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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裴墨阳的怀疑赵弦歌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若是起风的话不就飘走了,放在砚台下既能看见,亦是能防止随风而去。”

裴墨阳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骑马带着赵弦歌进宫。

还没有踏进大殿的门就看见了大殿人满为患,还有人跪在地上,赵弦歌一副害怕的样子紧紧抓着裴墨阳的胳膊,躲在裴墨阳的身后。

裴墨阳紧紧握着赵弦歌的手,让赵弦歌不要害怕。

到了大殿前,裴墨阳也没有行大礼,只是拱手表示礼节而已,赵弦歌跪下磕头,没有一句话,赵玄朗也没有发话让赵弦歌起来,就是连头赵弦歌都不敢抬起来。

看着赵玄朗没有反应,裴墨阳伸手将赵弦歌拉起来,赵弦歌疑惑的看了看赵玄朗,眼神中带着害怕的感觉,摇摇头,不愿意站起来。

“没事,我在”裴墨阳将赵弦歌扶了起来,看向了赵玄朗,“不知陛下深夜传召臣与臣妻有何要事?”

满朝文武都在,看来是有大事才对的,不应该像表面一样平静。赵弦歌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赵玄朗又害怕的低下了头,那种错愕的感觉,让裴墨阳十分的心疼。

“赵弦歌你可知罪”面对赵玄朗突然的一句话,赵弦歌被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脸错愕的看着赵玄朗不知所以然。

“你私造玉玺,意图谋反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有何话说?”

听到这样的说辞,赵弦歌害怕的看了一眼裴墨阳,一脸茫然的样子手舞足蹈的比划,十分焦急的样子。没有任何一句言语却说出了自己所有的委屈,让自己的害怕表现得淋漓尽致。

“陛下怕是弄错了,臣妻一直在臣身边未得造假玉玺的时机,更是不会造反,还请陛下明断。”裴墨阳跪了下来,抓住了赵弦歌的手,小声对着赵弦歌说道:“别害怕,我在。”

赵弦歌不停的摇头,那种想要开口解释又说不出话来的感觉,让人看着都十分的着急,比划着让裴墨阳给赵玄朗解释。

“裴少监你可能保证赵弦歌未曾离开你半步吗?你可能保证赵弦歌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之下吗?”赵玄朗定睛看着裴墨阳,眼神中那么的决绝与狠辣,挥挥手让跪在地上的人如实说来。

跪地的人一直在哆嗦,转头看了一眼赵弦歌和裴墨阳,颤颤巍巍的开口说着赵弦歌和他的交易,振振有词的样子说的和真的没有什么两样。

便是时间、地点、乃至于穿着什么衣服都一清二楚,更是说两人之间没有交流,一直靠着写字交流。

赵弦歌转头看了一眼那人,眼中都是委屈和否认,在地上写着:“不是我,你说是我可有什么证据呢?”

那人看着赵弦歌发愣,显然是根本就不认识赵弦歌写的是什么,抬头看着赵玄朗,希望赵玄朗能够给自己下一步的指示。

“你说我与你交易,你倒是说说我如何信你,又给了你多少的银子,让你不顾砍头的罪责,帮我假造玉玺?既然知道假造玉玺乃是杀头的罪责,你何不向地方官员递上我的罪状,反而要等到如今此事查下来,才出来作证,说出缘由呢?”

赵弦歌写完一长串,十分不安的看着这个人,期待他的回答,他却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看赵玄朗又看着赵弦歌。

赵弦歌见他不说话便伸手摇晃他的胳膊,让他说话,可他显然就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人,又怎么知道说什么呢?

“本监夫人问你话,你为何不答?”裴墨阳的脸上生气浮现了出来,看着他一脸的恶意。

他错愕的看了一眼赵玄朗,转过头来,“我,我要说什么?”

“你说你与我家夫人是写字交流,方才我家夫人写了那么许多,你既然一个字也未曾看懂吗?”裴墨阳的声音放大,带着一丝怒吼的感觉,很明显的怒火在脸上浮现。

“我,我不知道她在写什么。”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那害怕的感觉明摆着是被人威胁的。

“既然不知道我家夫人在写什么,你又如何说我家夫人与你交易假造玉玺呢?”裴墨阳转头看向了赵玄朗,底气十足的开口:“陛下您也瞧见了,这人怕不是在别人的逼迫下才如此说的吧!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与我家夫人沟通呢?”

“我,我记错了,我们是言语沟通的。”他立马端起了身子来,激动得想要站起身来,可看着赵玄朗的眼神又跪坐了回去,低下了头。

裴墨阳得意的笑了,“众人皆知我家夫人从小嗓子便被灼伤,无法言语,又如何能与你沟通呢?”

“这,这”他不敢抬头,低头左右摇摆,想着要怎么样狡辩,“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既然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便说说到底是何人指示你如此做的。”裴墨阳在这儿才像是一个主导者一样,根本就不管赵玄朗是不是在场,只想要证明自己媳妇儿的清白。

他抬头看着赵玄朗,可对上了赵玄朗恨意的眼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沉默不语,免得越说越错。

“陛下,显而易见他在说谎,还请陛下明鉴。”裴墨阳拱手行礼,眼神却带着一股狠劲,明知道赵玄朗就是故意的,却不能对赵玄朗怎么样。

“便就算他是诬陷,可这玉玺是在北苑中搜出来的,这又如何解释呢?难不成北苑那种破烂的地方还能有外人前去不成吗?”赵玄朗将假的玉玺丢在了赵弦歌的面前,一下子就碎了。

看着假玉玺破碎,赵弦歌更是不知所措,拼命的磕头祈求,除了如此表达自己的冤屈,不能说话的赵弦歌又能说什么呢?反正说什么赵玄朗都不会信,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让人觉得赵玄朗不近人情,大刑逼供。

“更是有证据证赵弦歌有谋反之心”赵玄朗一挥手,禁军便带着一群人到了大殿之上,“这群人被秘密养在皇城外百里的小镇之上,他们的头目便就是赵弦歌,有人见过他们密谋造反一事,这又如何说呢?”

赵玄朗疑惑的看着裴墨阳,眼神中笃定了要杀赵弦歌的心思。

赵弦歌看着裴墨阳一直摇头,却不能开口狡辩,只能期待裴墨阳的说辞,紧紧握着裴墨阳的手,满眼都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告诉裴墨阳不是自己。

然而这群人可不像指认赵弦歌假造玉玺的人那么愚蠢,将所有的矛头指在赵弦歌的头上,没有丝毫的破绽,没有过多的细节,却能拿出书信来证明,那字迹和赵弦歌的一模一样,让赵弦歌无从狡辩。

不管裴墨阳怎么询问都没有丝毫的疑点,让裴墨阳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裴少监可还有何话说?”赵玄朗看着裴墨阳吃瘪的样子,得意的露出了微笑,有种必胜的感觉。

第90章 栽赃陷害

看到赵玄朗得意的笑容,裴墨阳明白这就是一个圈套,可为什么赵玄朗就一定要赵弦歌的命呢?想想和赵弦歌的相处,想想赵弦歌的那些让人疑惑的瞬间,裴墨阳怀疑的心思又开始萌芽,可现在却不是要怀疑赵弦歌的时候,需要让赵弦歌安稳的走出这个皇宫。

“陛下若是想要给人定罪,自然有千百种法子,臣有何话可说?”裴墨阳带着恨意的看着赵玄朗,“不过陛下大费周章想要杀了臣妻怕不是因为二十年前的预言吧!怕臣妻才是真龙天子,怕真玉玺落在臣妻手中,得天下人簇拥,登基为皇。”

“是又如何呢?朕现下才是皇帝,她赵弦歌便就是乱成贼子,该杀。”赵玄朗眼神中的杀意明显,根本没有要赵弦歌安稳走出朝堂的打算。

赵弦歌一脸害怕的看着裴墨阳,抓着裴墨阳的衣角,眼泪都快要落下了,饱含的不舍让裴墨阳十分的心疼。

“陛下,慧智大师求见。”宫门的守卫前来禀告,这让赵玄朗的脸色立马就改变了,“慧智大师此时来做甚?便就说朕处理国事,无法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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