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 2)

“夫人,其实少监大人待人是极好的,不过是少言寡语,看着冷漠罢了。”这鹰眼卫的人还为裴墨阳说好话,看来他们对裴墨阳不仅仅只是敬重,更多的是信任和了解。

“公主又未曾说少监大人不好,你们这般说话可就显得我们公主虐待了你们少监大人似的,一点不中听,可别忘了今日公主可是亲自前往佛寺为少监求得平安符。”四月才不管那么多,说谁都行,那就是不可以说赵弦歌的不是,拉着赵弦歌手,一脸护犊子的样子。

“四月姑娘这可就冤枉卑职了,卑职不过就是”他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摇晃了一下“罢了,是卑职多嘴了。”

“你们下去歇着吧!少监这有我在,放心。”这一天下来,这些鹰眼卫的人也是够累了,赵弦歌比划着让他们下去休息,不必过多的担心。

鹰眼卫的人看着裴墨阳受伤,自然是不能心安理得的去休息,全都在院子里面陪着赵弦歌等待治疗的结果。

大夫从房间里面出来,用手帕擦了擦汗水,肯定点了点头,表示毒已经清楚了,裴墨阳也没事了,休息休息明天应该就能够醒过来了。

不过要注意的是晚上裴墨阳有可能会出现发热的症状,只要擦拭身子降温就好了,不必担心。后面按时吃药,按时换药,三个月之内不要过力的使用左臂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赵弦歌让四月拿着银子送走了大夫,吩咐鹰眼卫的人去休息,让四月也下去休息,自己来照顾裴墨阳。

看着裴墨阳熟睡的安静样子,赵弦歌倒是觉得没有那么讨厌,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却总是能让人那么讨厌了呢?明明就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了自己去找赵弦明?又为什么还要为了自己受伤呢?

“主人,你去歇息会儿,这儿我来守着。”四月打了一盆水端了进来,放在了洗脸架上,让赵弦歌先去休息。

“不必,你去歇着吧!”赵弦歌比划着让四月下去休息,裴墨阳这里由赵弦歌亲自照顾,只有赵弦歌的亲力亲为,才能让裴墨阳的心中种下情根。

一整个晚上裴墨阳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还真的是很能折腾,坐在床榻之前,赵弦歌拿出了自己袖中的匕首,想着杀掉裴墨阳。【要是没有裴墨阳的话,那么自己惨死的结局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了呢?】

【可杀了裴墨阳,不还是有一个赵玄朗吗?恐怕自己还是必死的结局。】想来想去,赵弦歌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替裴墨阳盖上了被子,摸了一下裴墨阳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想来就没什么大事了。

整个晚上的守候,赵弦歌精力耗尽,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手一直握着裴墨阳的手,这样裴墨阳醒过来,赵弦歌就能感受到。

清晨的时候裴墨阳醒来过,看着赵弦歌在身边睡着,便没有打扰,一动不动的看着赵弦歌,眼神中的感觉很复杂,听到有人进来便就闭上眼睛装作根本没有醒来一样。

四月进屋拍了拍赵弦歌的肩膀,处于谨慎的开口,“公主,天都亮了,回去歇着吧!这儿交给奴婢就是了。”

赵弦歌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是大亮了,松开了裴墨阳的手,转身看着四月,“你来了也好,那你看着点,我去给少监熬药。”

回头看了一眼装睡的裴墨阳,赵弦歌走到了四月的身边,微声说道:“小心些,按理说他该是醒了才对。”

没有过多的停留,外人也根本不知道赵弦歌有开口说话,四月只是微微的点头,并没有说话。

四月想着给裴墨阳换一块毛巾搭在额头上,这拧干的毛巾还没有放下去,便就被一个人推开了,转身准备怒骂几句,却发现来的人赵玄朗。

“墨阳,你没事吧!墨阳。”赵玄朗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着急,抓住裴墨阳的胳膊便开始关切的问候着,俯身将裴墨阳抱在了怀中,责怪着都是他的不是,才会变成这样。

四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离开,“陛下,少监大人伤了手,陛下如此怕是会牵扯了伤口。”

赵玄朗松开了裴墨阳,转身看向四月,似乎才发现四月在这儿一样,那眼神很是诧异,拿过四月手中的毛巾,打发了四月离开。

赵弦歌熬药的时候故意烫伤了手,没有任何的包扎,端着药碗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四月是站在门外的,有些疑惑的停顿了一下,缓慢的走了过去。

一个眼神的示意,四月立马在赵弦歌的耳边说道:“赵玄朗来了,在屋内,没有带任何下人,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

赵弦歌侧头看了一眼屋内,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眼神示意四月离开,自己端着药碗进去,越过屏风便就看着赵玄朗和裴墨阳恩恩爱爱的画面,还真的是旁若无人。

赵弦歌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表现得十分的失落,手中的药碗掉落,连带着一碗药都砸的粉碎。

从晃神之中醒来,看向地上的碎片,赵弦歌一直鞠躬道歉,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片,却还故意划破了手指,以此引起裴墨阳的注意。

挥挥手,比划着:“我没事,少监与皇兄聊着,我重新去为少监熬一碗药。”这无疑让裴墨阳更加的看清了手上的伤口,还有烫伤的痕迹。

捡起碎片,赵弦歌转身离去,回头的瞬间,眼中有失落的感觉,夹杂了一些泪花。

再次端着药碗走进房间时,赵玄朗已经离开了,赵弦歌一副忍耐着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裴墨阳,坐在床榻之前,拿起勺子给裴墨阳喂药。

“我自己来”裴墨阳拿过赵弦歌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接过药碗,赵弦歌比划着:“少监可想吃些什么?我这便去做。”

“我与陛下”裴墨阳才开口,赵弦歌便就举起手来打断了裴墨阳的话,紧张的比划着:“少监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看着裴墨阳的表情有些难看的感觉,赵弦歌继续比划,“少监与皇兄的事情,我会当作未曾看见,不会多言,少监无需担心。”

眼里失落的感觉,强忍的泪水,让赵弦歌看起来十分的无辜,又惹人怜爱。

“少监只管喜欢皇兄,与皇兄琴瑟和鸣,我无妨,只要少监不赶我离开便好。便是少监将我看做是皇兄的替身也是无妨的,只要少监心中喜悦便好。”赵弦歌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滑落在了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是赵弦歌做错了事情,谁又能忍心责怪呢?

也不知道裴墨阳原本心中想着的是什么,可这一刻那些话都哽咽在了喉咙之中,根本就说不出来,看着赵弦歌半天,才脱口而出一句话,“你这手如何?可要请大夫瞧瞧?”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赵弦歌摇摇头,“无妨,待会儿让四月给我包扎一下便就好了。”

“昨晚照顾了我一宿,回去歇着吧!让鹰眼卫的人来照顾我便好了。”裴墨阳似乎有话要说,可最后又没有说出口。

“我无事,照顾少监本就是我的责任,再者说鹰眼卫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如何能照顾人呢?还是我来吧!少监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做便是了。”赵弦歌站起身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碗,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我去为少监准备些吃的,便是不想吃,多少也该吃些才是,对身子有好处。”

赵弦歌特意炖了鸡汤给裴墨阳,可这鸡汤要炖的时间太长了,便就做了一碗荷叶莲藕粥先让四月端了过去。

如果是要英雄救美或者是杀了赵弦歌的话,裴墨阳根本没有必要这样以身犯险的,可如果是赵玄朗安排的话,那也说不过去。

这去天龙寺是赵弦歌临时的起意,赵玄朗不应该会知道,更何况裴墨阳也在,他就算不顾赵弦歌的生死,那也不会不顾裴墨阳的安慰。

只是那山匪和裴墨阳对峙的感觉,总有一种两个人认识的感觉,赵弦歌一下子还真的没有想通到底这其中有没有联系。

想的入神了,鸡汤糊了都没有在意,若不是四月回来,将罐子端了下来,怕是该着火了。

“主人,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若是在晚点来,怕是这厨房该着火了。”四月将鸡汤倒掉,清洗着罐子,摇摇头,“可惜了这只鸡啊!便就白白浪费了。”

“我在想昨日遇刺的事”

“可有想到什么?”这可就让四月来了兴趣了,罐子都不洗了,直接跑到了赵弦歌的面前,好奇的看着。

第18章 信任

赵弦歌心中没有确切的答案,只能摇了摇头,让四月具体前去查一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月出府便是好几日的时间,裴墨阳有询问过四月的去处,赵弦歌只是说四月家里有点事情便回去处理了,过几日就回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