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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话的意思还是害怕赵弦歌会因为裴墨阳而迷失了自己,做出了一定的提醒,希望赵弦歌能够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去处事,并非是真的想要明确告诉赵弦歌什么事情。

“好了,为师不过就是路过,夜深了也该回去歇着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明日这皇城中就该乱了。”师父站起身来离开,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感觉像是看见了什么天机一样,又不说明。

“乱”赵弦歌学着师父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屋顶,“是该乱了,这审了这么许久都未能得到的东西,现如今却丢了,这该在天牢的人也不在了,这时候不乱要何时呢?”

天亮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四月带着赵靖葙出寺,顺利送赵靖葙混入商队中离开,可赵弦歌却改变了注意,不打算送赵靖葙去找契丹王了,因为还有更加有意思的事情,想必赵靖葙一定很乐意去做。

“主人,你如何来了?”四月看着赵弦歌前来,跑着到了赵弦歌的面前,像是一个小妹妹见到了哥哥一样,脸上说不出的开心。

“我有事找你”赵弦歌没有回答四月的问话,反而将目光放在了赵靖葙的身上,“跟我来”赵弦歌没有听赵靖葙的回答,转身离开。

赵靖葙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赵弦歌的脚步,到了空旷的角落,赵弦歌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赵靖葙,“我想让你进宫去,你觉得如何?”

“不是说要我去契丹?何故又打算让我入宫?”赵靖葙明显是高兴的,却刻意压制自己的喜悦,不明白赵弦歌的打算,这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就改变了注意,这要是入宫后又叫自己出宫去契丹,那自己岂不就和冤大头一样。

“你可知赵弦明?”

听到这个名字,赵靖葙没有觉得意外,这大名鼎鼎的十一公主有谁不知呢?

“自然是知道的,你意欲何为?”

“原想着让你去契丹,能拉拢契丹王,可这契丹王阴晴不定,怕是你暴露了身份,想来便就算了。这赵弦明被囚禁在深宫中,想来是十分孤寂,你若能设法让她爱上你,在情义浓时抛弃她,自然能给她打击,亦能给赵玄朗带来空前绝后的祸端,岂不是更畅快一些?”

赵弦歌有自己的打算,自然是不会原模原样的告诉赵靖葙的,只是这话在赵靖葙听来,却也有自己的打算,这赵玄朗自己杀不了,拿着他最爱的妹妹开涮也是不错的。

明知道赵弦歌有奸计,赵靖葙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那你如何能让我进宫呢?”

“你这样一副样子自然是不行的,你须得换一份容颜,我会让人安排你去禁卫之中,给你创造机会,至于如何拿下赵弦明,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管不着。”

赵弦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赵靖葙,那是昨夜有人送来的,里面讲述了契丹王虐待妇孺的事情,一路上惨遭迫害的人不少,这要是赵靖葙易容前去的话,太容易露馅,保不准会毁掉赵弦歌和契丹之间的联系,赵弦歌不敢去冒这个险。

更何况赵靖葙一旦用契丹王来对付自己的话,天高皇帝远的,赵弦歌也不好说有绝对的把握。这把人放在宫中,好歹也有皇后看着,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反而这样一个将复仇刻在了骨子里面的人,失败了一次过后,必然不会冒险的去做第二次,只要赵弦歌的计划周密,赵靖葙就不会有反驳的可能。

“这些与我而言并非什么大事,可相比之下在宫中更合我意,我好看着赵玄朗慢慢的被毒药折磨死,这样才算是痛快。”赵靖葙眼中的恨意十分的浓烈,恨不得将赵玄朗碎尸万段的感觉。

赵弦歌走上前几步拍了拍赵靖葙的肩膀,“你可莫要太自信了,赵玄朗身边能者太医不少,便是你给裴墨阳种的蛊都解了,这毒也并非完全解不了。”眼神看向赵靖葙,坚定又凌厉,“在宫中莫要轻举妄动,若是你自己暴露了,我可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放心,我失败了一次,身边的亲卫兵都没了,我不可能在意气用事,只要你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我乐意听从你的任何吩咐。”赵靖葙拍了一下赵弦歌的手臂,眼神转移过来看向了赵弦歌,除了恨意还有隐忍。

“现下我只需要你勾引赵弦明,其他的事情待需要你时,我自然会让人传递给你,可你要记住,我的人会时刻盯着你,若你有异常的举动,我照样会杀了你。”赵弦歌狠戾的眼神看着赵靖葙,充满了杀意,没有任何的仁慈。

回到前院,四月立马迎了上去,抓住了赵靖葙的胳膊,“走,若是再不走,一会儿可就来不及了。”

“不必了”赵弦歌掰开了四月的手,阻止了四月。

四月很是不明白的看了一眼赵弦歌,松开了赵靖葙的手,“不是送走他吗?这约定的时辰便就该到了。”

“先让他在寺中住着,我有别的安排。”

“哦”四月吩咐了人散开,没有追问其中的原因,让人带着赵靖葙去了禅房休息,就算四下无人了,也没有多问一句话。

“四月,这段时间要你忙前忙后辛苦你了。”赵弦歌看向四月,眼神格外的温柔,摸了摸四月的脑袋,十分宠溺的模样。

四月移开了赵弦歌的手,“主人你说什么呢?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事情,哪里谈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赵弦歌宠溺的笑了笑,刮了一下四月的鼻子,“今日皇城想必是十分混乱的,我们去凑个热闹。”

第64章 全城查封

皇城外面被围的水泄不通,赵弦歌的马车根本就没有办法过去,便叫四月前往去看看,打听了一圈回到了马车上,告诉赵弦歌是因为昨天赵玄朗和裴墨阳遇刺,关押进天牢的死囚犯逃离,在水牢中的死囚也死在了狱中,昨晚连夜封锁了城门。

果然这一切都不出赵弦歌的意料,看来赵玄朗是发现玉龙令不见了,所以在全城搜查了,听到马蹄的声音,赵弦歌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看去,都是铁甲卫,看来赵玄朗不仅仅是不放过皇城,就连皇城之外都不放过。

这么一来不让赵靖葙离开倒是正确的选择了,这赵玄朗怎么可能想得到这逃跑的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要进宫呢?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

赵弦歌让四月驱赶马车到城门外面,将一块令牌给了四月,四月拿着令牌给了守城的士兵,看到令牌,士兵立马就跪在了地上,那可是赵玄朗的令箭,谁敢拦呢?

顺利的进入城中,门外的百姓开始哄闹起来,“凭什么他们可以进去,我们就不行呢?”

“是啊,他们都能进去,能出去,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放我们进城”

“放我们出去”

一时之间城门乱成了一锅粥,守城的士兵劝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是拿着武器相对,用武力来压制闹事的百姓。

在一间制衣铺子前,四月停下了马车,扶着赵弦歌下马,进入制衣铺子中换了一身衣服,换了一个妆容出来,改变了原来的样貌,走到一个面摊前点了两碗阳春面。

听着形形色色的人在议论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各有各的说法,还真的是要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可能赵弦歌和四月都会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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