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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吼~老娘怕不是磕到真的了!
小插曲过后,篝火晚会的持续进行,天色也随着热闹越来越暗。
陆断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身影已经不在原地,没人注意到。
“快看日落!好美!”忽然,班级里有人大喊了一声。
几十双眼睛纷纷看向天边,惊叹:“哇!”
喻白本来在和姜姜聊天,闻言也抬起头望过去,眼底瞬间铺满色彩。
山边的一片金黄色也越来越浓郁,大半片天空的云层染上落日的橙红色,灿烂得如同一副氤氲着浪漫色彩的油画。
学生们偷偷掏出手机拍照,两个班挨着的人教官们勾肩搭背看了眼,也没管,随他们享受最后的悠闲。
操场上不知道哪个角落的班级忽然唱起了歌。
不是铿锵有力的军歌,喻白没听过,但旋律很好听,浪漫而壮阔,闭上眼听仿佛能描绘出祖国的美丽山河。
他陶醉其中,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喻白睁开眼,双手环着膝盖疑惑扭头。
“跟我来。”陆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居高临下地对他伸出一只手。
高大的身影站在他旁边,头上的帽子遮住了一半的落日余晖,凛冽的眉眼没入阴影里,下方的唇鼻在夕阳下看起来较往日温柔许多。
喻白眯了下眼睛,鬼使神差地把手递出去。
陆断牵住他,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起来。
他们走出了军训基地,外围是树林和山。
喻白清凉的迎着山风懵懵地跟他走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问,“要去哪啊?”
“现在才问。”陆断转身吓唬他,“把你卖了去。”
喻白眨了下眼,小声嘀咕,“…你骗我的吧。”
陆断:“……”
他垂眼看着喻白。
分明是一副用两根棒棒糖就能骗走的傻样儿。
怎么就……
“走。”陆断继续拉着他的手腕走,指腹微热。
喻白:“到底去哪啊?”
“到了就知道了。”
大概又在昏暗的树林里走了几分钟山路,喻白眼前突然开阔明亮起来。
前方是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远处没有遮挡,整个落日的画面尽收眼底,仿佛缀在天边的画卷近距离在眼前展开,稍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浪漫而震撼,梦幻般得不真实。
“好漂亮!”喻白惊喜地扭头看陆断,“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乱逛逛到的。”陆断一脚踩上石头,手撑着干脆利落地跳上去,逆着光伸出手,“上来看?”
“嗯嗯!”喻白把手放到陆断手心,一股大力拉着他上去。
两人坐在大石头上看落日,喻白脚尖轻晃,眼里亮晶晶的,浮着一抹橙红的光晕,色彩明亮动人。
陆断摘掉帽子放到腿边,露出整张成熟而不失少年凛冽感的英俊脸庞。
偏头看了喻白一眼,没忍住勾唇,“开心吗?”
“开心!”喻白转头看他,笑得眼睛弯了起来,“谢谢你呀陆断,我好喜欢。”
陆断被他笑眼晃过,莫名喉头发紧,“…哦。”
他僵硬地把头转过去,按了下震动的心口。
出来乱逛冷静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安分心脏又开始发疯。
落日持续不了很长时间,喻白在这坐了大概十几分钟,太阳就彻底藏起来了。
美好神秘落幕,看不到了。
喻白有些意犹未尽地长舒一口气,莹润的唇瓣上下一动。
陆断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抒情小作文,耳朵都准备好了。
结果这呆子弱弱地来了句,“…我饿了。”
什么狗屁浪漫全无。
陆断嘴角一抽,没好气儿地把人拉起来,“回去吃饭。”
他们原路返回,光线却比来时暗得多。
这里没有灯,茂密的树林一遮,好像进入了另一片幽深寂静的世界里。
喻白有点怕地抓着陆断的袖子,没走两步,手心一热,整只手就被扣住。
“牵好了。”陆断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点冷,掌心却是湿热的。
喻白莫名脸热,“喔。”
没走多远,旁边的杂草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动,好像有什么野兽擦着野草经过一样。
喻白吓得浑身的毛炸了起来,“陆、陆断……”
“没事,有我。”
陆断把人护在身后,还没等靠近,草丛里又传出一声细弱的猫叫。
“喵……”
“嗯??”喻白愣了一秒后仿佛血脉觉醒,一把扒开前面挡着的陆断,“有猫猫哎!”
陆断:“……”
你敢再无情点?
第20章 紧急警报
泥草堆里趴着一只虚弱的小奶猫,毛发脏兮兮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地望着他们,“喵”了一声。
喻白刚要伸手就被陆断拎着后衣领扯到一边儿,“这是野猫,你别动。”
说完,陆断自己要弯腰拎猫。
小猫躺在杂草里一动不动,被陆断袭来的身影吓得瑟缩了一下,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又抗拒地哼哼。
“不行陆断,你太凶了,吓到它了。”
喻白蹲着拱开碍事的陆断,软着嗓子,语气严肃而认真,“我可以,我是专业的。”
“。”陆断嘴角抽搐。
他干嘛了就凶?
“咪咪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喻白小心地朝着小奶猫伸出手,试探着一点一点靠近,轻声轻调的安抚。
大概是感受到了喻白身上亲切的气息,小奶猫这次没有躲开,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下喻白的手指,毛茸茸的脑袋无力地拱了拱他的手心。
仿佛在说:救救我。
“乖哦,我带你回去。”
它没有攻击性,喻白放松地笑起来,用手指揉揉它的脑袋,借了陆断的帽子装猫,要带回去。
小猫只有巴掌大点,一路上都在他怀里安静地闭着眼睡觉,腹部微弱起伏,乖巧得不像话。
喻白的心更软了。
陆断边走边皱眉,“它这样带回去能活?”
“可以吧,留在那儿肯定会死的。”喻白抿了抿唇边。
而且小猫身上虽然没有看到暴露性伤口,但不确定骨头有没有受伤。
陆断没反驳,垂眼打量满脸担忧好像肚子里揣了颗菩萨心的喻白,“你是打算以后见到一只救一只?”
“…那好像不太现实吧。”喻白瞅他一眼,轻轻摇头,“遇到要看具体情况的,但它应该有救。”
陆断心想还行,不是个一股脑只想着犯傻的。
免得到时候有的猫救不活,自己再哭鼻子难过。
他淡淡开口:“基地没有治疗的环境。”
“没关系,如果受伤了我就给许老师打电话,拜托他把猫带回医院。”
“……”
又是许应。
之前小呆子就因为许应生气不理人。
导致陆断现在一听到这人名字就很不爽,眉眼一冷,抿唇道:“随你。”
喻白把猫带回宿舍,和其他几个在医院实习过、有经验的助教们一起围着检查了一圈。
好消息是小猫骨头没受伤,只有爪子有点伤,指甲裂了混着泥土和杂草,嘴里也有,估计是饿得不行啃过草吃,身上瘦得不像话。
喻白用温水泡了点饭堂的鱼肉一点点喂给它,小不点撅着屁股吃得很起劲儿,一宿舍的人围着它,齐齐松了口气。
“不愧是野猫,生存能力就是强。”
“看这样应该是没事了,精神还不错,还呼噜呼噜呢。”檀子丛说:“就是身上有点臭。”
喻白拆了枕巾给它叠了个窝,想了想说:“过两天我给它洗洗。”
虽然小奶猫打完疫苗之前不建议洗澡,但如今毕竟情况特殊,几个人都没什么意见。
小猫吃完还在屋里走了两圈,然后自动窝到喻白给它叠的枕巾里睡去了,看着是要养精蓄锐。
等到后半夜,小猫突然叫唤两声起来,这边嗅嗅那边闻闻,最后在檀子丛床底撒了泡尿,还拉了一小坨便便。
这是排便也没问题了,没因为吃泥吃草把肠胃堵住。
大半宿没睡觉光看着它的喻白瞬间松了心,从床上爬起来给它收拾干净。
第二天,喻白把陆断那个洗好晾干的帽子收起来,送去了教官宿舍。
陆断抬起他的脸,皱眉,“没睡好?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喻白打了个哈欠,含糊道:“看猫来着。”
“嗯?”陆断挑眉,“怎么没给你那伟大的偶像许老师接走?”
他重音强调“伟大”、“偶像”、“许老师”。
“没有啊,猫没受伤,感觉情况挺好的,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