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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无奈的推了一下四月的额头,掰开四月的手,比划起来,“你呀!长了一个好脑子便就偏偏不用,若是用起来,那还能想不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站起身走到书案的面前,写下了一封信递到了四月的手中,“将这发到铜城给佟将军,看了这信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四月拿着除了信以外还有其他东西的信封,厚厚的像是放了一个金条子在里面似的,忍不住就开始发问,“主人,你这又是什么,这般厚,难道便就是这些东西就能让佟将军带着佟小姐进皇城了吗?”

赵弦歌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大有嘲讽的意思,“自然不是这样,这里面有许多契丹王的趣事,能叫契丹王与佟将军合作,也有许多江国可泄露的机密让佟将军得到契丹王的信任,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能叫契丹王被佟将军约束,不会背起盟约。”

“那主人下一步要如何做,可想好了?”四月将信封放在了怀中,确保绝对的安全。

赵弦歌自信的笑容展露在脸颊之上,只对四月透露了三个字,“连环计。”

四月送出的信件是加急的,没过两天便就送到了佟将军的府上,而且很快得到了回应,而同时赵弦歌也分别让四月去了一些大臣的府上送了一些东西,而这些看是不起眼的东西,却是他们致命的弱点。

悄无声息出现的东西让这些大臣感觉到恐慌,又查不到到底是谁所为,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四月的吩咐去做事情,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赵玄朗和裴墨阳的关系还没有得到缓解,却又在朝堂之上面对大臣逼婚,虽说不是全部大臣觐见,可是有着大批人提及,那些为朝中着想的人自然也跟着复议,将赵玄朗逼在了一个不得不做出决定的地步。

以前裴墨阳总会出来为赵玄朗说上两句的,可是这一次裴墨阳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即不为赵玄朗说话,也不阻止大臣的做法,这让赵玄朗对裴墨阳的芥蒂更加深了几分。

又遇到南部突厥可汗和契丹为和平投递而来的和亲书,都要带着自己的女儿前来皇城和亲,更是让赵玄朗忧心起来。这要是快马加鞭赶来的话,契丹先到,突厥后到,也不过就是一载的时间,说快那也十分快的。

这南部突厥和契丹虽说都是小国,可这兵力那也是不弱的,真的要是打起来,赵玄朗讨不到好处,而且都要来江国,若是赵玄朗拒婚,而南部突厥和契丹联合的话,赵玄朗就算是有裴墨阳,那也不一定有胜算。

赵玄朗在夹缝之中生存,而最明智的选择便就是在朝中大臣未出阁的女儿之中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成为皇后,这样就算是南部突厥和契丹前来和亲,那么最多也只是封妃,大不了两个都是皇妃,不偏袒任何一边。

可若是皇后未定,那么这两个国家必然都会据理力争,得罪任何一边结果一想而知。不过这一国的皇后要能压制两国送来的皇妃,那恐怕也需要有点本事才行。

赵玄朗与众位大臣商议的结果便是从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中选择,这就排除了佟将军的女儿,而这个时候朝中自然有大臣提出来说是功勋卓著的将军女儿亦能参加,这样即体现了赵玄朗对武将的重视,也体现了赵玄朗对待皇后人选的重视。

赵玄朗将目光投递在裴墨阳的身上,他的眼神中是渴望,他希望裴墨阳能给他一个拒绝的理由,可裴墨阳却说出了让赵玄朗失望至极的话,“臣复议。”

下朝之后赵玄朗单独留下了裴墨阳,缓慢的走到了裴墨阳的面前,眼中慢慢的失落,抓住裴墨阳的胳膊,无助得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墨阳,你为何要帮着那般大臣要朕下这般的决定,你可知道在朕心中除了你,谁也不想要。”

“陛下说过,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做出一些牺牲那也是必然的,如今这般的局面,大臣所言无非是最好的决策,臣未得更好的决策,更未得赢下两国联军的本事。陛下便就算是和亲,那也是为陛下的江山社稷,陛下不该拿着与臣的感情说事。”

裴墨阳推开了赵玄朗的手,“陛下当初要臣娶九公主时不是说过吗?这不过都是权宜之计,过个一年半载想着法子弄死她们便就是了,有何大不了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臣能为了陛下娶九公主,陛下便就不能为了自己娶旁的女子吗?”

裴墨阳的手抚摸在赵玄朗的脸上,眼神中说是怜惜,却不如说是报复,“臣能为陛下不碰九公主分毫,陛下便就不能为臣洁身自好吗?陛下能信的过臣,臣又怎能信不过陛下呢?不过就是几个女子罢了,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难免的,若非娶不可,那便就娶吧!”

这一刻裴墨阳居然想着的便是要赵玄朗知道,当初他逼着自己娶赵弦歌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想要他知道当初自己的感受。

赵玄朗看着裴墨阳带着陌生的眼神,眼神失落感加重了许多,双手抓住裴墨阳的手臂,“墨阳,你当真爱上赵弦歌对不对?你现如今便就想着让朕娶了别人,你好名正言顺与赵弦歌在一起对不对?你便就是要朕背弃你我之间的约定,而后你好责怪朕,将一切过错都推给朕对不对?”

裴墨阳没有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完全不反抗赵玄朗的动作,像是对赵玄朗失望透顶了一样的感觉,“陛下若觉得是那便就是吧!”

第29章 报复

“裴墨阳”赵玄朗主动松开了裴墨阳的手,只是叫出裴墨阳的名字,十分强烈的怒吼之声,低头的那一刻泪水滴落在了地上,抬眼之时眼中全是责怪的意思,夹杂着恨意,脸上全然写着“你为何背叛我”的字眼。

“朕将一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你为何要背叛朕?你信不信朕现下便能杀了你。”赵玄朗默默的后退了几步,恨意那么的明显,他不信任裴墨阳。

“陛下若想杀臣,臣无话可说。”裴墨阳也不在管赵玄朗的表情,转身离开。

这样的话语在赵玄朗听来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绝望,看着裴墨阳离开的背影,眼中失落的感觉占据了恨意的感觉,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这一刻赵玄朗感觉到了裴墨阳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开始害怕裴墨阳离开自己,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流出眼泪。

伸出手来,期待着裴墨阳能够回头,将自己拉起来,可是裴墨阳却始终没有回来,只剩下赵玄朗暗自神伤。

裴墨阳回到府中,看到赵弦歌一如往常准备好了膳食,却没有任何想要进食的欲望,没有踏入赵弦歌的房间,直接去了书房之中。

赵弦歌看出裴墨阳的心情不加,吩咐四月准备好了一些吃食放在锦盒之中,赵弦歌亲自拿着食盒走进书房,并没有让四月跟着。

进入书房便将门关了起来,将食盒打开,将食物放在了桌面上,走到了裴墨阳的身边,拿走了裴墨阳手中的书简放在了书案之上。

裴墨阳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赵弦歌,赵弦歌却没有害怕的感觉,手上舒展开裴墨阳的眉宇,“莫要皱眉,会让自己不开心的。”

看着裴墨阳还是不说话,赵弦歌继续比划,“少监心情不悦,可是与皇兄吵架了?”

裴墨阳没有任何的回答,可是眼神中却告诉了赵弦歌答案,赵弦歌抓起了裴墨阳的手,拍了拍裴墨阳的手背,而后又放下,“皇兄是太过在意少监,才会与少监发生口舌,若不在意少监又如何来的争吵呢?我从未见过皇兄会为了谁放下自己帝王的尊严,可为了少监不也三番四次的前来讨好吗?”

“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裴墨阳不愿意去看赵弦歌的比划,将头转到了一边,很明显心中还是不舒服,不想要去讨论这样的事情。

赵弦歌看着裴墨阳不看自己,便就拿起笔来书写,看了裴墨阳一眼,刻意选了裴墨阳平日所用的笔,“皇兄可有前往别的臣子府中慰问过?除了少监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他是真心在意你的,每每与你争吵不还是因为我的存在,若非是我引起皇兄误会,你二人之间必然不会有如此的争吵,若不然少监便让我去宫中与皇兄解释一二,如此皇兄便能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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