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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留疤就不好了。”喻白紧张兮兮的。
“都没伤口怎么可能留疤?”陆断满不在意道。
当然,这不影响他享受喻白托着他的脸给他上药。
他现在爽得很,“给我吹吹。”
喻白才不管那些,他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安心,闷声闷气地开口:“你身上都是疤。”
陆断眉梢高挑,不服,“哪有?”
他可是用有近乎完美的肉。体。
喻白瞅他一眼,掰着手指头数,“肩膀后面有枪伤,小腹有刀伤,还有胸口上面,在军训基地受的伤,手心也有,手臂、后背、腿上,明明有好多……”
陆断越听越惊讶,“你这么清楚?”
他身上的伤,有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喻白有点害羞,小声说:“之前我们……那什么的时候,我摸到过。”
他们相拥而眠的日子这么久,他早就记住了陆断身上每一处伤疤的位置。
也是因为那些,陆断每次提出想要稍微过分一点,他都纵容了。
陆断不怀好意地抓住喻白的手,落在喻白脸上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我们哪什么?”
喻白恼怒地推开他,“好烦,你明明知道我说什么。”
“别管,我就想听你再说一遍。”陆断像个无赖,对这种事乐此不疲,“3?”
喻白现在才不吃这套,直接替他数了,“1。”
陆断:“……”
坏了,威胁开始不管用了。
刚好这时候门铃响起,火锅食材送到,这个话题自然揭过。
两人开始愉快“浅浅庆祝”,庆祝度过第一道关卡。
喻白喜欢吃羊肉,虾,还有水晶丸子,煮熟之后外皮变成透明的颜色,包着玉米肉馅和汤汁,一口咬下去让人十分满足。
喻白总能在吃饭的时候找到幸福感。
陆断也喜欢观察他吃东西,腮帮子鼓起来一动一动的,像个小仓鼠。
如果不小心烫到了,就吐出粉嫩的舌尖吸气,发出轻轻的“嘶哈”的声音。
总之一举一动都特别可爱,温馨又治愈。
陆断不知不觉地,筷子也放了下来,双手托腮,看着喻白傻笑。
好可爱。好喜欢。
“陆断?”喻白嘴里嚼着鸡肉丸,疑惑地瞅向对面,“你不吃东西,看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陆断伸手抹掉他唇边的酱汁,“吃你的,我饱了。”
喻白:“你吃了吗?”
“我看你就饱了。”
喻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语气笃定,“你晚上一定会饿的。”
“不会。”
喻白轻哼,“会。”
“那就会吧。”陆断不跟他犟这个,扒了几只虾给喻白,“快吃,吃完我们还有事要做。”
喻白:“什么事啊?”
“私事。”陆断在这一秒,笑得讳莫如深。
所谓“私事”,就是指两个人私底下才能办的事。
喻白顶着一身火锅味儿,被陆断压在床上接吻接到喘不过气,浑身发。麻。颤。抖,连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汗涔涔的时候……
他才恍然意识原来是这种“私”事。
“陆断……”喻白仰着脖子靠在枕头上,被某人胡乱亲吻着,几乎连气儿都喘不匀,“我难受,陆断…”
“嗯。”陆断没比喻白好哪去,额边滚下一滴热汗,一只手与喻白十指紧扣。
实话说,他以前没意识到自己的皮肤颜色和喻白有这么大的差别。
直到今天晚上,卧室内灯光大亮,喻白冷白的皮肤上透着莹润的粉红,像天边的霞光,在浅灰色的床单上看起来极其惹眼,只是轻轻一瞥就让人眼馋极了。
而与喻白肌肤相贴的陆断却是古铜色的。
他常年锻炼,所以手臂肌肉,大腿肌肉,腹肌胸肌,肩膀……总之身体上的每一处都健硕而悍利,充满野蛮的力量感与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甚至连陆断的手指,好像他每动一下都是带着侵略性的。
从试探,一点一点转为毫无底线的进攻。
陆断抱着喻白坐在床上,手指动了一下,微微蹙着的眉头松开,“在这里啊……”
这位置还真是有点难找。
一瞬间,喻白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发出一声闷哼,像是痛苦又像是难耐的哭诉,“我要…上厕所、”
“你知道不是的。”陆断亲了亲喻白含泪的双眼,轻笑着哄他:“乖。”
“就和上次一样,别怕。”
交错的肤色形成十分强烈的色彩对比,频繁的闪动就更容易就让人花了眼。
喻白早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他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乖乖。”陆断俯身亲吻他的眉眼,灼热滚烫呼吸落在耳畔,鼻息急促而深重,“现在转过去好不好?”
喻白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照他说的做了。
可他没想到,陆断今天竟然也仗着身上的疤痕,想要再稍微过分一点。
陆断哄喻白,说是想要今天自己解决第一道“长辈危机”的奖励,以及脸上两个巴掌的补偿。
喻白哭泣,哽咽地说那又不是他打的。
“听话,白白。”
之后,陆断那双带着薄茧,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按着喻白大腿外侧的软肉,嗓音低哑,似是恳求,又好似带着一种轻微的命令式的语气,“再收紧点。”
两天后, 喻白没耐住陆家夫妻两口子对自己的反复邀请,正式住进了陆家。
哦对,还连带着一只猫崽子。
用姜姜的话来说, 喻白这下算是「“儿媳妇”见公婆, 欢乐多又多」了。
而对喻白来说,他和陆叔叔黎阿姨相处模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两个长辈对他依旧很好很好。
并且他觉得这份“好”里面,稍微掺杂了那么一点点的小愧疚。
就是,长辈们好像总想补偿他什么似的。
也许是觉得自家儿子拱了别家的白菜,夫妻两个越看陆断越觉得糟心。
同样的,他们越看喻白,心里就越喜欢。
尤其是陆怀渊,他在自己老婆和儿子对喻白的言行举止的洗脑之下,心情从一开始的微妙抗拒和复杂难辨,一点一点变成了现在的心满意足, 岁月静好。
陆怀渊退役了,没有比赛打,连心态都平和了。
家里也没皇位要继承, 没孙子抱就没孙子抱吧。
反正他就活这么一辈子, 说不定哪天出点意外人就没了。
未来没人给养老的是陆断, 又不是他陆怀渊。
陆怀渊现在家里有两个儿子,陆断不一定能指望得上,但喻白那乖孩子肯定可以……
就是在这样的自我洗脑之下, 陆怀渊的精神世界, 彻底升华了。
也不知道用同样的洗脑方式, 到时候能不能说服喻明生和林菁这是陆家夫妻现在唯一操心的事。
危机都是陆断惹出来的,这也就导致陆断在家里的家庭地位一天比一天低。
好像一支名为“陆断”的股票持续暴跌, 一路跌破谷底。
他现在在家里唯一能欺负的生物就是摆摆,那还得是趁着喻白不在家的时候。
不然小呆子又该跟他生闷气。
十二月来临的前一天,这天外面似乎格外的冷,从凌晨开始就下了一场浩浩荡荡的鹅毛大雪。
从窗户往外看,园区里面白皑皑的一片,万籁寂静,行人寥寥。
喻白这两天没去学校,离最后一科考试还有五天,他今天不打算复习,想休息。
屋里暖和,他穿着睡衣和陆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黎阿姨突然要去超市,只问他想吃什么水果和零食,要买回来。
喻白摇摇头,他中午饭吃得饱饱的,这会儿想不出来有什么要吃的。
“草莓、芒果,地瓜干,黄桃燕麦酸奶……还有呀土豆,要蜂蜜黄油味的。”
陆断开口说了几样,黎女士都充耳不闻,直到陆断臭着脸说:“不是我,是你的乖乖爱吃这些。”
“那行。”黎女士果断应好,高兴地揉揉喻白的脸蛋,套上大衣,拎起包包出门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叮嘱陆怀渊,“老公,你在家看家。”
“家有什么好看的。”陆断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支着,一条腿搭在喻白腿上,手也捏着喻白的手指玩。
他和喻白两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成年人,难道还能在家里放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