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我错了2(1 / 2)

南笙心里委屈像决堤的洪水,巴掌大的小脸上,却满是倔强,直愣愣地盯着他。

他的手顿在半空,微微一僵,秦沫连忙拽住了他的手,“算了,南哥,莫邪也不是故意的……”

到头来,居然还是秦沫求情!

“打啊!你问她,我到底有没有偷她的邀请函,你问啊!”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破了音,狼狈地像个泼妇。

南莫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蹿起来,秦沫温软地挽着他的胳膊,“走吧,不要跟疯子计较,走吧!”

“徐莫邪,要不是沫沫善良,我打断你的手!”

落下狠话,南笙被秦沫拖拽着,越来越远,南莫邪留在原地,敞开的领口肆意被人窥探着。

“看什么看!”她一记狠眼瞪了过去,抹去眼角溢出的湿润,转身迈开大步。

是,她的妈妈是娱乐圈有名的交际花,出道的那些年,花边新闻就没断过。

那又怎么样!

徐萧萧的行为不能代表她的人格, 凭什么, 南笙就认定她是个心肠恶毒的心机婊!

眼泪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流干了, 处在风止崖下的别墅,宁静清雅,走进大厅,南莫邪扶着玄关换鞋,背后女人声音传来,“莫邪,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什么德性?

不就是衣服脏了,头发上布满了压稿,脸颊留着青紫的手印吗?

难道还奢望她回来的时候把自己清理干净,再装作若无其实地出现在这个家里?

她稍稍停滞,徐萧萧已经追问道,“跟你说话呢?你这丫头!”

“要你管!”

南莫邪突然拔高了音调,看徐萧萧的目光犹如在看宿敌,“你嫁谁不好,非要嫁到南家!现在你满意了?钱能买一切吗?嫁入豪门你很得意是不是!”

十年了,这袭话埋在心底像一根刺,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徐萧萧已经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尤其好,肤白貌美,隐隐还能瞧出颜值巅峰时的风情。

她呆愣着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像是鱼刺卡喉,一个音节也没有……

“怎么?觉得我说得过分了?委屈了?”南莫邪像炸毛的河豚,瞪着徐萧萧,步步走过去,手里的鞋扔在了地上,“我到底是谁的女儿!你说啊!我没有亲生父亲要的野种吗!”

徐萧萧美眸里荡漾着惊恐,她知道南莫邪叛逆,但是没想到,这么叛逆,句句戳她心窝子……

“是我错了。”

好半晌,她才低下头,嘴里喃喃着,“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该去死,我死了,你就不会这么恨我……”

“死啊!要舍得死!早死了!”

南莫邪怒火中烧,徐萧萧永远也不知道,南笙一口一个“徐莫邪”叫着的时候,她自尊碎成了粉末。

“好,我死……我死!”

徐萧萧突然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眼泪湿润了面颊,“你妈死了你就高兴了,那我就死好了!”

又是这样!

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的不好!

“母亲”这个光辉的形象,在南莫邪心里又镀上了一层灰。

“疯子!撒手!”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试图抢走徐萧萧手里的刀子,拉扯之间,尖锐的刀刃却划破了她虎口。

“嘶——”

随着南莫邪吃疼,刀子“咣啷”掉在了地上。

“莫……莫邪……”

吵闹声戛然而止,徐萧萧看着南莫邪划破的手,鲜血不断溢出来,滴滴鲜红落在地上。

徐萧萧张皇失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莫邪,我不是我故意的,我……”

“怎么回事?”苍劲威压的声音压来,楼梯上,不惑之年的南震北叼着雪茄走下来,身边是倨傲清冷的南笙。

“震北,莫邪受伤了,都是我……”徐萧萧自责,胡乱抽出一团纸巾压在南莫邪虎口上。

南震北看了眼,轻描淡写,“南笙,你带莫邪去处理伤口,我有话,对你妈说。”

“她不是我妈!”南笙一如既往的抵触,甚至往徐萧萧扫去的目光都带着不屑揶揄。

“让你带莫邪进房去!”

南笙的不情不愿,南莫邪看在眼里,“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她赌气似地闷声不吭往卧房走,不知道别人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样,这南家,永远都像是硝烟不灭的战场,说不出的压抑。

伤口不是很深,但血止不住。 南莫邪压着伤口好一会儿,才笨拙地用左手将纸巾一点点撕开,这种小伤小痛她很有经验的,只要不去触碰伤口,等到一段时间,血浆凝固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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