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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老爷子一场,膝盖都快碎了,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他给的路子走?

谁说她只有两条路,就算只有两条,她也可以重新趟一条路出来好嘛!

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嘟囔,“果然爱情使人盲目,我都变傻了。”

太皇太后翻了个白眼,“聪明,你赶紧走,别赖我这里。”

耿舒宁嘿嘿笑,冲太皇太后眨眨眼,“我有些舍不得您怎么办呀?”

见太皇太后要急眼,耿舒宁立刻顺毛捋,“若是我留下,能叫您每日都吃上肉呢?”

太皇太后眼神蓦地亮了起来,“那你住到送我走!”

耿舒宁:“……”能说点阳间话吗?

终于想清楚了纠结的事儿,耿舒宁心旷神怡,恨不能来上一壶美酒,再配一大块卤肉!

呜,还是想念蓝盆友……膳房做的鸾凤和鸣啊!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得,耿舒宁还没来得及写信给胤禛,就迎来了胤禛本人。

太皇太后起得不算早,上午也不叫耿舒宁伺候。

康熙那边也没叫她立规矩,其他人更没资格管,耿舒宁又恢复了日上三竿的作息。

加之不用纠结了,她是打算好好睡到用午膳……完了歇个晌儿,再好好给蓝盆友回信的。

岂料天都还没亮,半夜里,她正睡得香甜,突然梦到一阵冷风扑了她一脸。

接着就是漫天大雪,还有雪怪嘶吼着扑过来,一爪子乎在了她腰上。

“唔!疼!”耿舒宁痛呼出声,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像是被个冰块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龙涎香味道……是谁连想都不用想。

耿舒宁气得捶人,“爷就不能温柔点?我刚要在梦里见着我男人呢!”

胤禛没吭声,冰凉的唇瓣贴在她唇上,格外迫切地闯进去,抢占他念了一个月的香甜。

直亲到两人的唇瓣都沾染了灼热的温度,耿舒宁喘不过气,急得直哼哼,胤禛才翻身仰躺,将人抱起来,搂进自己怀里。

昏黄的烛火下,胤禛明明在下面,硬是问出了居高临下的凛冽——

“为何不给朕回信?”

耿舒宁仔细瞧他,看出他一路风尘仆仆,脸都有点僵。

估摸着从半夜就开始赶路,亲了好一会儿都还没彻底暖过来,叫人莫名不敢惹他。

她趴下去抱住胤禛的脖子,认真看着他,“我发誓,我打算今儿个就给您回信的,您信吗?”

胤禛冷冷扯了下唇角:你说呢?

耿舒宁鼓脸儿:“真的!太上皇一直派人盯着我,我怕叫他发现了,昨儿个才叫巧荷寻到守卫薄弱的地儿,才一直没给您回信。”

当然,找到的地儿具体是为了什么,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了。

胤禛淡淡嗯了声,半阖上眸子,“你回信想说什么,现在说给朕听。”

是打算如太上皇的愿,继续做奉恩夫人,还是被老爷子这番手段逼得再次想离开他?

至于老爷子说的贵妃位,看她先前在宫里时的折腾劲儿就知道,这混账绝不会肯。

这小狐狸一个月来的迟疑和纠结,早被人禀报到御前,胤禛盼着她的信任,却始终没等来她的回复。

胤禛半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既然她游移不定,那他来替她选好了。

到了他身边,死都别想离开!

偏偏这关键时候,耿舒宁还要火上浇油,她亲了亲胤禛的脸颊,含笑带嗔开口——

“爷,我想清楚了,我不做皇后。”

胤禛猛地箍住她的腰肢,这些日子绞尽脑汁平衡朝堂的疲乏,都变成了怒火涌上心头。

他紧绷着后槽牙,“你休——”

耿舒宁低头咬了咬他的薄唇,留下‘啵’的一声,趾高气扬低斥——

“爷别插话,听我说完!”

胤禛:“……”天凉了,是不是该揍狐狸了?

耿舒宁丝毫没感觉到腚上的危机,只迫不及待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胤禛听。

“干娘那边其实很好解释,就说梁辰是为了您办差,为了保护他,才让我暂时顶了奉恩将军夫人的名头就行。”

“我不想以寡妇之名嫁给您,免得梁辰万一回来了尴尬,百年之后说不得还有人诋毁您夺人妻呢。”

胤禛手心有点痒,但看上头这混账兴高采烈,莫名地,他心里的火竟渐渐压下去了。

耿舒宁也感觉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偷偷松了口气。

她继续道:“我也不做贵妃,但太上皇说得也有道理,后位确实是块很好用的肥肉,选秀也势在必行。”

胤禛蹙眉张嘴,被耿舒宁拿青葱食指堵住。

“我想回去做我的奉御女官。”烛光隐隐映在她眸底,弯出了两抹星光。

“做奉御女官,我照样可以给您掌管宫务,打理后宫,与爷朝夕相守。”

“更重要的是,既为奉御,自该侍奉御前,无论您去哪儿,无论您要什么。”

京城里的争斗,如太上皇所言急不来,事缓则圆,是她的,谁也别想惦记。

就算胤禛御驾亲征,她也要跟着,成了皇后反而去不了。

总之,京城外的战场,她同样要跟这男人一起战斗。

她目光灼灼看着胤禛,凑近了贴在他唇上,哼哼唧唧催问——

“我的回信,您满意吗?”

胤禛深吸了口气,胸腔里升腾起的燥意和酸涩,叫他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

他喉结滚了滚,蓦地翻身将这勾动人心的小狐狸困住,顺势打落刚掀开的幔帐。

衣裳从幔帐飞出来后,才听到了他低哑的声音——

“宁儿,外头下雪了,朕听见了……”

第93章

有道是鸳衾红浪,玉钗瓷枕声声扣[注],幔帐轻颤床轻摇,直到晨光熹微才渐渐没了动静。

两人都素了近三个月,伴着大雪而来的青事,令耿舒宁累得如愿又睡了过去,照常起到日上三竿。

巧荷和晴芳过来伺候,掀开幔帐时,哪怕已不是第一次,也都没忍住红了脸颊。

早上明明动静不算大,起码比起过往某些时候的动静还要小些呢。

万岁爷早上去前殿的时候,脖子下头也一片一片地红痕,现在看来……大概发出动静的精力都用在彼此身上了。

“唔……”耿舒宁一坐起身,顾不上滑落的被褥下斑驳的痕迹,只觉得自己跟被拆过一样,皱着脸颤巍巍伸出手去。

“快,扶我去泡个温泉,我有点要抽筋……”

因为胤禛先前北巡时病了一场,时疫加上担忧她的下落一直没怎么养好,两人在外头胡闹的也少。

算起来,一年下来时候也不多,这回哄的效果太好,狗东西的力道全使她身上了。

走动间那腿都不似她自己的,没清理干净的痕迹湿漉漉扰着人。

直到泡进了偏殿后头用梅林圈起来的小温泉,耿舒宁才慵懒舒适地吁了口气。

极致的青事过后,从心理到身体的放松,实在是其他解压方式无法比拟的。

她懒洋洋地问:“万岁爷呢?”

巧荷看到先前被子藏起的痕迹,腿上怎么也……她涨红着脸坐在温泉边回话。

“太上皇请万岁爷去前殿觐见,用过早膳走的,现在还没回来。”

她觉得,太上皇应当是留万岁爷用过午膳,才会放人。

耿舒宁若有所思嗯了声,“太皇太后用过午膳了吗?”

晴芳捧着衣裳进来,闻言有些担忧地回话:“乌云娜嬷嬷过来瞧了三回了。”

“太皇太后听您说可以吃肉,不肯用午膳,正闹脾气呢。”

若非知道是皇上把耿舒宁给累着了,乌云娜嬷嬷估摸着能冲进来把耿舒宁给扛到主殿去。

耿舒宁:“……”突然有种奶奶要挥舞烧火棍的不妙预感。

老太太其他方面都好说话,唯独吃上有点难伺候。

她昨天不该因为感激就提前把谢礼说出来,冲动了。

得知老太太早膳没用几口,午膳又不肯用,耿舒宁哪儿还泡得下去温泉。

她忍着身上的酸意,赶忙起身,换上太皇太后送来的鹿皮靴,紧着往太医们的院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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