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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点点头,磕头行礼,被云眉扶了起来,看着赵玄朗的样子,脑海中回想起了翠儿的话。

在这个皇宫之中,要想不被欺负,那么就只能自己获得权利,可是赵弦歌如此卑微要怎么才能获得这样的权利呢?

前往突厥和亲,若被发现是个男子,赵弦歌还能活着吗?既然这宫中没有人待见自己,那么还不如想想和亲到了突厥要怎么解决这样的问题,若是在突厥能够得到权势,那么未来也不是不可以回到江国,也不是不可以有自己的一方势力。

赵弦歌紧握的拳头很想反击,可是他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反击,只能等待机会。

“陛下,臣还有事与陛下商议。”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赵弦歌解围,刚刚救起赵弦歌的男子既然在赵玄朗的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很明显在听到了这个人的话后,赵玄朗明显态度改变了,比对待赵弦明的眼神还要温柔,有种看爱慕之人的感觉。

“我们去御书房”

赵玄朗没有用朕这样的字眼,看起来和这个人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很亲密很信任,而这个人赵弦歌虽然不认识,声音却很熟悉,那是在回宫路上遇见去办差的大人。

六旒絺冕,绯色衣裳绣有三章纹,佩金饰剑,是个四品官员,身姿挺拔,眼神凌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想来应该是一个将军才对。

赵玄朗的仪仗离开过后,云眉开始了她的解说,“方才为公主解围的大人是裴墨阳裴少监,平日都在陛下身侧,经常出入皇宫之中,更是鹰眼卫四品中郎将大将军。”

怕赵弦歌还是不明白,又继续解释道:“因之前是少府监的少监大人,又不喜人唤他大将军,陛下特别恩准少监称呼沿用。”

赵弦歌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云眉这才停下了解释的声音,可从表情上来看,云眉对这裴墨阳也是有好感的,而且这一路走来都在议论这个裴墨阳,必然在宫中算是受欢迎的存在。

学习宫中的礼仪原本也算是一个很轻松的事情,赵弦歌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些老奴都觉得赵弦歌是一个软柿子,又得不到陛下的宠爱,故而便也是处处刁难,根本就不把赵弦歌放在眼中。

不仅仅是她们,便是宫中有点权威的小宫女也能对赵弦歌指手画脚,动不动便是打骂,这哪里像是一个公主的待遇,完全就可以说是低阶的宫婢。加上赵弦歌又不能开口说话,身边的人也就更加的过分。

一天下来,赵弦歌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手上也是一块块的淤青。

“公主,她们如此对你,你何苦忍着,便就该给他们一些教训才是,好歹在这宫中您才是主子不是?”云眉总像是一个挑事人一样,一边给赵弦歌上药,还不停的一边念叨,想要激起赵弦歌心中的怒火。

赵弦歌摇头,推开了云眉的手,“我自己来便好,你去歇着吧!今日你也不好受。”没有任何的一句抱怨,也看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还是奴婢来吧!”云眉撇着小嘴,一脸的失落模样,拿起了药膏。

赵弦歌挥手,将药膏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我在宫中未得地位,一切遭遇都该受着,你若觉得委屈便换一份差事,不必留在我身侧。”

一来赵弦歌不想云眉发现自己的男儿身,二来赵弦歌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丫头在也确实不是很方便,能让她自己离开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奴婢日后不乱说话便是了,公主无需生气。”云眉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委屈起来,撇着嘴到了外室。

就算云眉不是赵玄朗安排的奸细,那么就这样的脾气也是不适合留在身边的,总有一天会被这个丫头害死,赵弦歌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在宫中的日子赵弦歌一直很谦卑,从来都不惹事,可越是这样,别人就越觉得赵弦歌好欺负,总是会想着法的欺负赵弦歌,懦弱的性格让赵弦歌只能退让,根本就不敢反抗,任由别人欺负。

每天都是伤痕累累的赵弦歌在和亲的前一夜收到了赵玄朗送来的药酒,只要用这个药酒浸泡过,身上不管有怎么样的伤痕都会被消除,只是在泡药浴的时候,奇痛无比。

整个肌肤像是硬生生从身上剥落一样的,汗水弥漫在每一寸肌肤之上,发丝之间都好似淋雨了雨一般,没有一处是干的。

云眉被关在门外,听不见赵弦歌的呐喊,也看不见赵弦歌痛苦的表情,更加不知道赵弦歌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在外面一直拍门叫喊,询问情况。

一个时辰过去,赵弦歌披上了外套,打开了房间的门对云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让云眉下去休息就好了。

看到赵弦歌很虚弱的样子,云眉也不好打扰,便就同意了,让赵弦歌好好休息。

当赵弦歌穿上嫁衣,看着镜中的自己,莫名觉得很是屈辱,拽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又显得是那么的无奈。

明明是出嫁,赵弦歌没有一个人送别,一身红衣在身上,头上朱钗两支,完全不像是一个公主的出嫁仪式。

若不是为了突出江国的威仪,怕是连陪嫁都能省了吧!

临走前赵玄朗只有一句话:“到了突厥好生伺候北阳可汗,你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朕不会放过你。”

赵弦歌似乎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前行,临行前赵弦歌看到裴墨阳从赵玄朗的身后出现,一身黑色铠甲披着的便是外黑里红的披风。

行礼道别,赵玄朗的手搭在裴墨阳的肩头,眼中是关切,嘱咐了几句,便放开了手。

裴墨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冰冷的眼神落在了队伍上,一步步走下阶梯,从赵弦歌的身边走过,连斜眼看赵弦歌都没有。

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出嫁,却有大将军亲自护送,看来这一趟确实是不简单的,赵玄朗肯定不止是想要和亲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公主,这裴少监亲自护送,这一趟公主必然会平安的。”云眉看见裴墨阳过后,那脸上浮现的都是初恋一般的笑容,看来这裴墨阳的魅力还真的不小。

赵弦歌拍了拍云眉的肩膀,踏上了马车。

有裴墨阳送亲,原本说着出宫就要分道扬镳的云眉也愿意跟着赵弦歌一路前行,好像关心裴墨阳比关心赵弦歌还要多。

“他何以有如此魅力,要你为他与我前行?或说你有其他的目的,刻意留在我身侧?”

云眉的举动总是那么的让人怀疑,赵弦歌信不过,原本说好了,出了皇城云眉就借机溜走的,现在却要留下来,更是让赵弦歌心中疑虑云眉的真实目的。

“公主无需多想,奴婢只是想着多瞧瞧裴少监罢了!如此能相处的时间属实不多,何况这一路上怕也不太平,或许奴婢还能帮助公主不是?待到了突厥境内,奴婢自会离开。”

赵弦歌也不多说什么,既然要跟着,那就跟着吧!这路还长,若云眉真是别有目的,这一路也不可能不露出马脚,走一步算一步,握住了把柄自然就有了处决的机会。

“公主,众人都对裴少监心生爱慕,您就对裴少监未得任何感觉吗?”云眉看着一脸淡漠的赵弦歌忍不住发出疑问,“便是十一公主对裴少监那都是倾慕有加,时常借着机会在陛下身侧偷偷接触裴少监的。”

赵弦歌又不是女子,自然对这样器宇轩昂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云眉这样问了,却也不好回答,“世上男子万千,何苦中意心不悦己之人?”

第4章 此路不通

“裴少监这般难得的男子,那可是世间难得的,若是能嫁与裴少监做妻子,那必然是最为幸福的存在。”只要是提到裴墨阳云眉的脸上总是有那么一丝幸福的笑容存在,感觉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小迷妹一样。

“是吗?”赵弦歌的脸上透露的是怀疑,眼神却是坚定的不可能三个字,感觉好像他很明白裴墨阳一样的。

“公主可别不信,若奴婢有这等的机会,必然不会放过。”

赵弦歌只是淡然一笑,总觉得有一种嘲笑的意思。

到了驿站休息,赵弦歌拿出了琵琶,这样的举动却让云眉疑惑起来了,“公主,这乐器从未见你拿出来过,何处来的?”

“母亲留下来的”赵弦歌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琴弦,这在自己的手中便就是一个摆设,根本不会弹奏,若不是琵琶里面藏了东西,赵弦歌应该也不会带着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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