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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烈烈的事情也同样,有警察和陆断帮忙,一定能找到它的。”

话是这么和学生说,但许应心里多少也有点没底。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是怎么了,我一来就有幸喝到许院长煲的心灵鸡汤吗?”

含着笑意的嗓音蓦地传来,一个男人慢条斯理地推门而入。

前台扎堆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姜姜内心:是那个长发漫画美男!

喻白看看许老师,又看看刚进门的男人,眨了下眼,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他现在开始想陆断了,也不知道那边顺不顺利。

陆断脾气不大好,应该不会和人吵起来的吧?

许应看到傅朝年有些惊讶,起身走过去,低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瞟了眼腕表,这个时间傅律师应该早就睡了才对。

“我男朋友这么晚没回家,我不放心。”傅朝年微微蹙眉。

明明是担心人的话语,但因为他是附耳轻声说的,听起来反倒给人一种咬着耳朵说情话的感觉。

许应有点耳热,咳了一声,转身淡定介绍:“这是傅朝年,他是律师。”

“你们好。”傅朝年抬起一只手晃晃,“我是你们许院长的男朋友。”

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的话确实实打实地在宣示主权。

许应动了下唇,没反驳,认下了。

反正也是瞒不了的事,但这人明显就是在记仇他上次不介绍人,还赶人走的事。

“你好你好。”喻白和姜姜都乖乖地跟傅朝年打招呼问好。

许应把今天的事跟傅朝年大致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傅朝年一贯用理性思维分析事情,他慢条斯理地说:“做最坏的设想,如果狗真的找不回来,对方要走司法程序,我可以帮忙。”

“虽然我是做刑事诉讼的,不过我的人脉还不错,你们可以放心。”

喻白和姜姜哪听过这种话,脸当即就白了。

这么久都还没找到烈烈,难道他们真要走到上法庭的那一步吗?

“傅朝年,”许应表情平淡地看向他,嗓音更淡,眼底隐隐有几分威胁。

傅朝年短暂地沉默一秒,弯唇笑起来,改口道:“当然,我认为这种事不会发生。”

“你们不要听我刚刚的话了,许院长说得才对。”

喻白:“……”

姜姜:“……”

大概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凌晨四点左右,陆断打来电话说:和警察一起把狗找到了。

姜姜已经撑不住趴在前台睡了过去,喻白也困,但他内心更煎熬,根本没办法安心睡觉。

接到陆断的电话后,喻白喜极而泣,心口的大石头终于在一瞬间落了地,感觉背上都轻快许多。

许应和傅朝年也没有闭眼。

医院前台空间不算大,四个人靠墙坐着,傅朝年用手肘轻轻撞了下许应的手肘,低声笑着,“男朋友料事如神。”

许应用手肘撞回去,“傅朝年,我不是说了,不要总是把男朋友挂嘴边。”

“我是在提醒你,毕竟我们在进行新型的恋爱,我怕许先生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

傅朝年一本正经道:“这对于律师来说可是很吃亏的,你不觉得吗?”

“你……”许应不想理他。

这个人总是能有无数种方式堵住他的嘴,让他哑口无言。

“陆断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许应转头问喻白。

喻白拍了拍脸,保持清醒,“大概四十多分钟。”

但其实没用上四十分钟,陆断就回来了,神色透着几分疲倦。

喻白站起来迎他,眼巴巴地往他身后瞅,“烈烈呢?”

蒋小姐已经带烈烈回家了吗?

陆断看喻白腿脚不便却还要站起来,立刻紧张地拉着他的手腕,皱眉,“你给我坐那儿。”

“哦,喔。”喻白被凶了一句,讪讪坐下,“怎么回事啊?在哪找到的?狗呢?”

“刚才在电话没来得及细说,狗找是找到了,在别人家里,很安全。但现在问题是,对方不肯把烈烈还给主人。”

说什么他们捡到了就是他们的,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她的狗。

而且对方还说,烈烈撞坏了他们家里一个祖传的花瓶,如果蒋小姐想要把狗带走也行,必须要给他一万块钱赔偿,否则想都别想。

陆断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捏了下眉心,“警察现在已经把他们都带回局里了。”

他就先回来,好让喻白放心。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不是无赖吗?”喻白被震惊到了,目瞪口呆,“太无耻了。”

“许老师,烈烈的狗牌在我们这吗?”

许应:“在的,我记得烈烈之前装了芯片。”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流氓的明抢行为居然还能被他们碰到。

本来喻白就因为弄丢烈烈而感到自责,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却又被坏蛋扣住了。

他义愤填膺,“走,我们带上狗牌去警局找蒋小姐去。”

陆断看他一瘸一拐的,忍不住笑,抓着一把将人拉回来,“行了,不是多大点事,我和许应去处理就行,你给我安分等着。”

“不行,我得亲眼看到烈烈跟它主人回家我才能放心。”喻白摇头,“不然我睡不着。”

小呆子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了?

陆断脸一沉,不赞同,“你”

“陆断~你就带我去吧,求求你了。”喻白拽了下陆断的袖子,晃了两下。

“。”陆断的话憋了回去,嘴角抽搐两下。

他伸出一根手指摆到喻白眼前,没好气儿道:“就这一次。”

喻白乖乖地“嗯嗯”两声。

这是答应了,许应静静地看着他们明目张胆旁若无人的互动,微微抬了下眉。

哦,难怪之前陆断莫名其妙地对他有敌意,原来如此。

现在许应肯定是要跟着去警察局看看情况的,但是……

他转头看傅朝年,“你先回去吧,今晚辛苦你了。”

“不回,我当然是要陪男朋友一起去警察局,然后等你一起回家了。”

傅朝年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甚至还有刚回来不知道他们关系的陆断,说起这种话来面不改色,脸都不带红的。

他甚至还对许应笑了一下。

许应看似淡定,“你去干什么?”

“我好歹也是律师,关键时刻可以恐吓对方。”

要知道,法律是最震撼人心的武器。

许应:“……”

好歹你也是律师,“恐吓”这种用词真的合适吗?

傅朝年察觉出许应不会松口,于是将目标转向喻白,撩起耳侧头发对他微微一笑,礼貌询问:“喻白?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你想去就去,问我家白白干什么?”

陆断条件反射,直接挡在喻白面前。

他表情古怪地看了许应和傅朝年一眼。

那眼神嫌弃的,仿佛在说:许应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人?

眼睛一眯笑得跟狐狸精似的,想干什么?

许应只好松口,让傅朝年得逞了。

他们都开了车,各自开车前往警局,喻白原地没动,表情呆呆的,仿佛还沉迷在傅朝年刚才的那个笑容里。

“回味什么呢?”陆断臭着脸捏住喻白的耳朵,把人抱起来走,扔到副驾驶上。

喻白不说话,有点心虚地揉了揉耳垂。

许应和傅朝年的车在前面,喻白看到陆断从另一侧上了车,默默地转了个头。

“他好看吗?那么入迷……”

“今天谢谢你啊。”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均是一愣。

陆断抿唇,不太高兴,“你跟我谢什么,我们都……”

话说一半,陆断又闭上了嘴,发动车子追上许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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