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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可知道紧要关头……还有别的法子叫爷满足?”

她的小手游鱼一样在龙袍上造作,“就像温泉庄子上那样,只要您控制得住自个儿……”

“刚才您挡在我面前护着我的样子真是俊朗,叫岁宁心折,您不想……唔!”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耿舒宁这带着钩子的挑衅和蛊惑。

胤禛将龙袍、小太监袍子、黄白两色的里衣……一一扔出幔帐,两个坦诚的身影在幔帐内若隐若现。

好一会儿,才传出胤禛咬牙切齿的问话声,“你在梦里都学了什么,来,说给朕听!”

回答他的是克制不住的低吟和娇嗔,断断续续才把话说明白了。

“唔~风流小寡妇……嗯……该学的都学了~”

胤禛:“……”

他气笑了,这混账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气人。

他干脆堵住耿舒宁微张的小嘴儿,直到她筋疲力竭昏睡过去,再没能说出一个字儿来。

耿舒宁抱着锦被昏天暗地睡得香甜时候,胤禛没有休息。

他令人从其他船上把负责拟诏的张廷玉,还有大学士陈廷敬、工部尚书王鸿绪等人都召到了御前。

胤禛先前思虑得不算错,想要处置地方官员和与之勾结的京中势力,他需要隐忍,慢慢来。

可谁叫他家小狐狸为了‘狐媚惑主’,又拿了大杀器呢。

俩人性子差不多,在有底气的情况下,谁愿意受委屈?

打那起子混账个措手不及,叫他们乱中出错,也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六月初十傍晚,离杨柳青还有二十里地,无数旨意从龙舟上传出去,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四面八方。

皇上下旨褒奖江宁按察使张伯行为官清廉,治下有方,将之提拔为两江总督,总管治河之事。

张鹏翮依然为治河总督,但剥去对治河官员的管辖权。

所有治河方针和策略都需要得到张伯行的监管和允准,才可执行。

张鹏翮递交上来的证据,由刑部尚书陈廷敬和工部尚书王鸿绪确认,审问,签字画押。

皇上下旨申斥廉亲王府、九贝勒府和敦郡王府,并勒令三府所有主子闭门三月反省,无诏不得出。

连在五台山的八福晋郭络罗氏,也被谕旨申斥,由山西派驻兵看管,不得与外界联络。

这几乎算得上是幽禁的旨意,刚一发出,就叫几个大臣和被扣押在船舱内的皇阿哥震惊不已。

六月初三,皇上旨意在京城传开后,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直没歇了心思想法子望畅春园跑的佟家人都老实了些,再不敢有大动静。

康熙都叫儿子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行为,惊得摔了茶盏。

他问梁九功的徒弟李德全,“老四这是想干什么?”

李德全小心谨慎地猜测:“许是师父话没说明白,惹了万岁爷不喜,万岁爷……生了恼?”

皇上小时候就是喜怒不定的性子,虽然多年隐忍,叫别人以为他是冷面阎王,康熙和身边人是知道皇上什么脾性的。

康熙气得又摔了个茶盏:“糊涂!为了个女人他江山不要了吗?”

康熙自然明白,胤禛这番旨意,跟他让梁九功送过去的密旨不无关系。

一定程度上来说,张鹏翮那些上眼药的话,康熙没放在心上。

可胤禛为了耿舒宁以身犯险,让他起了警惕。

爱新觉罗家太容易出情种了,那耿氏又有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本事在身上,等老四真左了心思就晚了。

康熙不想再有朝一日叫弘皙或者其他阿哥,面临他和皇阿玛曾经面临过的困境。

他这密旨申斥,是试探,也是警告,并无跟胤禛抢夺权力的意思。

但胤禛的反应,叫康熙很失望。

不管是误会了他的意图也好,还是为了护着个女人猪油蒙了心也罢,康熙都觉得胤禛此举有失为君之道。

康熙越想脸色越难看,“去,传朕的旨意,叫耿氏跟皇帝一起来见朕!”

李德全面对太上皇的盛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赶紧叫人去办差事。

等梁九功回到畅春园后,康熙的火气就更止不住了。

“叫托合齐和老五避开人过来一趟,若是老四抗旨不遵,叫他们把人给朕压也压过来!”

老四要不知道好歹,就别怪他这个做皇阿玛的不给他面子。

他倒要看看老四在江山和女人面前怎么选,如果老四不知悔改,趁他还活着,也不是不能换个皇帝。

耿舒宁和胤禛在龙舟上没羞没臊了没两日,就下了龙舟。

他们还没顺利登上御驾,就又看见了梁九功。

耿舒宁还是那副小岁子的打扮,就伺候在胤禛身侧。

见岸上一排排的禁卫和畅春园銮仪卫,跟在梁九功身后,明显来者不善。

耿舒宁心里哦豁一声,风雨来了。

第72章

换个皇帝只是康熙盛怒时闪过的肆意念头而已,他深知以胤禛如今对朝堂的掌控,除非不顾国祚安稳,否则是不可能的事。

越是清楚,康熙越对自家四儿子失望,但明面上,却没想着让外人看皇帝的笑话。

梁九功见到圣驾后,过来见礼时,比过去还要恭敬三分。

“老奴见过万岁爷,主子这几日贪凉,身子有些不适,格外想念皇上和几位阿哥爷,特令老奴请您带着几位爷去畅春园聚一聚。”

胤禛心知跑不了这一遭,没给梁九功多说什么的机会,扫了耿舒宁一眼。

“皇阿玛身子不适,我们自该去探望。”

“苏培盛,你先回宫,替朕给皇额娘请安,叫额娘别等着朕。”

“赵松,你将南地贡上来的东西仔细送去慈宁宫和永寿宫,妃嫔那里由皇后来安排。”

苏培盛和赵松不在跟前,仅次于二人身后的小成子和‘小岁子’也就理所当然伺候在皇上左右。

小成子过去在内务府受过钮祜禄氏的恩情,却也不算是钮祜禄氏的人。

经过九洲清晏差点没命那次,知道是谁救了他,小成子已经将耿舒宁当做了主子。

听到皇上吩咐,这会子很自然就站在‘小岁子’身边,替她挡住些许异样的打量。

梁九功冷眼瞧着耿舒宁的动作,太上皇可是特意吩咐了,必须带这位耿氏女进畅春园。

允禟和允俄被下旨申斥,勒令闭门思过,这会子胤禛也没叫他们跟着,只叫允祉和允祐跟着去畅春园。

大伙儿心中各有思量,允禟和允俄气得脸色发青,心里还惦记着怎么搞风搞雨,都没在耿舒宁身上放多少注意力。

耿舒宁就只当不知道这些人暗地里的打量,做个称职的小太监,躬着身,踮着脚,麻溜伺候着胤禛进了皇撵。

放下竹帘子后,小成子手脚利索伺候着两个主子用茶。

皇撵内非常宽敞,还有屏风隔开了内外。

耿舒宁绕过屏风,一屁股歪在龙榻上,在胤禛坐下后,脑袋很自然枕过去。

“老爷子请动了托合齐,诚郡王和恒郡王都被召到畅春园,一个不小心,您这皇位都要成为别人的啦!”

耿舒宁怕被人听到,声音接近于气音,但态度却格外嚣张,小脸上全是得意。

她这‘红颜祸水’感觉比陈圆圆有牌面,这可是世宗诶。

胤禛似笑非笑捏了捏她脸颊,“皇位会不会成为别人的,倒用不着小岁子你操心。”

“你还是操心操心自个儿的脑袋,记得跟紧了朕。”

他不会低估自家皇阿玛的心狠手辣。

为了江山社稷,一旦有机会,老爷子会直接无声无息要了耿舒宁的命。

“在朕跟皇阿玛条陈清楚之前,你别离开朕的视线。”

耿舒宁瞪大眼,翻个身,小嘴叭叭对着龙袍上龙尾的位置吐息。

“难不成还会有人突然捂住我的嘴,直接……”她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横了一下,小小打了个哆嗦。

说着,她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出上辈子看过的某些恐怖电影来。

这会子都下午了,到畅春园估计要傍晚,虽然这会子天黑得晚,可……万一呢!

天儿热了,身上穿得少,胤禛叫她逗弄得起了心思,要提她起来。

耿舒宁可不想车.震,她赶紧抱住胤禛的腰肢哼哼,“您可看紧了我,别叫我落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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