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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说:“埃勒里光脑芯片里的另一段录音。”
“对面,不是达达坎南,对吗?”陆诀说。
沈恙:“嗯,你觉得是谁?”
“达达斯姆?”陆诀有些不确信,所以是带着疑问的语气。
沈恙摇头,说:“不确定。”
“永远是荟星唯一的统领………”陆诀将最后一句话复述了一遍,说:“还真有点像达达斯姆,学生之前不是调查过吗,荟星人还是很喜欢达达斯姆的,据说达达斯姆去军队阅兵的时候,将士们那可是热情高涨呢。”
“对了您看,这里还有阅兵视频呢,是去年春天的时候,达达斯姆还没去世的时候的。”陆诀一边说着一边给沈恙翻出了一个视频来。
视频里面,达达斯姆的脸色比那张照片要好很多,只是宽大的外袍也遮不住他的瘦弱,他在人群走,身边跟着的还是洛佩兹。
“………”沈恙默不作声,似乎在认真看,又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老师,您在想什么呢?”陆诀偏头问沈恙。
沈恙顿了顿,摇头说:“没什么。”
“明天再去见达达坎南一次吧,就问问这个洛佩兹,他既然喊洛佩兹舅舅,应该清楚洛佩兹的去向吧。”沈恙重新拿起了那张照片看。
又将达达斯姆的照片拿了起来,两张照片挨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排斥和……吸引?
“那明天学生和您一起吗?”陆诀问。
沈恙想了想,目前也没什么需要陆诀去调查了,干脆就把陆诀带一起算了,陆诀心思也算细,未必不能发现他没发现的细节。
“可以。”他点头。
沈恙在光脑里查询了一些关于洛佩兹的信息,少之又少,或许洛佩兹在达达斯姆身边充当的角色,和达达坎南身边的杰亚连差不多,达达坎南和杰亚连不菲的关系,沈恙认为,不是瞎子应该都能看得出来。
正事都谈完了,沈恙见陆诀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偏过头打算去催促陆诀离开,只是看过去的时候,陆诀却已经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刚刚看见陆诀的时候,陆诀虽然是笑嘻嘻地,但眼里和眉间的疲惫并不是假的,一个发/情期将至的人,嗜睡也许是常态。
沈恙抿了抿唇,小心站起了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诀,陆诀五官早就张开了,精致又好看,他唇尾天生上扬着,所以他总给沈恙一种嬉皮笑脸的感觉。
他长腿一横,就显得茶几和沙发矮小了。
沈恙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橱柜里拿了一件毛毯扔到了陆诀身上,他自然没那么好心还要从头到脚给陆诀盖上被子,毕竟他屋子里并不冷。
即便穿着短衣短裤睡觉也并不影响。
沈恙去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陆诀已经彻底将沙发霸占了,他睡姿很安稳,长腿横在沙发上,偏着头睡,露出颈侧那块微红的凸起。
密长的睫毛像羽扇一样。
沈恙看了一眼,转身去关掉了屋里的灯,只留了床头的一盏暖灯。
冬风凌冽,簌簌地吹,天寒地冻,街上的人裹着厚棉服,穿梭在城市之间。
沈恙睁开眼,又回到了那个梦里面。
不同于以往的是,他脚踝也被锁了起来,梦里的他似乎挣扎了很久,手腕脚踝上全是擦红,锁他的人将锁扣处理了一下,上面垫着软绵,伤不到他。
沈恙第四次做这个梦了,他从一开始的迷茫,到后来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这是梦了。
按理说既然是在梦里,他就有能力做任何事情,比如挣脱锁链,去揭开那个人的真面目。
可这个梦就像只是邀请了他来做特别嘉宾一样,他不是这个梦的主人。
他咬了咬牙,认命般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济于事以后,他就干脆躺在了床上,等着那个梦主人的出现。
但他不知道,这次脚踝被锁住,或许梦见的事情也会有所改变。
还是在阴影中,他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轮廓,他靠近沈恙,沈恙身边的光就暗淡了起来。
沈恙躺在床上,说:“你终于来了。”
“您在等我吗?”那一瞬间的语气,兴奋得好像一个沈恙熟悉的人……
沈恙疑惑地偏过头去看他,他却咳了一声,“今天我很想你。”
“嘁。”沈恙重新偏回了头,“很想我么?所以每次见面你都锁着我?每次见面我都看不着你?”
“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对面愣了一下。
沈恙笑,“那当然,你最好不要是我认识的人,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那太可惜了,为了让你不杀我,我还是不要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了。”男人摊开了手。
却在向沈恙靠近。
沈恙看见他在解衬衫的纽扣,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要做什么?”
“我说过了,今天我很想您。”男人还在继续,他解下了领带,弯下腰将沈恙的另一只手抓过来,然后和被锁链锁住的那一只手捆在了一起。
沈恙开始剧烈挣扎,他嘴里骂:“你既然有本事锁着我,那你有本事让我知道你是谁吗?”
“呵呵………”男人俯身在他耳边笑,“我没本事。”
沈恙:………
“你到底要做什么?!”察觉到男人的手从他的颈脖一路向下,最后撩开了他的衬衣,往腰窝上抚了过去,沈恙终于忍不了,他抬脚想给男人一脚。
可又被锁链扯了回去。
他便只能感受到男人的手一路向下,男人压得他要喘不过气了。
“我要你的身边只有我,上将大人……”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
沈恙眸珠猛然一颤,他看见男人开始领口的纽扣,“你他妈敢!!我就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沈上将快别骂了,骂y了。”男人不怒反笑,声音充满了磁性的张力。
“滚!”这对沈恙来说,本就是一件奇耻大辱,就算是梦,这个梦也只能由他来做主宰。
梦外的人清醒了过来。
沈恙全身是汗,他躺在床上大口喘气,觉得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挥之不去,动了动脚,才发现真的动弹不得。
沈恙偏头看过去,陆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爬到了床上来,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谁,陆诀的脚压在沈恙腿上,也难怪梦里的沈恙抬不起脚。
他听见陆诀喃喃:“老师………”
沈恙:………
他忍无可忍,努力曲起腿给了陆诀一脚,嘴上狠厉地骂:“滚下去!”
他这一脚莽足了劲,硬生生把床边的人踹下了床,陆诀与地板发出巨大的声响。
沈恙身上布着汗渍,长发凌乱,少许的发丝黏在白净纤细的颈脖上面,因为那个梦,他的脸到现在都附着着一层浅薄的红润,白衬衣被汗水打湿,也是黏黏糊糊的,白瓷般的皮肤在衬衣下若隐若现。
汗渍将他额前的碎发也黏在了脸上,呼吸急促,捂着脑袋从地上支起来的某人,眼睛一亮,眸孔猛然一缩,竟看呆了眼。
“谁允许你爬上来的?”沈恙太生气了,他咬着后槽牙,气得眉睫直打颤。
陆诀不知道沈恙生气有一半多是因为做了那个梦,只以为是因为他的过错,才让沈恙这般生气。
“对不起老师,我以为我是在自己的房间,夜里太冷,我就摸上了床,我并不知道这是在您的房间。”陆诀道歉的速度很快,道歉的态度也很是诚恳。
沈恙不说话,他一只手窗外身侧,另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肿/胀的眉宇,他闭上眼,一语不发。
陆诀见沈恙不理他,接着说:“老师对不起,您是不是生气了……”
“你闭嘴。”沈恙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是谁,梦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诀闭上了嘴,眼眶却红了一大半,眼里也濯上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