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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委屈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满眼都是求饶,摇头恳请阿蛮放过自己,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都到这样的份上了,还不开口这也让阿蛮十分的奇怪,握住赵弦歌的脉门,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还是和先前的一样。不至于是自己真的出错了吧!阿蛮心中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否决掉了。自己年纪虽然小,可是医术绝对是上层的,便就是宫中的御医也不一定有自己这样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阿蛮一根银针扎在赵弦歌的手臂上,瞬间痛感便被放大了数倍,便是蛊虫在自己的身上爬行都能感受到像是刺进骨头里一样的疼痛。
看着赵弦歌无动于衷,只是透露着痛苦的表情,阿蛮也只能夸奖赵弦歌的演技十分了得,既然这样都不露馅,拿起银针继续扎在赵弦歌的身上,手法很是特殊,不是在治病救人,反而有种阴辣害人的感觉,让赵弦歌冷汗直冒。
可现在的赵弦歌是真的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求饶的眼神看着阿蛮,想要阿蛮放过自己,看着蛊虫就要爬到心口的位置了,赵弦歌也开始紧张起来。
阿蛮看到赵弦歌害怕的样子,控制了蛊虫没有让蛊虫继续前行,“你这样伪装到底是为何呢?害怕我在少监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害怕我能取代你吗?”
赵弦歌摇头一句话都没有,泪水已经滑落在了脸颊上,阿蛮都忍不住的去心疼眼前的人,可阿蛮就是想要拆穿赵弦歌的真面目,就是想要治好赵弦歌,让裴墨阳对自己另眼相看,哪怕不是正妻,做个妾侍又如何?只要是能留在少监府中,往后多的是机会除掉这些阻碍,成为少监府的女主人。
裴墨阳经过赵弦歌的门口,看着赵弦歌被阿蛮钳制着,动弹不得,心中顿时燃起了愤怒的火花,走进去,便开口呵斥,“阿蛮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裴墨阳的声音,阿蛮快速的拉回了自己的蛊虫,放开了赵弦歌,回过头看向了裴墨阳,一脸的和善,“我就是来瞧瞧夫人,看看她怎么样了。”
裴墨阳没有那么相信阿蛮,将眼神投递在了赵弦歌的脸上,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让裴墨阳心生怀疑,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阿蛮,:“当真如此,而非是阿蛮姑娘想要谋害我的夫人吗?”
阿蛮有些心虚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赵弦歌看了阿蛮一眼,走到了裴墨阳的面前,拽了拽裴墨阳的衣角,“阿蛮姑娘便是想要确认一番我身上的毒性,正为我施针,你可千万别错怪了阿蛮姑娘。”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裴墨阳可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赵弦歌的样子,抓住了赵弦歌还略微有些颤抖的手。
“我便是觉得阿蛮姑娘治疗的法子有些奇怪,才会如此的,少监无需担心。”赵弦歌强装镇定还在为阿蛮做着辩解。
阿蛮看着赵弦歌这样一副烂好人的样子,既然觉得有些愚蠢,明明自己是要害他的性命,他却还在为自己开脱,能伪装成这样子,要想揭穿还真的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夫人旧疾难消,我心中不安,这便是我请你到少监府的用意,若是阿蛮姑娘觉得委屈了,大可以离开。若是阿蛮姑娘仍然对我抱有幻想,那我只能对阿蛮姑娘说声抱歉。”
裴墨阳的话语之中有几分的生气,算是在警告阿蛮了,赵弦歌自然是能听得出来的,看着裴墨阳摇摇头,“少监,阿蛮姑娘没有恶意的,真的,你莫要这般敌意的对待阿蛮姑娘,这般对阿蛮姑娘不公平,好歹阿蛮姑娘也是少监请回来的客人不是吗?更是应该好生对待才是。”
“外边人心险恶,哪里是你一个深闺中的人能理解的,莫要对谁都大度,他们可不一定是好人。”裴墨阳温柔的看着赵弦歌,伸手整理了一番赵弦歌的鬓发,这明显就是故意做给阿蛮看的。
赵弦歌觉得好笑又无奈,挤出笑容勉强一笑,看了一眼阿蛮那生气的样子,再看向裴墨阳,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晃动了一下。
“弦歌,你没事吧?”裴墨阳看着赵弦歌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来。
赵弦歌摇了摇头,放下了自己的手来比划,“少监无需担心,我没事。”这比划还没有结束,赵弦歌的眼睛便就闭上了,摇摇晃晃的倒向裴墨阳的怀中。
裴墨阳伸手接住赵弦歌,那还真的就是刚刚好,阿蛮看的自己的心痒痒,这么拙劣的演技,裴墨阳居然也能上当,也不知道说是关心则乱,还是人傻?
裴墨阳抱起赵弦歌放到床榻上,并没有喊就在身边的阿蛮,而是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快去请大夫前来。”
第39章 相互牵制
阿蛮总觉得赵弦歌就是装的,在一旁看着就觉得很是生气,却又装出了一副好心肠的表情走到了裴墨阳的身后,“少监大人,我这不是在这儿吗?你何须请大夫呢?”
看着阿蛮的表情,裴墨阳有些怀疑,却还是让开了位置给阿蛮,抓住赵弦歌的手,阿蛮根本也不管赵弦歌到底怎么回事,趴在赵弦歌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若再不醒来,我可是要扎针了。”
赵弦歌没有任何的反应,阿蛮故意拿出了很粗的针朝着赵弦歌的额头下去,赵弦歌连睁眼都没有,阿蛮掐了一下赵弦歌的手臂,赵弦歌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为赵弦歌把脉,才发现赵弦歌的脉象很混乱,根本就一点头都找不到,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脉象,这让阿蛮很是疑惑,这和前面把脉过后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改变呢?难道是因为体内的毒性发作吗?还是因为服用了其他的毒药呢?
阿蛮只是觉得自己的医术很高明,可是这一次在赵弦歌这儿却根本没有要救治的心里,完全没有想过怎么解毒,便想这用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正将一切的经过告诉给裴墨阳,外面却来了人打断了阿蛮的话。
“胡闹,怎能如此胡闹。”看到裴墨阳,老大夫还是十分尊敬的行了个礼,这才对着阿蛮一脸生气的感觉看着,有种看不起阿蛮的感觉,“你可知道夫人的身子骨弱,禁不起你这般的折腾?你可又知道夫人的身子此前中了多少的毒,根本承受不起你这样的法子医治?”
阿蛮很难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大夫,从来没有人能这么质疑阿蛮,这还是第一个人,让阿蛮很是不服气。
老大夫放下自己的药箱去给赵弦歌把脉,“夫人的脉象紊乱,只因体内百种毒素同时作用才导致的,你如此做只能是让夫人体内的毒素更加重,完全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把脉过后,老大夫给赵弦歌用了针也喂了药,这才走到了裴墨阳的面前揖礼道:“夫人不时便会醒来,少监大人放心。”
随后老大夫又跪在了地上,“少监大人,夫人身上的毒从未根治过,是夫人不愿意少监大人担忧,便就不让我们说,可现下少监大人既然请了神医过来,老朽也该与少监大人说清楚,还望少监大人赎罪。”
裴墨阳有些看不明白了,之前不是说赵弦歌没什么大碍了吗?不就是因为喝药导致身子孱弱,外人查不出来,怎么这会儿体内又有百种毒药了,一时之间生气涌上了心头,看着大夫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老朽头一次为夫人把脉之时便就发现了夫人体内的毒,这是自小被喂养的,常年堆积在体内,现下每日只能靠着喝毒药维系生命。当时老朽想着告诉少监的,夫人跪地求着老朽不能将此事告诉少监大人,怕少监大人担忧。而后夫人中毒那次,便央求老朽希望老朽能延续其生命,想要多陪着少监大人些时日,老朽便一直在找解毒的法子,只是试了许多次也未能根除,是老朽无能了。”
大夫跪地不敢起来,请求着裴墨阳发落自己,看着裴墨阳一直没有说话,老大夫抬头看了阿蛮一眼,“既然姑娘是神医自然应该能瞧的出来,又为何要用这般的法子给夫人疗伤呢?这只能让夫人中毒更深。”
阿蛮不服输的和老大夫理论了起来,“你这老家伙知道什么,便就是因为这夫人体内的毒素太多,才要以毒攻毒来根除。”
老大夫摇了摇头,“你错了,夫人体内的百种毒素相生相克,若要解必须一同解除,若是少了一种或是多了一种都会出现生命危险。”老大夫转头看向了裴墨阳,“我想这点少监大人自然是十分明白的,先前中毒两次,都险些要了命,可都只能解后者的毒,前者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那云灵寺的高僧不是解了弦歌的毒吗?”裴墨阳亲自三跪九叩上去求来的,怎么会根本就没有解除呢?裴墨阳都开始自我怀疑的,难道是那高僧敢欺骗自己?
老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当日高僧只是延缓了夫人体内的毒素发作,并没有解毒,夫人不愿意少监大人在其身上花费时间,便就让老朽在少监大人的面前撒了谎。”
裴墨阳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赵弦歌,回神看向了阿蛮,“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