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一头牛！一头猪！一只羊！（二）36（1 / 2）

第三十六章一头牛！一头猪！一只羊！（二）

他看到那双玉珠里凝结出了水珠，不等那水珠坠下，宁清净迅速站起身来。

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本该属于他的事物的缘故，他竟然觉得有没有那些东西都是一样的，仅仅是在愤怒这份不公以及他的不愿意，也在愤怒没人问过他的愿不愿意。

那千万刀，千万人在吃这盘大餐之前，没有一个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到底不是个畜牲。

一头任人宰割的猪牛。

宁清净无法对玉裳袖产生怨恨一类的情绪，更无法把这怒火通通泼在她身上，哪怕在此刻，他同样被不愿意的去往某处，自始至终，只有她给过他选择的权利。

否则他就要不愿意的吃下同样不愿意成为果子的清和净。

宁清净面无表情的走向马车，从那些泪珠中，他突然意识到，也许也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他边走边说道：“你的那份，我送你了，作为回报你要照顾好我母亲，我相信你有这份能力。”

“还有，谢谢你的刀。”

他重新说道：“谢谢你的三把刀！”

马车静静的停在雪地里，车头朝着更南的方向，雪的尽头似乎有一片海，他站在马车旁边，遥遥望着海的方向，望着望着，他不自觉的看向玉裳袖面前被打湿的雪地，朝玉裳袖喊道：“能不能不要在那里梨花带雨了？”

不多久，铃铛声在车内响了起来，马车继续前行。

相顾无言很久，宁清净收好装着刀的匣子，问道：“还有一些事情我想知道。”

“谁决定了我的死？为什么又需要等十六年才让我死？”少女泛红的眼眶并不好让人直视，他望向自己，身上的伤尽数好完，刀落下时他应该彻底被瓜分干净，也包括季话软灵发现的那些东西，“现在谁又让我可以活？”

“有些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玉裳袖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去年的时候，宁先生进了宫，和琼帝与琼国三地进行了一场谈话，在那场谈话之后，你有了活下去的权利。”

“我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宁清净对她话中的错误重申道，“我只是被允许活下去，而我犯的错是因为一些东西在我生下来时就落在了我身上，那一定是极好的东西，一些让人馋得流口水的东西。”

他看到玉裳袖微微变换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说道：“代价就是我必须想起来那雪山上的刀？那和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关？”

玉裳袖点点头说道：“我送你去的地方，叫南海。”

宁清净问她说：“我为什么要去？”

她眉头和鼻子微皱作出思考的神情，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去了，你才能活下来。到了南海，你要小心一些人，和琼国国师有关。”

“琼国国师？”好一会儿过去，宁清净才确认自己没听错她说的话，“望舒最大的官也才一个族长，甚至连官的算不上，琼国国师？怎么？分东西没分到他的份，惹到他了？”

本来严肃悲伤的气氛被他一通抱怨搅乱，玉裳袖忍不住破涕为笑，说道：“这个国师姓软，有个后辈叫做软灵。” 宁清净好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