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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看,沈玉竹惊为天人,他从前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乐趣!
缠绵悱恻的爱情果然好看,难怪唱戏的戏曲中也有不少。
听到沈玉竹的话语,拓跋苍木一副面对北狄士兵时严肃板正的模样,很有原则地将手抬高,不让沈玉竹够到。
“殿下,我们之前做了约定,到点了就该休息。”
因为沈玉竹身体不好的缘故,拓跋苍木决定不再放任这人胡乱的作息,他得好好养着才行。
可是那故事真的很好看嘛!
沈玉竹抿唇,表情肉眼可见的低落,黑眸可怜巴巴地望着拓跋苍木,眼里只印着他的身影。
“再给我半个时辰就好。”
他抬眸时肩上的发丝滑落,亵衣松散,露出一点白皙圆润的肩头。
拓跋苍木喉结滚动,不敢再看。
可对方清润的声音还在继续哀求,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耳中,“可以吗?”
拓跋苍木秉持着他的原则沉默片刻,将话本子递给他。
“......殿下说到做到,只能再多看半个时辰。”
而后拓跋苍木就见沈玉竹眉眼弯弯,拿过话本子急切地翻到刚才看过的地方接着看起来,眼里再没有他的半分影子。
拓跋苍木站在榻边,阴沉着脸,明日就去敲打一下黄行远,读书人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本子。
沈玉竹高估了他的看文速度,哪怕拓跋苍木多给了他半个时辰,他依旧没有看完。
半个时辰之后,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一脸不赞同的表情,恋恋不舍的将书册合上递给他,安慰自己还好已经快要看完了。
想到书中两人度过重重困难最后终成眷属相拥亲吻的剧情,沈玉竹脸颊发烫,将被子拉过头顶盖住整张脸。
这实在太露|骨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故事。
想入非非之时,沈玉竹突然再次想到了篝火节时与拓跋苍木的对视,还有耳廓的舔咬......
别想了!说起来,上次这人不受控制的也是,不停地嗅闻和咬他的脖颈,拓跋苍木好像真的很喜欢咬他......别想了!!!
沈玉竹在被子下面滚来滚去,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热?
拓跋苍木刚将话本子压在箱子最底下,回身就看到不停在榻上滚来滚去的一团被子。
他走上前,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沈玉竹,不明白这人是在做什么。
拓跋苍木怕将人憋坏,俯身伸手将被子从上方拽下,露出对方的脸。
沈玉竹发丝凌乱,眼角余光潋滟,脸颊还带着一抹红,含情带怯。
拓跋苍木呼吸一滞,一时间有些看痴了。
这眼神看向他时,就好像对他有情意一般。
沈玉竹原本正如同蜗牛般触及到陌生事物将自己缩在壳里,这会儿猝不及防就被拓跋苍木强行掀开见了光。
脑子里正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沈玉竹脸更红了。
“你掀被子做什么!”
沈玉竹恼羞成怒,先发制人,不再看扰乱他心神的人,背过身去不理人了。
拓跋苍木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见沈玉竹将头转过去,一副气鼓鼓地模样。
他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这人了,莫非就是因为他拿走了话本子?
想不明白的拓跋苍木熄灭了烛火,躺在沈玉竹的身边。
黑暗中,他能感觉到沈玉竹一直都没能睡着,翻来覆去的,在身边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殿下睡不着吗?”拓跋苍木忍不住出声。
沈玉竹没想到他还没睡,一下子停下动作,“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殿下是因为什么事睡不着?”
拓跋苍木思索着,难道殿下又在为北狄的事烦忧么,亦或是他身上的蛊。
因为看了新奇的话本子而兴奋到现在还没睡着的沈玉竹一时间有些心虚,“没什么事。”
沈玉竹此时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那故事,所以话本子里的人亲吻后又是什么内容啊。
想到这个,沈玉竹心脏莫名鼓噪,在寂静的帐篷里格外明显。
他都怀疑拓跋苍木是不是能听见,做贼心虚地用手捂住心口,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心口疼吗?我去叫陈章过来。”
哪怕是在黑暗,拓跋苍木的眼睛也能清楚地看到沈玉竹的一举一动。
见沈玉竹用手捂住心口,他脸色一变,坐起身就要点燃烛火。
“没有!”沈玉竹连忙叫住他,“我心口不疼。”
只是心跳得太快,让他现在有些晕乎乎的,这会儿猛地起身拦拓跋苍木,沈玉竹头一晕就要倒在床上。
拓跋苍木搂住他的肩,将他往怀里带,眉头皱起,“殿下这样真的不需要让陈章来看看么?”
沈玉竹坚持认为自己没事,说完他又晕了一瞬,等他再次睁开眼,就看见拓跋苍木黑云密布的脸。
这次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用了,拓跋苍木起身点燃烛火走到帐篷外将在睡梦中的陈章唤醒。
陈章匆匆穿上衣服拿着药箱赶到主帐,为靠在床头的沈玉竹诊脉。
“......”把脉后,陈章的脸色变了几变,欲言又止。
看见他这样为难,拓跋苍木心中更加焦急,莫非是沈玉竹的身子出了问题。
“殿下他到底是怎么了?”
陈章犹豫片刻看向沈玉竹,“殿下可是觉得气血上涌,心跳加速,有些呼吸不畅?”
“嗯,的确如此。”沈玉竹自我感觉良好,只是有些发晕。
“殿下睡前可是做了什么?”陈章继续问道。
做了什么?沈玉竹想了想,“只是看了些话本子。”
“能给我看看是什么话本子吗?”陈章心下了然。
拓跋苍木闻言将压在箱子底下的话本子拿出递给他,“就是这本。”
陈章接过粗略地翻了翻,尤其看了看后面的部分,随后他将书合上,还是决定委婉一点。
“普通人看了此书倒是无碍,但殿下的身子虚弱,以后还是少看些为好。”
拓跋苍木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所以殿下没事吗?可是他心跳很快。”
“嗯,殿下没事,”陈章默默地收拾药箱,“这是思春的症状,我给殿下开点降躁消火的药丸服用了就好。”
思什么?思春?
沈玉竹浑身僵硬,脸红了白,白了红,不敢去看拓跋苍木和陈章的表情。
最后他两眼一闭,让他死了算了。
知道陈章走后,沈玉竹依旧闭眼躺在床上。
他死了,谁都别想叫醒他。
沈玉竹能隐约听见拓跋苍木和陈章在帐篷外又交谈了几句什么,他想听又听不见。
在听到拓跋苍木掀开帐篷走出的脚步声后,沈玉竹规矩地闭眼重新躺好。
但拓跋苍木的脚步声却并未直接走来,片刻后,唰唰的翻书声响起。
沈玉竹察觉不对,悄悄地眯起眼看去,拓跋苍木正在烛火下翻看那话本子!
想到书中的内容,沈玉竹心里有些麻木地静静躺着,两辈子的脸面好像都在今日丢完了。
拓跋苍木正在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话本子。
陈章方才同他说沈玉竹的身体不宜情绪激动,平日里也要注重养生和禁欲。
方才在帐篷外。
“那这有什么解决之法吗?”拓跋苍木想到方才沈玉竹心跳快到晕倒的模样,心下着急。
陈章思索片刻,“殿下可能是经事太少,所以只是看了些话本就气血浮动,至于如何解决,首领可以想想,不过殿下不宜太过激动。”
他暗示的够明显了吧!不要再问他了!他又没成婚!
和从小在皇宫中管束着长大的沈玉竹不同,拓跋苍木生长于北狄,北狄本就民风旷达,对于一些亲近之事也从不扭捏。
拓跋苍木原本是抱着书中到底是写了什么才会让沈玉竹如此激动的而翻看。
但他一目十行看完后也没看出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来。
就这?只是这样殿下就心跳加速到晕眩。
拓跋苍木合上书本,看向到现在还闭着眼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沈玉竹,忍不住勾唇,殿下也太可爱了些。
他知道沈玉竹现在应当是很不想看到他的,但他就喜欢看对方害羞的模样。
拓跋苍木坏心眼地走近,沈玉竹的眼睫轻颤。
“唔。”沈玉竹的脸被拓跋苍木用两根手指挤住,迫不得已,他睁开眼瞪着对方,“松,开。”
拓跋苍木松手,晃了晃另一只手中的书,“殿下日后还看不看话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