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风波主人公现身23(1 / 2)

我在阿光的音乐工作室待了大半天,晚上又和阿光他们去屿酒吧折腾了半晚上,周日早上本想睡个懒觉,我们所有人被斌哥从床上薅了起来,沿着滨海公路跑了一个小时。一路上阿远和尔尔“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几度想要放弃,都被斌哥的铁血扼杀无遗。

一回到别墅重重地栽倒在沙发上,眼神狠狠地盯着斌哥,恨不得下一秒就将斌哥生吞活剥,以报将他们人床分离的仇怨。

本来想吃完早饭就返校的,胡晓曼给我打电话说你怎么不回消息啊,我才意识到手机被我打入冷宫一天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跟我说我又火了。我打开手机一看看到胡晓曼给我转了几张图片,图片上的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一个容颜姣好的男生。

我对着照片呆愣半天,心想大概是了。

我一一浏览着胡晓曼转给我的图片和链接以及精准点评分析。看来这件事已经成了海川同学中的热议话题了。不仅如此,网络上两股言论正在激烈对打,一股声音说我临危不惧、处事果决,死神手里虎口夺人,堪称我辈楷模;另一股声音酸腐恶臭,说我就是看人家长得帅,趁机占便宜,又是嘴对嘴喂药,又是人工呼吸的,纯粹是电视剧看多了,算是逮着这明目张胆耍流氓的机会了。

我真是谢谢第二波人了,你还真是嘴大不嫌恶臭,这便宜给你你要吗?一个个地马后炮,昨天那个男生真要是死学校了,看你还有没有那闲心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的恶心我。估计隔天就能跑你梦里,和你上演一场人鬼情未了。

刚吃下去的早饭我真心想吐出来。阿光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问他接下来干什么,他说要去吴梵老师那里上课。

话说我还没见过活着的吴梵老师,算了,不回学校了,跟着阿光去蹭个课也不错。

阿远一听说我要去吴梵老师那里,高兴地手舞足蹈,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华语音乐的未来。

你要说我是中国文学的未来,我或许还能不要脸的照单全收,我可没打算祸害华语乐坛。开个小灶,搞点儿闲情逸致,我还是乐意的。

路上我去商场买了件衣服,见吴梵老师还是要慎重一点的,毕竟也是个讲究人。再说我周一才回去上课,也不能一直穿着运动服啊。

阿光很上道的把他的床让给了我,我也就非常不客气的住下了。就当他高中时期离家出走,我收留他的投桃报李了。

吴梵老师住在郊区一挺远的自建房里,木质围栏的小院收拾的干净雅致,颇有一番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田园感。

走进去之后,内里的摆设也能看得出主人的用心,颇有禅意在其中,足以可见吴梵老师真是来养老的。

我正陶醉在吴梵老师屋内的陈设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帅气的中年“小伙子”拿着教杆,手里还握着一杯酒,看样子挺烈,迈着矫健的步伐就出来了。

这是吴梵老师?这哪像是60岁啊,说他40都有人信吧,只是穿着着实有些草率,脚上还穿着夹脚拖鞋,头发也乱蓬蓬的,真的很难想象他是那个海报上的吴梵。

莫不是走的“扫地僧”的路线?

我瞪大眼珠子咕噜噜地转悠,眼神飘向身边的阿光,阿光随即说这是吴梵老师,并介绍我是谁。

吴梵老师将酒往钢琴上一放,“来,弹一段,前几天那小子弹了一堆垃圾,他再来一天,我耳朵都要被污染了。”

阿远有这么差吗?我眼神飘向阿光,阿光点点头,他就是这么差。

“拿了个弹键盘的糊弄我。”吴梵老师回过头看到我们两个还在挤眉弄眼,怒孔一声,“再浪费我时间就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吼吓得我立马乖乖地在钢琴面前坐了下来,连续拍了自己的手好几巴掌,才让它停止了颤抖。在吴梵老师的教杆挥过来之前,我赶紧弹奏了起来。

“嗯,不错,能听。”吴梵老师指了指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阿光,“你别给我笑,你今天要是再重复周五的错误,你就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么蠢的学生。”

两个小时的课,毫不夸张,简直是受刑啊!我总算是知道我要来的时候,阿远那一副嘴巴裂到后脑勺喜庆的嘴脸是为什么了。一句歌词能练上不下二十遍,音准、音调、唱腔……全都都要达到完美,吴梵老师,你莫不是个处女座?

走出吴梵老师的小院,我不禁对阿光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怎么扛过这一个周,还能笑着面对人生的。一节课下来,我对这个原本自信而热烈地人生,散发出满浓浓的自我怀疑,我甚至觉得我前十年弹得都是棉花了,阿光以前唱的好的都是儿歌。

果然了,人还是得找大神学习,才能知道自己多么的不堪一击,我们在迎新晚会上的那点花架子,不过是外行人披着内行人的外衣,装腔作势的热闹罢了。

“阿光,我有点佩服你了。”

阿光一歪脑袋,痞痞的笑着,“我可是华语音乐的未来。”

“你是这么跟吴梵老师说道,他才收的你?”

“我跟他说,我会是他最优秀的学生。”阿光转身上了车。我跟在后面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发动了车子,排气管响起轰鸣的声音,我才呆若木鸡的上了副驾驶。

“梁光煜,你脸呢,你好歹说个‘之一’,我都觉得靠点谱儿,你这大言不惭的功力还真是水涨船高啊!”

“这叫大胆推销自己,跟梁总学的,他忽悠那群投资商就是这么忽悠的。”

你还真是,对祖传秘籍融会贯通般的学以致用啊,梁总看到如今的你,估计得热泪盈眶吧。

周一我回学校上课的时候,这件事的热度依旧没过去,好像还愈演愈烈。我真是为我们海川大学的同学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朋友圈、qq空间、人人网、微博等一系列社交媒体素材。

还没开始上课之前,祁小霞院长就带着李明泽来到了我们的教室,点了名让我出去。

一出去给我吓一跳,事件的男主角好像是经管学院的,经管学院的老师们和我们学院老师的一起过来,说什么要给我开表彰大会,表彰我见义勇为,挽救了同学的生命,并且要给我加学分颁发荣誉证明。

我连连摆手,直言这不是什么大事,是我作为优秀的青年一代应该做的。不需要什么表彰大会,至于加学分,悄悄地,悄悄地加上去就好了。其他的花里胡哨的形式就别给学校添麻烦了。

我这一顿婉言拒绝,又让一众的老师对我刮目相看,说还能看到我这种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学生不多了,什么品格高洁,海川大学能多一些我这样的学生就好了……

我想说可别了老师,你们看话题都是挑好的看吧,心里真是处处春暖花开。没看到底下的人说我是见色起意的好色之徒、趁人之危的女流氓吗,没被警察抓起来,那都是《刑法》的漏网之鱼。

连续几天上课都是这个样子,反正走到哪本姑娘就是话题风暴中心,我也是一度学会了装死失聪。

周三上大学语文的时候,课堂上的种群就丰富了起来,毕竟不再局限于数学院的同胞,声音就显得异常的喧嚣了。

我头一天晚上突然灵感的水龙头拧开了,所以多写了一会儿,大早上我现在还和周公难舍难分,趴在桌子上插着耳机继续神游,准备死扛到老师开口的那一刻。

宿舍的人都坐在最里边,也是一群没睡醒的惺忪模样,啃着混带着塑料袋的包子卡在了嗓子眼,喝一口豆浆顺进去,那味儿应该挺特别的。

好长时间我都搞不明白,一群大学生明明无论是比起高中生还是社会狗,都闲的要死,怎么一个个困得都跟前天晚上去码头做苦力一般呢?

估计玩才是最费心神的。

强撑着过了一节课,中年老师九月份就开始拿着保温杯喝起了枸杞,我本想继续趴在桌上睡死过去。旁边的胡晓曼推搡了我几下,我睡眼惺忪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干嘛呀,困着呢!”

胡晓曼一巴掌将我震了起来,我靠在椅背上揉着胳膊,依旧闭眼神游,胡晓曼靠近我耳边,“不是,我采访你一下海棠同学,身后那群人就差直接指着你鼻子说你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气定神闲,无动于衷的?”

我推开她吵闹的声音,“气大伤身,我不干这没脑子的事儿。”

“你迟早被她们用唾沫星子淹死!”胡晓曼抱着胳膊郁闷地靠在椅背上,鄙视着我的怂样。

这群人也是,你说偷偷摸摸的当个键盘侠也就算了,你在我这个正主儿后面指指点点,表面上是窃窃私语,实际上恨不得在嘴上安个超级分贝的大喇叭,这是生怕我听不见是吧?

暗示的有些明显了。

那群人还在那叭叭地扯,我靠,他妈还让不让我睡个好觉了,你这一句两句的我忍忍你就算了,这把气氛拱到这儿了,感觉我再不来点什么就不礼貌了似的。

“你他妈知道人家帅,你怎么不冲上去救人呢?”胡晓曼这个炮筒子我还是没摁住,已经站起来掐着个腰指着那几个女生开骂了。

那几个女生也不是个怕事儿的,扬着脖子就上前了,“我们又没说你,你在这里起个什么劲儿,再说了,我们说错了吗,那个男生真要是长得矮胖挫的,我就不信她能下得去嘴。”

胡晓曼一撸袖子,“我靠,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变得不美好了,一群垃圾。”

“你才是垃圾!”

“你他妈说什么!” 我站起来将胡晓曼往我身后一扯,估计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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