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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更多,那是早晚的事。

陆断将后半句话藏在心里,喉结滚动,开始盘算,“你以后还想把我当哥哥,不可能。”

“没有谁家哥哥会帮弟弟弄……”

“你闭嘴!”喻白反应很大地捂着了陆断的嘴,瞪着眼睛恼羞成怒,“你不要说话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以后不能再把陆断当成哥哥看待了。

但心里知道和陆断当着他的面亲口说出来,这是两码事。

“你知道?”陆断抓住他的手,目光幽深地盯着他,“好,那你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都到这一步了,喻白总不至于连个名分都不给他。

结果……

喻白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我我还没想好。”

“什么?”陆断原地炸了,掐着喻白的脸,震惊道:“你再说一遍,你没想好什么?”

“喻白,老子跟你亲也亲了,该伺候的也伺候了,你现在爽完了不认账?”他冷着脸质问。

喻白的嘴巴被他捏成一个“O”形,含糊不清地辩驳:“明明是、是你先亲我的,然后我才那…那样的……”

陆断一噎,面部古怪地扭曲起来。

小呆子的逻辑竟然还挺清晰,他没能蒙混过关。

靠,好烦。

“你放开我,陆断。”喻白用力扒着陆断的手指,眉头蹙起,“捏得我好疼。”

陆断松了手,头低着,有几分说不出的颓废,“那你什么意思?”

他在身上摸索了几下,郁闷地想找烟抽,又想起来自己正在戒烟瞬间更郁闷了。

“…我不知道,我想缓缓。”喻白脑子里、心里都很混乱。

他对事情的反应和消化速度本来就慢半拍,事发突然,就更需要一点时间捋顺清楚。

他对陆断到底是今晚一时冲动,还是有好感有喜欢?

就算是喜欢,那他要不要跟陆断在一起?

如果在一起了,以后分手怎么办?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又该怎么定义?

啊啊啊好烦!

喻白短时间内胡思乱想了很多,感觉头都要炸开了,最后疲倦地往枕头上一躺,自暴自弃地捂住脑袋,“…好困,我不想想了。”

“……”陆断坐着嘴角连连抽搐。

所以现在是几个意思,他的手被白嫖了?

但是又不能硬逼这呆子。

陆断闭了下眼,粗鲁地给喻白掖好被子,躺到身边紧紧抱着人,没好气儿道:“你现在不想给我名分可以,我等着,但你要是敢因为今晚的事躲着我”

他话没说话,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嗯嗯……”喻白是真的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哼哼两声算是应答。

陆断又生气又无奈,拍了拍喻白,“行了,睡吧。”

喻白没说话,没多久,他脑袋一转,闭着眼睛拱到了陆断怀里,小猫似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俨然睡着了。

陆断:“……”

操,小没良心的,说睡就睡,不管我死活?

周六早上,喻白起晚了。

他答应了许老师上早班,八点半到医院,但睁眼就已经八点半了。

“你怎么不喊我起床?”

他甚至都没时间回忆昨晚的事,匆忙跑去卫生间洗漱。

陆断让他吃早饭,喻白没空吃,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

陆断:“……”

“不就是去要医院帮忙,至于这么急?”他解开身上的围裙往椅子上一丢,“慢点,穿鞋,我送你过去。”

怎么昨晚的事跟他妈没发生过一样?

但现在看起来不是讨说法的时候,陆断心里又郁闷了,挠了下眉梢,给喻白拿了个面包让他在车上吃。

喻白被他送到医院,下车就往医院里面跑。

姜姜说许老师今早有台重要的手术,喻白是一定要看的,估计现在已经开始了。

“小白来啦。”前台姐姐韩娟打完招呼,好奇地看着门外,看到了一个略显落寞的大帅哥杵在门口。

大帅哥的目光一直盯在喻白身上,眉头紧锁,满脸就差写着“求你跟我说句话”。

可惜……喻白头都没回地跑去了楼上。

陆断连声“拜拜”都没等到,感觉自己要心梗,低骂一声,愤怒转头离开。

今天拳击馆开业,他还得露面去忙。

之前预定的客人很多,加上开业优惠力度大,办卡的人一个接一个,陆断监督工作,亲自在拳击馆坐镇了一整天。

前台员工从没感觉自己工作这么严肃认真过,在老板眼皮子底下生怕出半点差错。

江徊,陈最和周寻昭今天自然都在。

他们几次喊断哥,断哥都不理会,只知道皱眉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几天陆断才把店名改成了“LY拳击俱乐部”,招牌和会员卡全都重做,什么原因不言而喻。

今天开业没在陆断身边看到喻白,江徊心里是有点意外的。

难怪断哥一整天神游,魂不守舍的,身在曹营心在汉。

江徊都懒得点破他。

“断哥,该吃晚饭了。”陈最拍了下陆断,“这不用你看着了吧,走着?聚一聚去?”

陆断回过神“嗯”一声,起身问,“几点了?”

“马上五点。”

“你们先去,我接喻白下班。”陆断拎起车钥匙,似乎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抬腿就走。

江徊:“……”

他摇摇头,“恋爱脑真没救。”

“没救。”陈最也已经知道了陆断对喻白的心思,和江徊比肩站着,看着陆断背影,八卦道:“你说断哥这么积极,人追到了吗?”

“肯定没。”江徊笑,“真追到了他不得显摆死。”

陈最:“也是,估计八字都没一撇。”

“你们在说什么?”周寻昭作为全场唯一不知情的人,疑惑询问:“断哥在追谁?喻白?他出柜了?”

“是啊。”江徊拍拍他的肩,“我前两天都发微信告诉你了。”

足足五百多字的文档。

周寻昭嘴角一抽,“我以为你又发了什么没用的文件,就没点开看。”

陈最痛心疾首,“寻昭啊,你也看看兄弟们的消息吧,别整天只围着女朋友转。”

游乐场那天后,夏楠就正式成了周寻昭的女朋友,正热恋中。

江徊指指点点,“一个两个都是恋爱脑,可耻。”

“可耻。”陈最附议,“走吧,咱们先去餐厅,等会儿断哥肯定要把人带来的。”

三人对视一眼,说走就走。

而另一边,开车在路上的陆断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姜姜用喻白的手机打过来的,语气紧张匆忙,“陆断,喻白受伤了,你快来啊!”

“我没事姜姜, 只是磕了下腿,烈烈怎么办啊?”

喻白被姜姜扶着,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 目光紧张而急切地朝远处搜寻。

“烈烈”是一只拉布拉多犬, 前几天寄养在医院的,性格很活泼,许应之前也提醒过他们要小心。

喻白发誓自己今晚真的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被那么大一条狗带着飞了出去。

他摔倒的时候手肘怼在台阶边缘,手瞬间麻了,失控,没有力气,狗绳一松,烈烈就撒腿跑远了。

在宠物医院,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是谁, 弄丢客人的狗都是大忌。

喻白现在心里紧张害怕得很,根本没心思管自己的伤。

就连刚刚打给陆断的电话都是姜姜抢了他的手机打过去的。

“娟姐他们已经去找了,一般跑了就在这附近, 应该没事。”姜姜把手机塞回给喻白, 安慰道:“你先别担心。”

之前这种情况也不可避免地发生过, 只是很少。

喻白第一次摊上这种事,当然害怕。

但是,姜姜眉头紧锁, “先看看你自己吧, 你这腿像是“只磕一下”的样子吗?”

刚才隔着一道玻璃门, 他可是亲眼看到了烈烈冲出去的时候,喻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带了出去。

脚下是台阶, 喻白摔得几乎是趴在那里,吓死人了。

这要是磕到鼻子眼睛什么的……姜姜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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