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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去了小两年的时光,但喻白的长相并没有发生特别显著的变化,只是气质变得稍显成熟,甚至还在男朋友的投喂下长高了两厘米,从176变成了178。

他原本的微长发剪短了,脑袋上不再扎啾,黑色短发柔顺明亮,看着利落许多,身上的少年感依旧旺盛得如同春天抽枝发芽的树。

薄薄的银丝边框眼镜遮住了那双无辜的泪眼,为喻白添了一点温柔的氛围感。

仿佛是夏日天边吹来的一道微风,清凉又舒适。

姜姜满眼羡慕地看了喻白一会儿,由衷感慨到底还是优质健康的恋爱会养人。

他依依不舍地跳下老板椅,好奇道:“好端端的,陆断给你买把椅子干嘛?”

“我之前不是在实验室过夜吗?”

喻白复位显微镜,一边说:“那晚我没回家,陆断不高兴,我俩就吵架了。”

本来呢,虽然喻白再忙,但陆断早晚还能见到人的,所以他虽然有点怨气,但不多。

结果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喻白的短信,说晚上不回家住。

当时陆断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都快要瞪了出来,打电话问他不回家是要去哪。

喻白说出“实验室”三个字的时候,陆断当即十分不爽,甚至口出狂言,“你打算以后跟实验室过?”

喻白当时赶着开会,匆匆挂了电话。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吵了一小架。

“我发现你俩每次吵架,都是陆断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姜姜忍不住吐槽,“然后呢?”

喻白笑起来,眼角眉梢很是甜蜜,“然后他就买了这个呀,昨天才到货的。”

姜姜皱眉,“因果关系是?”

“哎呀,我那天晚上是趴着睡的,结果第二天腰酸背痛,陆断就在网上买啦。”

“他真的挺不满意的,昨天给我安装椅子的时候脸可臭了。”

喻白回想起来连连摇头,收拾好东西,起身对姜姜道:“走啦,我们去吃饭吧。”

“好好,我饿死了。”姜姜边走边说:“我感觉我好像变笨了,我以前明明那么敏锐,这次居然没有察觉到陆断行为背后本质。”

喻白不明所以,“什么本质?”

“他心疼你啊,就算夜不归宿也舍不得你受罪呗。”姜姜说。

“那不是很正常的嘛。”喻白捏了下耳垂,笑容甜蜜,“他一直这样。”

姜姜:“……”

不经意间的秀恩爱真是让单身狗头皮发麻。

他们到了食堂,人挤人地排队打饭,喻白找了个角落,刚坐下就接到了陆断的视频通话申请。

喻白点了接通,屏幕闪了一下,然后出现那张熟悉的人脸。

陆断最近饱受相思之苦,人又瘦了点,面部轮廓更加分明,五官也显得深邃。

但他的骨相轮廓不会变,所以哪怕再随着年纪沉淀,眉宇之间还是有股凛冽和傲气,身上戾气感似乎消了不少。

陆断那边不算安静,手机不知道被他支在那里,角度有点仰视,看背景应该是在拳击馆二楼的沙发上。

“在哪呢宝宝?”他看着屏幕里的喻白问,口吻自然而亲昵。

一听平时就没少这么喊。

姜姜吁了声,闷头吃饭装聋作哑。

“在食堂,和姜姜吃饭。”喻白调转摄像头,拍自己盘子里的饭菜,“你午饭吃了吗?”

“一会儿吃。”陆断说:“你把摄像头转回去。”

喻白就把摄像头对着自己,他眼镜已经摘了,漂亮精致的脸蛋整个露出来,视频再糊也遮挡不住。

他在一片嗡嗡的喧闹声中说:“我没带耳机,很吵的,要不还是吃完再打给你吧,食堂里网络也不太好。”

陆断:“别管,这么开着就行,你把手机放旁边吃,我就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每天都能看么?”喻白小声嘀咕一句,但还是把手机立在旁边,“可是我快要没流量了。”

话音刚落,陆断给他充了二百话费。

收到短信通知的喻白:“……”

对面一直竖着耳朵的姜姜感觉自己笑得苹果肌生疼。

这两人都快两年了,陆断居然还这么黏人。

喻白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搞得跟纯情男高在早恋似的。

喻白连着视频,一会儿跟陆断说话,一会儿跟姜姜说话,一顿饭吃得还挺忙碌。

“我要走路了陆断,你等下记得吃饭啊。”喻白要挂电话,挥挥手说:“拜拜~”

陆断本来想说亲一个再挂,但碍于喻白那边人多,容易脸红,他就硬憋了回去。

电话挂断,喻白低头收手机,脸上不自觉地扬着笑容,好像泡进了蜜罐子里。

“哎呦~你俩这老夫老妻既视感哦,嘴角快咧天上去了。”姜姜用肩膀拱他,“马上国庆假期了,你和陆断有安排吗?”

喻白说有,“要去参加婚礼。”

“哇,谁要结婚?”

“周寻昭。”喻白有点高兴,伸出手指比了一下,“我也是伴郎哦。”

距离周寻昭订婚也过去了快两年,他们的婚礼是中式的,因为夏楠喜欢。

婚庆公司在全国有很高的知名度,所有的流程,礼仪、头饰佩戴,服饰的穿法……等等,都有专门的老师指导。

他们光是彩排就用了两天。

“结婚居然这么累。”晚上回家,喻白瘫在沙发上,“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当伴郎了。”

本来只有陆断,江徊,陈最三个伴郎,周寻昭邀请喻白成为了第四位。

喻白人生中第一次当伴郎,来之前觉得很有趣,现在却只感到疲惫。

“辛苦宝宝。”陆断亲了亲他,把两人之间碍事的摆摆拎走,然后给他揉按小腿的肌肉。

喻白闭着眼睛享受,他觉得陆断的手劲儿实在是很巧妙,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有没有感觉好点?”陆断问。

喻白轻轻“嗯”一声,把腿挪开,坐起来亲昵地抱住陆断的脖子,嘿嘿一笑,“陆断哥哥,我有点饿。”

“想吃什么?”陆断用鼻尖顶了顶喻白的鼻尖,“家里还有牛排,要不要吃?”

“那我还要煎的培根!”喻白亲亲他,“辛苦你啦。”

“德行。”陆断宠溺地捏捏他的脸,“你陪摆摆多玩会儿,省得它晚上不睡,非要挠卧室门。”

喻白挥挥逗猫棒,“知道啦。”

大概是十二三天之前的晚上吧,他和陆断在卧室这样那样的时候,客厅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吓得喻白连自己的呻。吟声都吞没了,陆断的身体也僵了一下。

紧接着听见了两声猫叫,两人才知道是摆摆。

自从一年前摆摆做完绝育变成公公,这猫就变得很抑郁,没有以前那么活蹦乱跳,懒惰许多,晚上也不怎么闹人。

所以喻白和陆断谁都没想到是摆摆搞出来的动静。

之后摆摆就开始疯狂挠卧室的门,一边叫一边挠,听起来很焦急的样子。

喻白实在有点担心,于是推开陆断,披上睡袍下了床,去哄摆摆了。

这就像是“夫妻睡觉孩子闹”,陆断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不爽过。

哪有人做。爱做到一半被打断的?

妈的,他还蓄势待发呢。

陆断当晚只能去洗冷水澡解决,还得按照喻白的要求,给跟他作对的猫崽子开罐头。

这种事陆断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所以他专门提醒喻白先陪猫玩。

消耗它的精力,累死它,让它晚上没力气闹。

喻白当然清楚陆断的意思,撇撇嘴,觉得他小气的要命。

还有前几天没去婚礼彩排的时候,陆断白天把猫带去了拳击馆二楼,说要熬猫,白天不让猫睡,这样晚上就能安分休息。

多幼稚的人。

喻白用逗猫棒戳戳摆摆圆滚滚的屁股,小声吐槽,“你爸爸好记仇哦,我们以后不跟他好了怎么样~”

“我听见了。”

陆断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还有那么一点牛排的香味也跟着飘进喻白鼻子里。

喻白尴尬扭头,乖巧地用两根食指在嘴巴上比了个“×”,弯着眼睛露出讨好的笑脸。

陆断勾了下唇,低头继续煎牛排,以及喻白点名要的培根。

吃完饭,喻白又歇了一会儿,陆断在卧室拆床单被套,要洗。

前年过年那阵买的一千块拼图还在小圆桌旁边摆着以盒装的方式。

是的,喻白的拼图挑战早就失败了。

这款拼图被一片片地收在原本装糖的盒子里,摆摆没事就进去扒拉一下,现在里面估计还剩九百多片,把猫扒出去的全都找不到。

喻白平时要忙着学业,难得空闲也要被陆断拉着锻炼,家里的跑步机上基本全是他的汗水和泪水。

好处是,他的体力越来越好,坏处也是体力越来越好,某人太过分了。

喻白想了想,跟卧室里的陆断说自己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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