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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赵玄朗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翼儿不过是个孩子,这你都不能放过吗?”
“我不能放过的是你,不是你怀中的孩子。”赵弦歌眼含怒意,目光如炬,死死瞪着赵玄朗没有片刻的放松。
铁甲卫的人看了看赵弦歌又回视赵玄朗,“陛下,裴墨阳不在他的身边,杀了他就是,杀了他,这外面的乱党也就散了。”
还没有等到赵玄朗的回答,铁甲卫已经开始动手,四月带人抵抗,赵弦歌识趣的后退了几步,将皇后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伸手挡在皇后的身前。
“赵玄朗,十四马上入宫,你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若你认输,孤保证不杀你。”赵弦歌眼神笃定,没有任何惧怕的感觉,语气中明显表露了这是给赵玄朗的最后一次机会。
赵玄朗看了看占据上风的铁甲卫,“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如今在朕的面前,只要朕能杀了你,你便就是乱臣贼子伏诛,这天下也好,裴墨阳也好,都会回到朕的手中。”
“你不要做梦了,控制朝局这么久,孤已然将你在朝中的人悉数换了个干净,剩下的要么不偏不倚,要么都是孤的人。大局已定,你未有逆风放盘的机会。”就算四月现在占据了下风,但赵弦歌依旧相信四月的本事,绝对不会输给铁甲卫。
赵玄朗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将太子放在了一旁,捡起了地上遗落的刀,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来回走了几步,眼神一直闪烁不定,那是在寻找一个机会的表现。“朕虽然中毒已深,可朕的武功还在,不似你一般手无缚鸡之力,杀你,朕还是做得到的。”
绕过战斗的场面来到赵弦歌的面前,举起刀砍向赵弦歌,刀落下的瞬间,赵弦歌的身影早已后退了一两米的距离,“我不会武功,可我跑你又如何能追上呢?”
赵玄朗这才知道赵弦歌居然是会轻功的人,眼中诧异一闪而过,继续对赵弦歌发起进攻。四月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被赵弦歌的一句:“四月,专心。”给呵斥了回去。
皇后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在屋中,本能的母爱散发,冲进屋中将孩子放到了安全的地方,进行安抚。回头看着战局,拿着东西将孩子挡住,让孩子乖乖的呆着不要动。转身想要出去帮忙,却无从下手。
冲过去撞飞了赵玄朗,皇后自己也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胳膊站起来,恨意的看着赵玄朗,“我不许你伤他。”
面对铁甲卫对赵弦歌的攻击,毫不犹豫的扑上前为赵弦歌挡了一刀,也为四月创造了机会,一刀将铁甲卫抹了脖子。
眼前的敌人还没有解决,赵弦歌的背后却传来冷箭,皇后一声“小心”用尽力气将赵弦歌的位置与自己调换,替赵弦歌挡下暗箭。
看着皇后倒在了赵弦歌的怀中,四月和其他的人又被铁甲卫牵制,赵玄朗捡起了掉落的刀,一步步走向了赵弦歌,“凭什么你能得到所有人的偏爱?凭什么所有人都围在你身边?朕偏偏要抢走你的一切,亲手了结你的生命。”
第123章 传位
手起刀落,赵弦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瞪着赵玄朗,拖着皇后后退了一步,躲避开来。举刀在想刺杀,手中的刀却被打落在地,肩胛骨被箭羽穿透,回过头,赵玄朗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墨阳,单膝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你为了他真的要杀朕吗?”赵玄朗失落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箭羽,又看向裴墨阳。
裴墨阳面色阴冷,冷目灼灼,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我说过,你伤他,我弑君,说道做到。”脚步停在了赵弦歌的身边,蹲下身子扶住了赵弦歌,寒冷褪去,温润的目光像是温暖的光,“十四已到,胜券在握,放心吧!”
跟来的鹰眼卫配合四月等人将铁甲卫全部解决,顺便解决了屋顶的弓箭手,将赵玄朗押解着跪在了地上。
赵弦歌对着裴墨阳点了点头,看向了垂危的皇后,“你不必为我挡的,我能躲开。”
皇后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能为储君死,是姷姷的福气,只要储君心中能有姷姷的一袭之地,姷姷便很高兴。”
“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就算在这样的时刻,赵弦歌也不忍心骗皇后一分一毫,抬头想要下令让人去请太医,却被皇后阻拦。
“我从来都知道储君心中未有我,可当我在房梁上瞧见储君与父亲交谈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偏向了储君。”皇后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储君是不是觉得我在入宫时才知道储君的模样的?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皇后的位置才进宫的?”
皇后摇了摇头,笑意依旧没有消失,“储君错了,姷姷是因为想要多看看储君才乐意入宫的,所做的一切只要为了储君,便就是无怨无悔的。”
“你别说了,我让人去找御医前来,你会没事的,答应你的皇后位置也不会改变。”赵弦歌握住皇后的手腕,感受到微弱的脉搏,阻止皇后说话,保留体力,及时医治一定是能活的。
皇后抓着赵弦歌的手,微微的露出了笑容来,“能为储君死,是我的荣幸,储君不必有负担。”嘴角的笑容消失,露出了一抹无奈的感觉来,“我知道储君太多的秘密,便就是活着又能活多久呢?倒不如为了储君而去,让储君一直记得我。”
“不管你信与否,我从未有过要杀你的念头。”赵弦歌面不改色的看着皇后,挥手让四月去请御医过来,将皇后抱起送回了屋中,放在了床榻之上。
皇后撇过眼神看了看被自己藏起来的太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赵弦歌随着目光看了一下,让人将孩子抱了过来,放在了皇后的怀中,“便就是为了孩子,你也该好生活着才是。”
哪怕对赵玄朗并没有一丝的好感,可孩子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不舍和爱惜那是掩藏不住的。“自见储君一眼起,姷姷便明白这一辈子都会为了储君活着。哪怕父亲劝谏过我要克制自己的感情,伺机而动,可我的心却总是在储君身上,顾不得旁人。”
抬起头看向了赵弦歌,充满了期待的眼神,“皇后的虚名与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切身实际的爱过储君一回,足够了。”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意,“如今我怕是活不成了,却从未听过储君唤我一声名讳,总是皇后或是佟小姐,储君今日可否唤我一声姷姷。”
皇后满眼的期待,终究只是换来赵弦歌的一句:“对不住。”眼含泪珠带着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可说来皇后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就算是活着那也不一定能成为赵弦歌的皇后,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身为赵玄朗的皇后,更加因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如果因为争风吃醋而说出去的话,那自己的命又如何能保得住呢?
就算如今的自己表现再大度,又怎么能知道以后日子久了不会做出那些不大度的事情来呢?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谁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日日与别人缠绵,目中无自己呢?与其等到日后让自己心爱的人杀了自己,还不如为了他去死,这样起码能留在他的心中,哪怕微不足道,起码不会忘记自己。
赵弦歌将太子抱了起来,交到了一旁鹰眼卫的手中,眼神中带着心疼,“皇后薨逝,谥号孝德敬贤,以皇帝之礼办丧下葬,入皇陵以**墓居。”叹了口气,“孤想你活着,你却一心想死,孤能为你做的便只这般了。不让赵玄朗百年后与你同寝,也算是给你一方清静之所在。”
看向身边的太子,“你放心,孤答应你的,不会忘记,这太子孤会好生照看的。”
走出去看着被押解在地上的赵玄朗,蹲下身子,捏住了赵玄朗的下巴,“原本不需要如此的,你为何非要逼我呢?既然你做的如此决绝,便别怪我狠心。”
“九哥”赵玄辰手持天狼剑而来,站在了赵弦歌的面前,“他的军队溃散了,活着的全部缉拿,等候九哥处置。”
赵弦歌点了点头,看着完好无损的赵玄辰露出了笑意,“便就先关着吧!这天就要亮了,皇宫该恢复原本的样子。”
“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不出一个时辰一切归于平静。”赵玄辰连看都没有看赵玄朗一眼,所有的眼神都在赵弦歌的脸上。
赵弦歌点头站了起来,将手上的污垢拍干净,“将他带下去,明日早朝还需要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有浓烈的恨意在。
赵玄朗不甘心的回头看向了赵玄辰,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十四啊十四,你还真的是让朕意外啊!早知道朕就不该放你去镇守边关,就该一刀杀了你这个毛头小子。”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赵玄辰低头怒恨看着赵玄朗,没有半分的亲情。
赵弦歌可是不想要在看见眼前这个人了,挥手让人将赵玄朗带了下去,写好了传位的诏书交给了赵玄朗,要赵玄朗在朝堂之上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