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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们说是被鬼杀的,这天牢还能遇鬼,怕不是一个冤死的鬼吧!”四月不由得开始发笑,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赵弦歌隐忍着自己的笑意,看着四月的表情又显得很是无奈,“随便听听也就是了,你还能当真了去?”
“主人要赵靖葙进宫可是有什么打算?”四月端着刚刚上桌的阳春面,大口的吸溜了起来,明明平淡无奇的一碗面,在四月这里都显得是人间的美味一样。
赵弦歌将自己面前的面推给了四月,“得到又失去的苦,我想让赵弦明尝尝,要她知道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就能得到,也并非是任何的人都是她能掌控的,要她给自己挖坟墓跳进去。”
四月不是很明白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吃完自己的面,拉过赵弦歌推过来的面就开始吃。
“你倒是不挑剔,什么都能吃。吃完,你去趟皇宫,瞧瞧赵玄朗和裴墨阳的情况,若事态严重,无法早朝,便将原定的计划推推,若是没大碍,就照旧。而后去皇后宫中,让她想法子将赵靖葙安插进禁卫之中,其他的事情就看赵靖葙自己的造化了。”赵弦歌拿起了一定银子放在了桌面上,站起身要走。
四月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赵弦歌的手,面条索拉一下到了嘴里,嚼都没有嚼就吞了下去,“主人你要去何处?不与我一道去吗?不想亲自去瞧瞧裴少监吗?”
赵弦歌无奈的看了四月一眼,又坐在了位置上,“你们昨日去了天牢劫囚,想必清风师兄担了很大的责任,我须得去瞧瞧。你没听这些人说昨晚天牢受伤了不少人吗?这清风师兄也未给消息,怕是遇上了麻烦,我亲自去看看放心些。”
四月松开了自己的手,点了点头,继续吃面,最后一口面下肚,摇晃着脑袋说着:“还是不如主人做的泡面美味。”也不管赵弦歌走了没有,反正自己是起身离开了。
来到天牢卫队的歇脚处,赵弦歌偷摸的靠近了清风的房间,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没有锁,就直接推开走了进去,看见清风正在给自己上药,关上门询问了一句:“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清风听到了赵弦歌的声音立马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扣上,单膝跪在了地上,“主子怎么来了?清风不知,还请主子谅解。”
“昨晚叫四月带人在天牢闹了一出,便是怕你没法子交代,便来看看。”赵弦歌上前将清风扶了起来,眼神看向了清风受伤的地方,“伤怎么弄的?”
清风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处理好的伤口,渗血染红了衣带,“为了给上头一个交代自己扎的,不碍事,下手的时候没怎么用力,避开了要害。”
赵弦歌拿起了床头柜上的药,“我帮你上药吧!”
清风被吓得立马后退,“使不得,主子。”
赵弦歌笑了,“你如何就不能跟四月一般,别搞这些规矩成见,搞得我像是要吃人一般,我又不是师父,你用不着跟我讲这些礼数。”
清风上前一步,从赵弦歌的手中拿过了金创药,“主子对师父不也敬重有加?我们自然该对主子有起码的礼数才是。四月不过就是个丫头,又是主子从小带大的,没规矩些也未得什么好诟病的,我们若是都像四月丫头那般,那不早便乱了套了。”
这清风还真的是有些老顽固的感觉,赵弦歌也不想多说什么,摇摇头,“那你自己处理好伤口。”
清风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城外破庙之中,我准备了些该死的恶霸,你可以带人前去,要他们画押说是劫狱之人,将所有事情推到他们的头上就是了。”赵弦歌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假的玉龙令交给了清风,“我叫四月准备了一具尸体,在破庙前行二百米的山崖之下,易容成了赵靖葙的样子,容颜破损了许多,你只需要将玉龙令打碎放在他的身上,足以应付那群酒囊饭袋了。”
清风接过了赵弦歌手中的玉龙令,“我知道该怎么做,主子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如此你好生休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处理,若是有需要帮助便差人告诉我,我自然会想法子解决的。”赵弦歌起身看了一眼清风,也没有多说什么,踱步离开。
找了一家酒楼,将马车停在了店门口,马头朝着城门的地方,让店小二安排了一个雅间,打开窗正好是可以看见城门口的,安安静静喝着茶,就等四月前来了。
严密把手的城门,过往的行人皆被盘问,更是来了一群宫中的禁卫在大街小巷上贴了告示,隔得远看不清是什么,但赵弦歌明白那一定是很要紧的东西。
四月看着门外的马匹就知道赵弦歌身在何处,不等店小二的盘问,直接上楼到了赵弦歌的房间,店小二在后面焦急的跟着,喊着:“姑娘,这屋有人,你不能进。”
赵弦歌转头看向四月和店小二挥了挥手,“下去吧,此人是我妹子,不要让外人来打搅。”
“好的,客官。”这么好看的妹子也是你配有的吗?店小二鄙视了赵弦歌一眼,眼神中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转身下楼,摇头疑惑,真是不知道上天为何这么不公平。
四月关上门来到了赵弦歌的面前,端起桌上的茶壶就开始喝,好像三日没有给她水喝了一样的。
“你慢些,没人与你抢。”赵弦歌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四月。
四月放下茶壶,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边遗留的茶渍,坐在了赵弦歌的对面,将一张告示还有令牌放在了赵弦歌的面前。
“主人,皇宫现下表面祥和,实则乱成了一锅粥,赵玄朗与裴墨阳都还在昏迷之中,便是天牢禀告丢了东西,皇后才下令铁甲卫调查,封锁了城门。若是主人觉得影响了计划,皇后自然可以撤了这令。”四月看着赵弦歌眼神单纯到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不必了,如此做法才像是皇后该做的,想必能让赵玄朗更信任她几分,也算是好的。”赵弦歌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表现并不是很在意。
四月点了点头,“如今太医都在赵玄朗和裴墨阳的跟前守着,忙前忙后的想着怎么解毒。按着皇后所说,赵玄朗的毒虽然严重,但不足以立马要命,而裴墨阳的毒要厉害许多,若是三日内无法解毒,怕是性命有忧。”
看着赵弦歌拿着令牌,四月开口说道:“这是皇后给的,说是拿着去找禁卫统领杜良,他会安排。”
赵弦歌收起令牌,看着悬赏求医的告示,赏金千两黄金,这可并非小数目,要谁看了能不心动呢?不过就是看谁有本事能拿到赏金罢了!赵弦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将告示放在了四月的面前,“这怕不是你的注意?”
四月呵呵的笑着,“不是想让主人借机去瞧瞧裴少监嘛!”
赵弦歌将告示收了起来,站起身,“走吧,回天龙寺去。”
四月跟在赵弦歌的身后走着,疑惑的看着赵弦歌,脸上连半分的担忧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吧!“主人你便不担心裴少监,不想着去瞧瞧吗?这么长日子的相处,主人便就真的对裴少监未得半分感情吗?”
“我可不是什么神医,解不了他的毒,何必去呢?”赵弦歌没有停下脚步,下楼走到柜台前放上两定银子,“今个儿当做没见过我们,否者小心你的店。”
“明白,自然是明白的,小的什么都不知晓,这来往的客人多了,哪能记得住谁是谁不是吗?”掌柜十分的识趣,笑呵呵的拿过银子,用牙齿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银子,就更是高兴了,拽在手中不愿意放开,连忙招呼着店小二送客。
马车出城,就算是赵弦歌让四月拿出了令牌,还是没有逃过搜查,不过这马车上可什么都没有,自然也搜不出什么来,只能放人离开。
回天龙寺这一路上都有许多的铁甲卫,一批次不过四五人,看来是在到处搜寻,到了天龙寺下马车的那一刻,还遇上了几个铁甲卫,两手空空的,看来是没有查出什么来。
看着赵弦歌一个粗人带着一个美貌的女子下马车,立马拦住了去路,“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