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切割的刀34（2 / 2）

他听到车轴声马蹄声，确定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风雪从车窗外飘进来，玉裳袖换了一身好看精致的长裙，她好像不畏寒冷，一举一动也变得端庄了许多。

他预想了很多次她不再表演的样子，现在正和其中的某一个相似，如果忽略方才她泄露的惊喜的话。

“装什么？”宁清净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本来就是个富家小姐，现在又装什么富家小姐？”

玉裳袖眼里流露出许多恼火，恼火也只停留了一刻，她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宁清净也不做言语，拿起一旁的食物吃了起来，吃了就停了下来，他能感觉到手中食物的美味精致，就和她身上的衣裙一样。

他实在抗拒这种转变，又不得不去接受。就不去管其中味道，也不想去看，拿到什么吃什么，狼吞虎咽的吃着。

等他吃得差不多，又端起一旁的水，刚喝一口就吐到了车外，因为宁壁的关系，他一直很抗拒这些酒，下意识的想讨杯水喝，余光落在她裙摆又停了下来。

玉裳袖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宁清净打量手里价值不菲的玉杯，突然很想理解为什么宁壁如此钟爱这样奇怪的水，他先是一点点的品尝着，最后一股脑的喝了进去，除了喉咙有些难受，没有任何的感觉。

吃饱喝足之后，他又躺了下来，沉默的望着车外的风景。

很长很长的沉默之后，这回轮到玉裳袖忍不住了，她看着宁清净平静的模样，非常不解的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宁清净平静的看着窗外飘雪，这里已经离望舒很远，望着陌生的雪景，心里生出一些不舍留念来，说道：“我不知道该问你什么。”

他紧跟着说道：“你有了一些变化，我无法分辨你是否是玉裳袖，所以无法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哪怕我有想问的，也只能是白费心力。”

玉裳袖实在恼火又无奈，说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你可演得像极了。”他突然生出熊熊怒火，把头扭了过来，强装的平静遮不住凶狠的目光，露出了锋利的尖刺，“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看破你。我真的很好奇，这么久了，有时候你会不会自己也分不清？”

“你不用特意说这些话来刺我。”看着眼前只要微微一碰就竖起浑身利刺的少年，玉裳袖内心微微的刺痛，“我没有演，所以不会对此有什么感觉。”

宁清净别过头去，很久之后才回过头来，或许是因为窗外的寒冷，他的愤怒被寒风吹少了许多。看到车内没有堆积成山的书卷，问道：“你的病好了？”

“那本就不是什么病。”玉裳袖追忆起来，“小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过于敏感过于愤怒，所以宁先生设法让我少了一窍，看到一个算得上同病相怜的人，或许你会平静安心一些，那也让我遗忘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没有在演。”

宁清净沉默下来，问道：“什么时候好的？”

她说：“不久之前。”

他又恼火起来，再次问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