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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眼珠子放着光,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样掏银子的事情自然还是要找师父的,若不然就算是砸锅卖铁那也没有办法掏出银子来的。
阿蛮跟着裴墨阳进宫无非就是想看看赵玄朗的态度,控制裴墨阳让赵玄朗出宫罢了。有裴墨阳在手中,就算是阿蛮进行威胁,那赵玄朗也必然是会答应的。
赵玄朗看着裴墨阳带着阿蛮进入朝堂,直接连早朝都省了,还没有走入大殿就直接摆驾回了后宫之中。没办法阿蛮只能让裴墨阳去找赵玄朗。
刚好裴墨阳就趁着这样的机会将阿蛮的情况告诉了赵玄朗,叫赵玄朗做好准备,是时候该收网了,等到阿蛮布置好一切过后,将计就计就好。
四月去了一趟师父哪儿回来告诉了赵弦歌一个惊人的消息,这苗寨的蛊不一定是要接触人才能下的,也可以通过声音或者是眼睛来进行下蛊,最为保险的便就是声音下蛊,安全又不容易发现。
既然这阿蛮对苗寨的医术了如指掌,那么裴墨阳解蛊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阿蛮的,肯定还会重新下蛊来控制裴墨阳,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赵弦歌写好了纸条,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将纸条销毁,重新写了一张,特意改变了字迹,没有任何的落款。将纸条交给了四月,“你将纸条交给裴墨阳,不要让他发现是你递给他的消息,更是不要让阿蛮发现这件事情。”
“主人放心吧!我的易容之术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发现。”四月自信的看了一眼赵弦歌,将纸条放在了怀中转身就走。
“小心些,别太自信,免得丢了你千面女郎的名头。”赵弦歌看着四月的背影觉得很好笑,却不由得打趣起四月来。
毕竟这周围有鹰眼卫的人存在,赵弦歌在这白日里面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院子里面,一脸忧伤的样子,像是在想念,拿着纸笔在院子里面画裴墨阳的画像,画好又不留下,让他随风飞去。
写着裴墨阳跟自己念过的诗词,默默的落泪,让诗词飞到远方,只有这样才能被鹰眼卫的捡去,顺利的去到裴墨阳的手中,才能勾起裴墨阳心中的涟漪,在见不到赵弦歌的同时,还能想到赵弦歌。
“三日,给你们三日,你们该是能解决眼前的麻烦了,麻烦解决后,你的选择会是如何呢?”赵弦歌站起身走回房间,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带着丝丝点点的好奇。
第60章 特意安排
四月易容成丫鬟的样子成功将纸条交到了裴墨阳的手中,至于后面要怎么样这就不是四月的事情了,也不在乎,只要赵弦歌没事也就好了。
一切如同师父说的一样,阿蛮早知道裴墨阳解蛊的事情,借着茶水和笛声给裴墨阳下蛊,还真的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裴墨阳被阿蛮控制,眼睛变得无神,目光之中只能看见阿蛮,其他人不管是看到还是听到,都完全不会去理会,整日就跟在阿蛮的身后了。
阿蛮利用裴墨阳的名义将赵玄朗约了出来,不在少监府中见面,而是在游船之上,空荡荡的飘荡在水中,除了游船还是游船,四周看不出来任何的异常。
船上鲜花、美食、琴声,布置的十分浪费,还真的是十分适合约会的,就连阿蛮都不在船上,像是特意给二人独处的机会。
赵玄朗踏入的那一刻显得有些疑惑,脸上很重的疑心感,缓慢的走到了裴墨阳的身边,在裴墨阳的侧前方坐下,“墨阳,你今日如何看起来不太对?”
“有何不对?”在裴墨阳脸上很少出现的笑容,这一刻却出现了,还露出了牙齿来,闭上了眼睛,感觉像是很开心又带着些许无奈的感觉,反正一点也不像裴墨阳的感觉。
“说不上来,便是觉得与往昔不一样,从前你不会如此,做出这般异于常人的举动。”赵玄朗没有放下自己的警惕性,坐在位置上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触碰任何的东西。
裴墨阳的眼神转动了一下,双肘放在桌面十指相扣放在下巴下面,“便是日前没有过,故而想要弥补一回,怎么?陛下不欢喜吗?”
这不管是动作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是裴墨阳本人,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像是在观察着赵玄朗的一举一动做出相对应的对策一样。
“朕倒是以为你该将这些心思用在赵弦歌身上才对,如今的你心中不是赵弦歌更为重要才是吗?”赵玄朗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靠在座椅上看着裴墨阳,眼神中都带着嘲讽的意味。
裴墨阳并没有生气,反而站起身来走到了赵玄朗的身后,双手放在了赵玄朗的肩膀上,弯腰附在了赵玄朗的耳边,语气格外的柔和,带着一些谄媚的味道,“陛下这说的什么话?明知道我与赵弦歌之间都是假的,为何偏要说这些?在我的心中从来只有陛下一人,陛下难道不清楚吗?”
裴墨阳的手顺势滑到了赵玄朗的衣襟之上,白净的手上没有任何的瑕疵,手指也显得十分的纤细修长,可怎么瞧着都有些太完美了,不像是一个舞刀弄枪之人的手。
赵玄朗抓住了裴墨阳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裴墨阳的手腕,“你这是在试探朕吗?”
“陛下这话如何说的?怎么叫试探呢?我与陛下两小无猜,对待陛下的心思更是人尽皆知,陛下该是能感受到才对。”裴墨阳站到了赵玄朗的身边,脱离赵玄朗掌控的手慢慢的抚摸到了赵玄朗的脸上,捧着赵玄朗的脸颊,那感觉十分的暧昧。
赵玄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抓住椅子后退了一米远,站起来看着裴墨阳,“别再装了,便是脸皮再像终究模仿不来言行举止。”
眼前的裴墨阳也不装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抬手从而后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是一张从来没有见过的脸,可是眉眼之间却又感觉像极了阿蛮。
赵玄朗没有任何的惊讶感,反而有种早已预料的感觉。
“襄王之子,赵靖葙,果然如同预料的一样,你是来报复朕的。”赵玄朗坐在椅子上,毫无畏惧的感觉看着眼前的人,“你觉得你能杀了朕替你的父亲还有妻子报仇吗?”
“我是杀不了你,可是不代表别人不可以。”赵靖葙拍了拍手,裴墨阳像是一个木偶一样的走了进来,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像是一个木头,如同抽走了灵魂一样。
“瞧见他现在这副样子了吗?除了我他听不见任何人的话,我若是让他杀了你,他必然不会违抗,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吗?你又舍得杀了他吗?”赵靖葙有种拿捏全局的感觉看着赵玄朗,脸上的得意全都在阴险的笑容之中。
“你若真的是控制了裴墨阳,要他弑君,那么今日他死在朕的手下,朕也不会追究,更是会为他修坟立碑,彰显他大将军的风采,永伴皇陵左右。”赵玄朗没有怯场的感觉,反而有着主宰全场的帝王之气,果然是一国之君,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能够保持着该有的冷静。
“你莫要觉得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告诉你,你安排的那些人早被我解决了,如今你已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死就在我的手心之中,还摆着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呢?”
赵靖葙一拍手一群黑衣人涌入了船舱之中,还带着守在外围的梅花卫的人头,只是这一切就好像在赵玄朗的安排之下一样,丝毫没有意外的感觉,“他们为朕而死,那是他们的荣幸,待朕回去自然会给他们家中一笔安抚金,好生照料。”
“陛下这会儿倒是重情义了?当初逼着我的父王襄王谋反时,如何没有看出来有这般的情义呢?”赵靖葙的眼中谋生出了仇恨的感觉,死死的盯着赵玄朗,像是一把利剑直穿赵玄朗的胸膛。
“襄王谋反,那是他襄王的事情,与朕有何关系?”赵玄朗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感觉。
赵靖葙大声的放肆笑了出来,完完全全就是在嘲讽,“可笑,真是可笑,当初你不就是为了得到皇位,打着襄王为惠嫔报仇的旗号说襄王谋反吗?”
“相王府上上下下一百零六口人,小到刚出生的婴孩你都未曾放过不是吗?”赵靖葙越说眼中的怒火就越是明显,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碾碎赵玄朗的骨头吞进肚子里面。“若非父王拼死带我杀出重围,我们父子二人怕也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了吧!”
“沦落倭寇,我的父王没有半分想要找你报仇的念想,只想安稳的看着我长大,成家立业,可是你呢?”赵靖葙的嗓门越来越大,愤怒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仍旧没有放过我父王的意思,借着剿匪的名义,将整个海岛都给毁了,若非是我带着新婚妻子回娘家探亲,怕是也惨遭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