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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看向杀手,伸开双手护着裴墨阳,不允许杀手伤害裴墨阳,杀手按着计划推开了赵弦歌,原本一刀下去,赵弦歌站起身应该刚好在赵弦歌腹部的,可却意外的刺在了赵弦歌的胸/口,这也是赵弦歌没有想到的,惊讶的看着杀手,然后倒在了地上。

好在杀手收着力道,刺得并不深,要不然赵弦歌该当场去世了,裴墨阳看着赵弦歌倒下,喊着赵弦歌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杀手确认了一下赵弦歌的伤势,吩咐人将赵弦歌和裴墨阳绑了起来丢进了一个山谷之中,“她既然死也要护着你,那我成全她,这入夜狼群出没,你们若是能活着,便算你们命大,若是死了那也算应得的。”

哪怕赵弦歌就躺在裴墨阳的身侧,裴墨阳伸手就能触及,可裴墨阳却并没有办法起身去查看赵弦歌的伤势,确认赵弦歌的平安。

拉住赵弦歌的手摇晃了一下,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药劲全数发挥出来,裴墨阳也抵挡不住,晕了过去,然而拉着赵弦歌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第33章 身份曝光

裴墨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狼群也发出了吼叫的声音,正在慢慢的逼近,这绝对不是久留的地方,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赵弦歌,查看了赵弦歌的伤势,确定赵弦歌还活着才算是放心下来。

将赵弦歌抱起,踉跄的前行,找了一个山洞将赵弦歌放下,在洞口燃起了火堆,防止狼群的靠近。

拿出身上常备的金疮药放在边上,将赵弦歌抱起,手碰到赵弦歌领口的时候又犹豫了,毕竟男女有别,可若是不救的话赵弦歌的命就没了。

一开始裴墨阳是闭着眼睛,转过头去的,可这样根本就看不见伤口,便转过来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褪去最后一层亵衣之时,裴墨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的时候惊讶了,“男子?”

在看看赵弦歌的脸蛋,虽然有着浓厚的妆容,看着有几分女相,可轮廓却更偏向男性许多,扯掉赵弦歌脖子上的薄纱,喉结十分的明显,这也让裴墨阳明白了赵弦歌一直戴着薄纱的目的,原来是掩盖自己男性的特征。

不知道为什么,裴墨阳却突然的笑了,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的,突然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查看了赵弦歌伤势,给赵弦歌上药,便就用那条薄纱给赵弦歌包扎了伤口,可这一夜这么漫长,也不知道赵弦歌能不能挺过去。

伤势太过于严重,若是不能及时得到医治的话,那么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可裴墨阳现在体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自己又受了伤,根本没有办法带着赵弦歌离开,只能是守着赵弦歌,希望赵弦歌自己能挺过去了。

一夜的打坐守候,裴墨阳基本算是恢复了体力,便就带着赵弦歌赶回府中,赵玄朗派人找了一夜,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却还没有来得及问候,就看着裴墨阳带着人离开,眼中的失落感那么的浓烈,都没有引起裴墨阳的注意。

裴墨阳仅仅看了一眼赵玄朗,发现赵玄朗并没有什么大碍,身边也那么多的人守着,也就没有停下,也没有任何的礼节表示,直接离开。

那种视而不见的感觉,让赵玄朗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有种马上要失去裴墨阳的感觉,心中很是不安。

抱着赵弦歌下马,裴墨阳连看都不看身边的人,也不管别人询问什么,只是吩咐人去请大夫,而且还是全城最好的大夫都要请过来,像是要开会诊一样的。

大夫前来诊治,关起门来,裴墨阳便就在外面焦急的等候着,赵玄朗也算是自己走下了一个台阶,带着宫中的太医前来为赵弦歌治疗。

还没有等到太医进屋,裴墨阳就伸手拦住了太医的去路,“陛下,不必麻烦太医了,屋中两位大夫足够了。”

赵玄朗有些看不明白了,明明自己都已经下了台阶主动示好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好意拒之门外呢?“宫中太医的医术自然比这些草莽大夫要好上许多,要他们为弦歌治疗岂不是更好一些。”

“陛下,弦歌的伤势不打紧,便就不劳烦太医了,再者说了如今他不是少监夫人,若用了太医便是越举之行,不妥当。”裴墨阳依旧将太医挡在门外,没有丝毫要松口让开的感觉。

赵玄朗的脸色难看起来,明显是有些生气了,可是却又隐忍了下去,抓住了裴墨阳的手放了下来,摆出了一副笑脸,“弦歌如何说都是朕的妹妹,叫几个太医治伤无可厚非,你便就别介怀了。”

正说着话的功夫,屋中的大夫走了出来,看着赵玄朗和裴墨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将眼神投递在了裴墨阳的脸上。

看着脸上那种你小心说话的感觉,根本就不敢戳穿赵弦歌的身份,拱手揖礼,“夫人现下已然脱离危险,只要能平安醒来便无大碍,不过记得这未来一日之内怕是夫人会有发热的现象出现,需要及时降温,否则容易引发伤口的感染,亦是会烧坏脑子。”

看着裴墨阳没有说话,一脸的冰冷,挤出了笑容来,“好在是少监大人及时为夫人医治过,否则老朽也是无能为力,未来这一日怕是还得劳烦少监费心了,我等便就先告退了。”

这就算是看穿了几个人的身份却也不敢轻易的戳破,只是揖礼离开,不敢多说半句话。

“这夫人是个男子,方才为何不说出来?”年轻的大夫忍不住对着旁边的老大夫嘀咕起来。

听到话的大夫明显看着年长不少,回头看了看裴墨阳和赵玄朗,拉了拉其衣角,“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我知他们知便就好了,若是说出来怕是该掉脑袋的。”

偷偷的指了一下赵玄朗,“你瞧瞧他那穿着,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在加上这腰间的玉佩,与少监又如此的亲密,估摸着该是当今皇上了,这有什么话可千万是不能乱说的,至于少监夫人的身份我们更是要装作不知道才好,否者脑袋搬家都不知道是怎的回事。”

这话可是吓着了刚刚问话的大夫,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年长的大夫看了看,“不是吧!若是这般说那少监大人断袖的言论不就是确凿不移了?”

年长的大夫给了一个眼神,让他闭嘴不要在说了,将这一切都烂在肚子里面,不管谁问起来都不能说,就算是少监也不例外。

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那大夫也闭上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在多说,踏出少监府的门便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稀疏平常的离开了。

看着裴墨阳这样冷淡的态度,赵玄朗放下了自己的面子和尊严,语气温和的开始讨好,“墨阳,你又何须对朕有这般大的敌意呢?朕知道先前都是朕的不是,朕日后断然不会如此了,你便别生朕的气了可好?”

裴墨阳只是看了看赵玄朗并没有说话,但冰冷的眼神却慢慢的放松下来,原本拦着赵玄朗的手,也放了下来。

“此前是朕的不是,是朕过于疑心了,你说的对弦歌好歹都是我的妹妹,只要朕待她好,她又如何会对朕不利呢?帮着朕还来不及对不对?于今再有你与她这层关系,她自然也是原谅朕的对不对,只要弦歌好起来,朕保证朕一定好好补偿她可好?”

看着赵玄朗那真诚的眼神,裴墨阳不由自主的便心软,选择信服,所有心中的恨意和气愤瞬间便就消失了,抓住了赵玄朗的手,拍了拍,“陛下,臣未得责怪陛下的意思,只是希望陛下能想通其中的道理,如此陛下的皇位才能坐的更加的长久。”

“朕已经明白了,朕会改的,你信朕,朕一定能给你看见一个让你满意的皇帝。”赵玄朗满脸的笑意,满眼的真诚,就算是赵弦歌这一刻站在面前,那也是会不由得去相信的,可是这话到底只是为了挽回裴墨阳,还是真的,又有谁知道呢?

看着裴墨阳对自己的信任感回来,赵玄朗开始委屈起来,“昨日有刺客行刺,可危险了,我要人去找你,你都未来,若非是佟将军之女救了我,我怕是没有命在见到你。”

“那陛下可有受伤?”裴墨阳的眼神落在了赵玄朗的身上,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裴墨阳的心中一直关切的都是赵弦歌,这才反应过来,查看赵玄朗是不是也有受伤。

“朕倒是没事,不过就是佟将军的女儿这会儿还在宫中救治,那个什么庆林郡王的女儿,看着刺客扑过来就只有躲的份,还真的是不把朕看在眼中,朕已经许诺了,若是佟将军的女儿醒了,便就是皇后,这也算是解决日后南部突厥和契丹和亲想要抢占皇后位置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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