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命泥板64(1 / 2)

突破库撒市骸骨的包围之后,众人便在城市附近找了个既不会被骸骨发现,魔兽又不愿意靠近的位置立起帐篷过了一夜。

次日,一行人从库撒回到了乌鲁克。向吉尔伽美什汇报了这次库撒之行的见闻。

“情况本王已经了解了。”

听完藤丸立香等人的汇报之后,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他叫西杜丽将众人带回来的天命泥板收起,又叫人拿出另一块泥板。

“库撒的事辛苦你们了……但事态紧急,恐怕你们还不能休息。藤丸立香啊,你知道尼普尔市吗?”

“是那座位于乌鲁克北壁,被残留在巴比伦尼亚魔兽战线另一侧的城市吧?”

藤丸立香点点头,说道。

“我听说那里是与乌鲁克城同等级的要塞都市。”

“没错。尽管被魔兽层层包围,但那里的战士依靠死守城池,一直撑到了现在。”

吉尔伽美什为藤丸立香等人简单解释了一下尼普尔的情况。

“魔兽们的攻势有一定的周期性。它们也并不是什么不知疲倦,不会饥饿的怪物。虽说我们一直看准这个空档逐步撤离尼普尔市的市民,但尼普尔的储备也快耗尽了。已经不可能继续死守了。所以,必须让剩余的尼普尔市民尽快避难才行。”

“也就是大规模的救援作战吧。但是……那个……”

玛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魔兽们的攻势有一定周期性是指什么意思呢?”

“也就是说,它们与人类没什么两样。不会一天到晚持续不断的战斗。比如说乌修穆伽尔,虽然是凭一己之力就可与十名士兵抗衡的魔兽,但是耐力低下,乌修穆伽尔最多只能维持最快速度一分钟,一旦超过这个时间爆发力就会下降,就需要进食了;反之穆修胡休之类的镇压力虽然很弱,但持久力十分卓越,就算不进食也能活动一整天。”

吉尔伽美什打了个比方。

“说白了。虽然将它们称作魔兽,但在本质上仍旧是动物。魔兽们各有特色,原本它们的步调是无法一致的。但或许是因为有优秀的指挥官吧,将它们统筹起来,每七天发动一次总攻。虽然多少有些误差,但我们算准这个周期,动用最大战力去抗衡。”

“在过去,这原本是麻陶和巴的职责。但现在巴已经牺牲了……”

“所以王的意思是,这次要由我们替代牺牲的巴御前,担任她的职责吗?”

梅林问道。

“没错。”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说道。

“就在昨天,由牛若丸和武藏坊弁庆带队迎击,顶住了魔兽的攻势。接下来魔兽的攻势将会有六天的空档期,看准这个机会,将尼普尔市的人民带去北壁!”

“只要这个任务能够成功,本王就撤回不需要你们的那句话!并认同你们是足以跨越人理烧却的人物!”

“先去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出发!”

……

待送藤丸立香等人离开神殿之后,吉尔伽美什便遣散了神殿包括西杜丽在内的所有人,唯独将麻陶一人留了下来。

“说吧,这次冥界之行有什么收获吗?”

吉尔伽美什向麻陶问道。

“关于埃列什基伽勒的方面,大体上跟藤丸立香他们说的差不多吧。”

麻陶说道。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你心心念念的最后一块拼图出现了。grand assassin,初代山中老人。我在冥界见到了他。”

“那位山之翁么……”

吉尔伽美什眼神闪烁了一下。

“果然,面对灾厄之兽的威胁,人理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是那位山之翁的话,就能为提亚马特带来真正的死亡!”

“唔……这么一个消息就值得我专门派你走上一遭了。那么作为褒奖,就把这个交给你吧。”

说着,吉尔伽美什将天命泥板拿出来交给了麻陶。

麻陶接过天命泥板,有些诧异的看向吉尔伽美什:

“你不看吗?”

“我说过了吧?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读读看吧,没准会有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信息哦?”

吉尔伽美什笑着说道。

“怎么?不会读吗?只要将手放在泥板上,像这样咏唱:‘曾有都市,曾有都市。天与地的连接处,gil·空荡的原野’。”

麻陶按照吉尔伽美什的指示咏唱一遍。

下一刻,泥板上便冒出一道金光,随后便钻入了麻陶的脑海之中。

……

在一片白茫的朦胧当中,麻陶似乎听见一道愤怒的声音在这里回荡:

“我不能坐视不理。”

“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不能放任那位王的恶行。”

“不能放任那位王的残忍。”

“不能放过那个看遍苦难悲哀,却毫无作为,只会露出微笑的那个恶魔。”

“所以,我在此留下这些话。期望这些话终将延续到将来……”

愤怒的话语回荡间,麻陶看到无数人间疾苦的画面在眼前闪烁。因衰老而死亡的、因疾病而死亡的、因战争而死亡的、因贪婪而死亡的、因背叛而死亡的、因世人而死亡的、因殉国而死亡的、因家庭而死亡的、因爱恋而死亡的……

入目皆是死亡,皆为人世间的苦难。

触目惊心,骇人听闻。

在这些片段中,人类仿佛就是以死亡为前提而被设计出来的最可悲的生灵。

愤怒的声音依旧滔滔不绝,似乎在悲叹人世间苦难无穷无尽:

“无论在哪个时代,无论怎样的国家,人世总有诸多悲剧。”

“弑子之人。弑亲之人。”

“不知爱恋之人。抛弃爱恋之人。”

“哀叹背叛之人。靠背叛为生之人。”

“不知家庭之人。抛弃家庭之人。”

“失去财富之人。为财而亡之人。”

“不知爱情之人。嘲笑爱情之人。”

“追求成功之人。憎恨成功之人。”

“守护信仰之人。厌恶信仰之人。”

“爱护同胞,蔑视外人,学习睿智,扩散无知,孕育怨恨被误解所弄喜爱歧视乐于迫害怜悯可怜。”

“这是何等可悲的生物啊。但是,凡人如是即可。人本非万能。所有人只能咽下苦水,重复着矛盾,苟且偷生。”

“但万能的王不同。他有解决这些的能力,也有方法。拥有看透过去与未来的千里眼,明明掌握了这世间所有悲剧与悲伤……”

“却依旧毫无作为的王。只会笑的王。”

“若是无知也罢。但在知情前提下,仍不断发笑的王。”

“明知一切,却仍毫无感觉吗!不会想纠正这场悲剧吗!”

“对于我的控诉,王如此回答———”

“不,不会。并没有这种感觉啊?”

唰——————!

眼前的画面被一片血腥浸染,被愤怒的猩红染透。似乎这道声音的主人为那位王的回答感到震怒、愤懑。 “————这个男人。绝不能原谅,我们所有人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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