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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责怪和生气并不是因为赵弦歌会受到欺负,而是不明白原本认识的赵玄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赵玄朗是一个疼爱妹妹,以大局为重的人,现在却显得自私,无下限。
赵玄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看着裴墨阳,眼中有疑惑,有害怕,“你不过才与她成婚月余,现下就这般与她说话了,你是否当真爱上了她?”
“陛下,你曾说赵弦歌威胁你的皇位,会谋害你的命,可臣瞧见的不是这般,她处处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越举行为,便是臣声音大一些,她都能害怕到跪地求饶,如此一个女子,如何能威胁到陛下的位置?陛下又为何非要治他于死地呢?”
“裴墨阳,你现下都在为她说话了,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赵玄朗抓住了裴墨阳的胳膊,眼里的害怕越来越明显,“墨阳,朕那么爱你,断然不会欺骗你的,你别被赵弦歌那外表所骗,她绝对有阴谋的,你信我。”
“陛下要臣如何相信?”裴墨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怀疑,可就是在赵弦歌和赵玄朗之间,觉得更加可以相信赵弦歌。
第19章 折辱
“朕与你乃是手足之交,于今你却也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不愿意信朕了是吗?”赵玄朗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两步,眼中都是心酸的感觉,望着裴墨阳眼中泪珠滑落,满目都是心碎的感觉。
“并非臣信不过陛下,是陛下叫臣如何信?臣与陛下总角之交,臣一心向着陛下,可陛下当真还是当日的陛下的吗?那个满怀家国,想着一统天下,给百姓带来安乐的陛下。”裴墨阳的脚步顿足不前,看着赵玄朗满眼都是心疼的感觉,却又在克制这样的心绪。
赵玄朗靠近裴墨阳,拉住裴墨阳的手,“朕从未改变初心,不过是那赵弦歌威胁了朕的帝位,若是帝位都被人夺了,命都丢了,那还如何完成当初的报复,如何能给天下百姓安乐?”
“可臣瞧不出赵弦歌哪里会威胁陛下的帝位,便就因二十年前的预言吗?”裴墨阳伸手擦去了赵玄朗脸颊的泪珠,指尖上都是柔情。
“墨阳,不是朕害怕那些流言,而是朕不能失去这个天下,不能失去你。倘若真的叫赵弦歌夺了皇位,便是朕与她之间的恩怨,她也必然会杀了朕的,难道你便想看着我死在她的手中吗?”赵玄朗眼中的害怕显现,他知道裴墨阳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他知道裴墨阳不会看着他去死。
裴墨阳外表冷酷,可心最为柔软,他见不惯那些欺压的事情,也不会允许身边的人受委屈,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赵玄朗跟裴墨阳在一起这么久,只要赵玄朗示弱,裴墨阳便会心软,因此不管赵玄朗做了多少不对的事情,做了多少惨绝人寰的事情,裴墨阳总是在原谅,总是在帮着赵玄朗做任何的事情,心甘情愿的做着赵玄朗的刀。
“你明知道我不会舍得你死,你又何故总说这般的话呢?为你做什么我都可,可我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能让我完全相信你的理由。”裴墨阳的眼中含着泪,深情款款,替赵玄朗擦着泪水,抚摸着赵玄朗的脸颊。
赵玄朗抓住了裴墨阳的手,“墨阳,我爱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更是不会害你的,要你做的事情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不告诉是不愿意你担心。现下我做的事情虽然不一定是对的,可我也有我的道理,我是皇上,你该顾及一下我的面子,不该指责我,等到一切过去,你自然什么都会知道的。”
裴墨阳含着泪将赵玄朗揽入了怀中,“日后我不过问便是了。”
赵玄朗顺势抱住了裴墨阳,一直哭泣着,寻求着裴墨阳的安慰,便就是拖延着时间,让裴墨阳没有时间去解救赵弦歌,让赵弦歌受折辱。
可明明就是一场鸿门宴,赵弦歌却又如何能躲得掉呢?原本送完了礼物,赵弦歌便要离开的,赵弦明却叫着赵弦歌一起用膳。
别人的膳食都是美味佳肴,而赵弦歌的却都是些菜叶米汤,要只是这样清淡便也就算了,里面还能有蚊子,蟑螂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办法下口。
“九姐姐,这可是本公主特意为你准备的,你怎的不吃啊!难道是嫌弃本公主宫中的食物不如少监府的东西吗?”赵弦明喝着茶,十分悠闲,那满脸得意的感觉,真的欠揍。
赵弦歌无奈的端起了面前的米汤,看了一眼赵弦明,强忍着那一股子的恶心将整碗米汤喝了下去,虽然避开了蟑螂,可终究还是恶心的。
“九姐姐觉得这米汤如何?”
明明就是白米汤,寡淡无味,还恶心,还偏要问味道,要赵弦歌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呢?
“十一公主殿中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赵弦歌面不改色的比划,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赵弦明看着手舞足蹈的赵弦歌露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呀!本公主忘了,九姐姐不会言语,倒是本公主为难九姐姐做评语了。”
赵弦歌摇摇头,不想要有任何的言语。
“罢了,罢了,这餐用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御花园赏花。”赵弦明那公主的架势还真的十分足,临走都不忘记白赵弦歌一眼,十分瞧不上赵弦歌的样子。
“主人,她那么坏,那么对你,你为何不反驳她,还拉着我,不让我对付她。”四月在所有人都走后,一脸不开心的凑在赵弦歌的耳边嘀咕着,满脸写着不服气。
看着四月一脸无法忍耐的样子,赵弦歌倒是觉得自己的耐心挺好的,居然可以忍受这么多年,摇摇头,戳了一下四月的脑袋。
将四月拉在身边,看着周围没有人注意,附在四月的耳边说道:“逞一时口舌之快,心中是痛快了,那后边的路还要不要走呢?现下首要的任务是攻克裴墨阳,有这十一公主刺激,还省的我们演戏,忍忍便就好了,总有机会要她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主人这是有计划了?”四月转头看着赵弦歌,投递了疑惑的眼神。
赵弦歌上扬的嘴角,轻佻的眉毛,不说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全部。
“九姐姐,你怎么走后面了啊!走快些,到本公主身边来。”看着赵弦歌一个人在最后慢悠悠的走着,赵弦明停下了脚步,让周围的人让开了一条路来。
赵弦歌缓慢的走到了赵弦明的身边,只见着赵弦明伸手取下了头上的发钗丢进了水池之中,“哎呀,九姐姐,我这发钗不小心掉了,九姐姐帮我去捡捡吧!”
【又是这招,便不能有点新鲜的吗?】赵弦歌根本看不起赵弦明的这点小伎俩,无动无衷的站着,伸手比划着:“我不会游泳,若不然我让四月帮你捡如何?”
“这比划的什么啊!本公主可看不明白,要你捡你便就捡,哪里那么多的比比划划。”赵弦明一个眼神,身边的丫鬟便将四月摁住,一群贵女合谋将赵弦歌推到了水中。
赵弦歌不会游泳,在水中挣扎行走十分的吃力,沉入水中,抓住了发钗,便想着往岸上游,却不想几个贵女拿着竹竿敲打着水面,这根本就是不让赵弦歌上岸的意思啊!
好不容易看到间隙,爬上岸,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只脚踩在赵弦歌的手上,手中的发钗掉落,被无情的一脚分了家。
“九姐姐,这发钗可精贵着的,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啊!你这叫我怎么和皇兄交代呢?”
明明就是赵弦明自己踩碎的,现在却将罪名按在赵弦歌的头上,还真的是一家独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赵弦歌抬头看着赵弦明,眼中不是求饶,而是浓烈的恨意,来不及等到赵弦明看见,赵弦歌的后背就传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
“呀!原来九公主还未起啊!是臣女没瞧见,对不住了。”方才从赵弦歌身上踏足过去的女子,假装的很是不好意思,就像是真的没有看见赵弦歌一样,可鞋底隐藏的刀片却割开了赵弦歌的后背。
“什么九公主啊!不过就是被弃养在外的野种而已,若不是为了平定莫须有的流言,又如何能高攀了裴少监,成为少监夫人。”
“可不就是吗?若不是她在和亲的途中勾引了裴少监,便是少监那般俊俏的郎君,又如何能心甘情愿的娶了她呢?还不是为了陛下才这么做的。”
“这裴少监原本便该是十一公主的郎婿,若不是她蓄意勾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陛下如何会给她赐婚。”
“就是,就是,不过就是逼着少监娶了她,便就真的当自己是少监夫人了,还真的是可笑啊!”
“还真的以为少监大人多爱她呢?我看呀!少监便就不在乎她,等我们弄死了她,十一公主再去请陛下赐个婚,这少监大人便就是十一公主的驸马爷了。”
“谁说不是呢?这哪有公主嫁给臣子做夫人的,一看便就是不受待见,若真的受待见,这裴少监现如今就该是驸马爷了。”
“你们蠢啊!若是裴少监做了她的驸马爷,日后陛下赐婚十一公主时,这裴少监驸马的位置不就尴尬了吗?这陛下多疼爱十一公主,怎么能委屈了十一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