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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怎么将羽林中郎将邵华忘了呢?”赵弦歌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出来,“这人似乎是书阁老的女婿,官职也是不低的,前些日子好像还将人给打死了,似乎还是瞧在书阁老的面子上这邵华啊是一点事都没有,硬是一分钱没出就将事儿摆平了呢。”

赵弦歌这茶里茶气的说着,话里有话,让书阁老听着格外的不舒服。

“你在威胁我?”

“我可不敢,您可是大名鼎鼎的书阁老,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不过就是想要将这些事情与说书的先生说道说道,让百姓们评一评到底书阁老是怎么样的一个好官,也让我的好二哥知道他的大忠臣书阁老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看看我的好兄长会不会杀之而后快。”赵弦歌一副可怜兮兮,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委屈到不行。

“你”书阁老指着赵弦歌,气的差点倒在地上,抚着自己的心口,顺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书阁老可莫要误会了,我今日前来属实没有别的意思,说这么多也口渴的很,书阁老便当我啥也没说好了。”赵弦歌走到书阁老的面前,端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连喝了两杯,感觉真的很是口渴一样的。

将茶杯用力的拍在桌面上,赵弦歌的眼神狠厉起来,“书阁老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倒戈相向,还是跟着赵玄朗自寻死路?可莫要让我这一晚上的话都白说了去啊!对吧?我不过就是要一个名正言顺拿回皇位的理由,书阁老又何必拒之门外呢?”

书阁老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赵弦歌什么意思了,明明有本事直接夺去皇位,却非要一个名正言顺,到底是为了那般呢?就算没有自己,那也能有其他的人让他名正言顺,何苦就揪着自己不放呢?

“我给书阁老时间考虑,要么书阁老抖出我的秘密,让你的陛下来杀了我,要么书阁老站到我的船上,将赵玄朗拉下水,万劫不复,书阁老自行选择。可若是书阁老选择了前者,那我必然不会让书阁老痛快,不仅要你身败名裂,更是要你遗臭万年。可若是书阁老选择了后者,我自然能保证在我登基之前书阁老不会有半分损伤,可登基之后,面对母亲的仇,能做什么,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但起码能保证书阁老有个好名声。”

赵弦歌将匕首插在了桌面上,带着恨意的离开,没有任何的回头。赵弦歌一走,书阁老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心中是否有愧,都在脸上浮现。

第78章 是他吗?

刚一出阁老府,四月就飞到了赵弦歌的面前,走在赵弦歌的身边,“主人,这书阁老并非是个什么好人,你与他说那些做什么呢?若是他不答应直接杀了就是,就当是报仇了。”

“他是朝臣中的一根纽带,有他在朝臣便是一体,若他不在,朝臣必然散乱,我还得靠着他收获更多的东西。就算不是他亲手害死了我的母亲,却也逃避不了责任,就简单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更痛苦一些。”

赵弦歌将书阁老的佐证递给了四月,“收好,若是他不能为我们所用,这些东西便散播出去。”

“明白”四月将东西收好,转头看着赵弦歌,带着一丝的疑惑,“可主人我还是不明白今日主人找书阁老谈论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何用意?”

“威逼恐吓罢了!让他的心不安生,让他在赵玄朗的面前有苦难言,打破他心中那一份德高望重的幻想,帮他回忆往事,好让他直面自己的心。我堵他不敢在赵玄朗面前多说半个字,却必须给自己留下后路,既然得不到,那毁掉便就好了。”

“可若是他真的继续戴着面具,将主人的一切抖出去,那主人岂非就彻底暴露了吗?如果赵玄朗知道了主人的秘密,必然是会下杀令前来杀了主人的。”四月紧跟着赵弦歌的步伐,一脸担忧的看着赵弦歌。

“杀心又如何呢?早就该跟赵玄朗摊牌了不是吗?若这一次暴露了,那正好,不用在伪装。日前是忌惮裴墨阳,可如今裴墨阳在我身侧,又重伤在身,若是我暴露了,裴墨阳不乐意站在我这边,控制起来不也是易如反掌吗?”赵弦歌侧头看向了四月,“难道说你连重伤的裴墨阳都打不过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打不过,那不还有三十六房的师兄弟?我可不信逮不住一个裴墨阳。”四月一脸傲娇的小眼神,绝对没有服输的意思,眼神中却有一股怂样。

赵弦歌看着四月宠溺的笑了笑,脚步停留在了一个糕点铺子面前,“买些点心回去吧!这时辰若是没有些东西在手上,怕是很难说服裴墨阳的。”

拿着东西回到北苑看着屋中的烛火通明,赵弦歌挥了挥手让四月退下,打开门看着裴墨阳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赵弦歌转身关了门,回过身笑颜以对。

“你这是去了何处?这般晚才回来?我让人四下寻你都未见你身影。”裴墨阳走到了赵弦歌的面前,抓住了赵弦歌的胳膊,一脸焦急的样子。

赵弦歌举起了手中的东西给裴墨阳看,推开裴墨阳将东西放在了桌面上,转身看着裴墨阳开始比划,“少监出了门去,我在此也闲的无聊,便想着去云灵寺询问一番那老医者,瞧瞧是否有什么药能让少监的伤快些好起来,也未曾想这一来一回太过耗时,忘了给少监留下书信。”

“你无事便就好,我是担心你,怕你出事,日后若是要去何处与我说,我陪着你一道去。”裴墨阳现在离开了赵玄朗,这一定会让赵玄朗心生歹念打赵弦歌的主意的,这让裴墨阳十分的担心,他不想赵弦歌有任何的意外。

赵弦歌点点头,让裴墨阳不要过多的担心自己,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拿起师父特调的金疮药,“少监的伤要紧,我为少监换药,如此能好的快些。”

换好了药裴墨阳抓住了赵弦歌的手,“这两日便与我回少监府去吧!这北苑虽说僻静,却不如少监府方便,住上两日倒也新鲜,可久了难免会觉得压抑。”

赵弦歌挣脱了手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我在此住了十八年都未觉得有什么,少监不过才住了两日便就觉得此处简陋了,瞧来少监必然是觉得我寒碜了。”

“我并非此意,对于你的十八年我恨不得与你共同经历,我是不想你再吃苦头,这在少监府中你有人照料,我也会放心些。” 裴墨阳满脸都是那种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的感觉,想要去弥补上一句话。

赵弦歌微微一笑,看上去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出现,“少监如此说,我自然是欣喜的,可当初皇兄救少监时,我应了皇兄此生不再见少监,如今见了已然算是违背了承诺,若是再与少监回府的话,皇兄必然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不可连累了少监受罚,自然不能与少监回府,等过两日少监的伤势稳固了,便就回府修养吧!我自己在北苑中也未得什么的,起码如此还能偷偷的瞧一瞧少监。若真的得罪了皇兄,怕是以后连偷摸着的机会都未得了。”

脸上那一股落寞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可怜,眼中满是不舍和思念,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裴墨阳的心。

裴墨阳再次抓住了赵弦歌的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他是皇帝,是你的兄长,他有权说什么?做什么呢?他若是敢伤害你,我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与我回少监府去,那才是你的家,明白吗?”

“可,可皇兄呢?他要如何是好?”赵弦歌委屈巴巴的比划着,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那是我与他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你只需要安心呆在我身边足以。”裴墨阳眼神十分的坚定,只想要赵弦歌答应自己的请求。

赵弦歌看着裴墨阳的眼神,微微的点了点头,就让裴墨阳焦虑的脸上有了笑容出现,将赵弦歌揽在怀中,紧紧抱着不愿意放手。

赵弦歌不习惯这样的举动,可演戏嘛,那不就是要真切吗?没有任何一丝的反抗,还关切起裴墨阳身上的伤势,让裴墨阳放开自己,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跑的。

一大早裴墨阳就让四月给赵弦歌收拾好了东西,要带着赵弦歌回府去。四月还有些疑惑的看着赵弦歌,询问赵弦歌是不是真的要回去少监府中。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可这一次回去赵弦歌就不会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九公主了,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改变。

该计划的也计划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一步步的落实就好了。

前脚刚刚他入少监府的门,后脚就跟着走进来了一个人,将一封书信递到了裴墨阳的手中,只是看了一眼信封,裴墨阳就打发了赵弦歌先回自己的房间。

赵弦歌没有任何的犹豫点头答应,转过头去便让四月盯着裴墨阳。

裴墨阳除了在书房呆着以外,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直到夜幕降临的是时候,从少监府的后门进来一个穿斗篷的人,在鹰眼卫的带领和掩护之下进入了书房之中。

斗篷揭开的一瞬间,四月有些惊讶的,“这人怎么会出没在少监府?”

从两人的谈话中得知,这个人是裴墨阳安插在刑部的人,谈论的是关于萧将军的事情。这一大早书阁老等人在大殿之上进言,想要让赵玄朗放过萧将军,可赵玄朗却觉得萧将军结党营私,勾结朝臣,下了必杀指令,于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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