一个弧度。

与此同时,刚刚脱了衣服,任由花洒下的水流冲下来的容镜猛地睁开眼睛。

等等,他是不是忘记拿睡衣了?

视线转到一侧的衣架,上头果然空空如也。

几分钟后,花洒关闭,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了出来,容镜下意识去找谢长时的身影,然而根本用不着怎么找,他便察觉到眼前落下了一道阴影。

慢吞吞抬起眼,就见谢长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而他的手中赫然拿着自己的睡衣。

谢长时扬了扬手,问:“找睡衣?”

容镜:“……”

好气,每次都被谢长时拿捏得死死的。

容镜在将脑袋缩回去以及放狠话之中果断选择了后者,他眼神幽幽,威胁道:“给我,不然我给逢汜师叔打电话告状,就说你欺负我。”

谢长时忍不住笑起来:“宝贝,或许你的手机也在我这里。”

容镜:“……”

好、好像是的哦。

放狠话这手段没用,容镜便果断选择其他的法子。他眨着乌溜溜的眼眸开始撒娇:“那谢总可以把我的睡衣给我吗?”

“当然可以,但是宝贝有想好拿什么来换吗?”

容镜想,谢长时果然是个奸商。

然后乖乖地将自己的脑袋再伸出去一点,跟他打商量:“那要不你也摸摸我的?”

谢长时没有摸他的脑袋,而是将睡衣兜到了他的头上。

被蒙住了视线的容镜三两下将衣服扒拉下来,露出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眸,心道难道他这么快就要打脸了吗?

前脚刚说完谢长时是个奸商,后脚谢长时便大发善心,选择放过他?

那他要不要说声谢谢什么的……?

这样的想法刚刚浮起,容镜就听到谢长时道:“摸头就不用了,摸其他的可以。”

容镜:“……”

大门重新被关上,容镜套上睡衣,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绷着张精致的脸蛋,想——他一点都没有错看谢长时!

不知道在镜子前站了多久,耳边传来敲门声,谢长时拖长的闲散调子就跟在后侧,男人道:“宝贝,浴室该长蘑菇了。”

容镜重新冲里面探出脑袋,反驳他:“长的是小僵尸。”

谢长时忍着笑点头:“你说的对。那小僵尸能不能挪一挪,去床上,把浴室让给我?”

他扬了扬手里和容镜明显是情侣款的睡衣。

好像自从确认关系以后,他们俩的很多东西都换成到了明目张胆的情侣款。

毛巾、卫衣、鞋子。

应有尽有。

听着身后传来的花洒声音,容镜任由自己摔进大床上,抱着枕头蹭了好一会儿,才捞起手机。下意识想找逢汜师叔,却想到逢汜师叔比以前的自己还老土,根本不用手机也没有什么微信号。

他眨了眨眼睛,果断找到司流的微信,发去了一个问号。

司流:?

容镜:司流前辈,我逢汜师叔睡了吗?

司流:你逢汜师叔睡没睡我怎么知道?

容镜拖长声音哦了一声,手上打字:你被他揍回家啦。

司流:……

他嘴硬回答:我是自己主动回的家,单身男男住一块多不合适?

容镜:但是道士和鬼住一块挺合适的。

司流:……

说不过,更烦了。

但容镜这边意识到司流和逢汜没在一块后便也没打算继续打扰司流,省得司流借着他的名义又折返回到逢汜那边骚扰逢汜。

那下回被揍的就不止司流了。

“在看什么?”

滴答一声,冷冰冰的水珠猝不及防地跌落在容镜的后腰,水珠洇湿睡衣贴上皮肤,一点轻微的不适感在谢长时的声音响起以后被容镜下意识地忽视掉。

他收起手机,正欲转身回头,但身后覆上来的重量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容镜只能将脸压在枕头上,偏着脑袋对谢长时解释,男人听得漫不经心,炙热的呼吸与那冰冷的水珠完全是两个极端,薄唇擦过少年雪白的耳垂,呼吸刺入耳蜗,令容镜的心脏一痒,窜起一种密密麻麻、无法遮挡的潮意。

他忍不住笑起来:“你别在我耳朵边说话,好痒。”

“那可以亲吗?”

虽是询问,但谢长时显然没打算从容镜的口中得到回复,牙齿捻着柔软的皮肤,温热的舌尖卷过耳垂,容镜被压在一侧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用力想要扯住些什么东西。但手指绷紧又收缩,到最后掌心中依旧空空如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拽住了床单。

细密的吻很快从耳垂转到脖颈,在容镜低低的喘息中吮出一道道红痕。

奇怪的感觉刺激着容镜浑身的血液,令他变得空虚,渴望得到更多。因此,在被被谢长时扣着下巴掰过脸亲吻时,他没有任何反抗,哪怕这个姿势怪折磨人的。

所有的喘息和暧昧都被吞咽,喉结滚动,容镜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脖、脖子酸。”

他浑身绷起,尤其是脖子,绷出线条,谢长时吮着他的喉结,低低应一声:“那换个姿势。”

天旋地转之中。

谢长时靠在床头,容镜坐在他身上,被扣着后脑勺亲密地接吻。

时间流逝,窗外乌云缓慢飘来,遮挡住了月光,又慢吞吞地飘走,等到下一缕月光重现,接吻才算勉强结束。这么一通亲密接触下来,容镜浑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懒洋洋地趴在男人的身上,半眯着眼睛打哈欠。

像一只猫,被谢长时顺着毛安抚。

等休息够了,谢长时问他:“明天还上班吗?”

容镜有点想罢工,但想着也没提前挂通知,只能点点头。

“可以晚一点去,我送你过去。”明天是周末,谢长时不需要去公司。

有谢总接送,容镜自然也没有拒绝。他戳戳谢长时的脸,小声说:“我想睡觉了。”

“睡吧。”

餍足的男人向来好说话,安抚地拍着容镜的后腰,任由他跟个小孩似的趴在自己的身上睡。而容镜嗅着谢长时身上好闻的气息,很快陷入深眠。

晚上折腾得晚,早起对于容镜来说就显得十分困难。

谢长时微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两下,只换来容镜不耐地‘啪’一声。

然后人往被子里一缩,直接团成了个球。

谢长时看得好笑,也没做什么,只是问:“那我去跟你的两位助理打电话,就说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容镜含糊说了句什么,谢长时没听清,过了好一阵,他才满脸怨气地睁开眼睛,抱怨道:“还想睡,都怪你。”

昨晚的满足带来的好心情可以维持许久,因此听到责怪,谢长时很淡定地接受,并做出回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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