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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罗家这点事情以外,就连朕的母亲惠嫔也曾因为书阁老的视而不见被冠上通奸的罪名,害了朕的母妃亦是害了八贤王一家,难道书阁老便丝毫愧疚都没有吗?”站起身来,慵懒的抱着双手,“书阁老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还想要一个好名声,便就能不顾及别人如何吗?是不是三朝为臣让你有了优越感,不敢面对现实了呢?”
被戳破的书阁老,焦急都写在了脸上,站起身来一脸愤怒的看着赵弦歌,伸手指着赵弦歌,“陛下,陛下可不能乱说话。”那磕巴的样子,让赵弦歌看着就开心。
“此前皇后的丧礼在即,朕不好整顿朝纲,今日朕有的是时间与你们慢慢谈,不就是要证据吗?朕有的是。”赵弦歌一声吩咐所有的证据链都摆在了大殿之上,让书阁老无话可说。
书阁老看向其他的大臣,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的,这谁还没有一点破事呢?要是因为一个求情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抖露了出来,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不要觉得朕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朕知道你们那点底细,若是你们还敢想着挟天子令诸侯,逼迫朕决定不乐意的事情,那么朝堂之上朕可以大换血,一个不留。”赵弦歌手一挥背在身后,回身走了两步坐回龙椅之上。
向裴墨阳伸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来,裴墨阳走过去,握住了赵弦歌的手,相视一笑。
“朕的决定该是无人反驳了吧!既然无人反驳,那便散朝吧!朕乏了,需要休息。”站起身来,“拟旨宣告天下八贤王与罗家无罪,并赐予后人恩赏,城西爵位。令先皇妃惠嫔册封孝肃贤顺皇后移墓与皇陵,与先皇同寝。再拟旨朕与皇夫大婚,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三日。”拉着裴墨阳的手走下台阶,“朕的话便就说道这儿了,至于怎么拟旨你们六部自行解决,若朕不满意,你们便提头来见。”
脚步在书阁老的身边停留了一下,藐视的看着书阁老,“你的阁老位置是你自己请辞还是真废除,你自己看着办。”
才刚刚出了大殿的门口,刚刚那一副君王之气就消失殆尽,停下了脚步,委屈巴巴的看着裴墨阳,“裴郎,方才我可是吓坏了,如今走不动,需要裴郎抱着我回去了。”伸出自己的双手,索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裴墨阳宠溺一笑,弯腰将赵弦歌抱在了怀中,一步步向前走,“你如何知道我身份的,我可从未说过。”
“师父都能知道的事情,我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再者说了云灵寺的老者便是天下草木何等模样都能一清二楚,查查你而已,不在话下的。”赵弦歌的双手环在裴墨阳的脖子上,靠着结实的臂膀,闭上了双眼。
裴墨阳低头看了一眼,“果然还是我小瞧了你,被你柔弱的表面所欺骗。”
“如今知道伴君如伴虎了吧!后悔晚矣。”赵弦歌连睁眼都不乐意,只想这样依赖着,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放松。
回到寝宫,原本是想着要睡一下的,没有想到太监却火急火燎的拿着一本折子走到了赵弦歌的面前,慌忙火急的说着:“陛下,大事不好了。”
赵弦歌不耐烦的拿过折子来瞧了一眼,睡意突然消失在了眼中,嘴角上扬了四十五度,眼神露出了一丝看破一切的感觉。将折子交到了裴墨阳的手中,“瞧瞧这人还真的是聪明。”
裴墨阳看了折子才明白,这上面说的是关于云灵寺的事情。昨晚云灵寺大火,现下灭了火却什么也没有留下,寺中的僧侣基本无恙,发现的尸体之中有一位老者,双腿被废,被铁链束缚,辨认不清模样。
“可要让鹰眼卫去将人抓回来。”裴墨阳将折子合上,看向了赵弦歌。
赵弦歌拿过折子在手中拍了拍,思索了一番摇头回答:“不必了,既然他要让世人觉得他死了,那就当做是死了吧!不必追究了。”
“他该是知道就他所做的事情,你绝对不会放过来,才来了这样一出金蝉脱壳,明哲保身。”裴墨阳的眼神没有片刻是离开赵弦歌的,妥妥的就是盯妻狂魔。
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了桌面上,转头看向裴墨阳,“既然他要一个全身而退,那便成全他吧!这些年来为我提供信息助我登帝,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带着笑意的楼上裴墨阳的脖颈,“你我大婚在即,可有想过要如何的大婚呢?国库富足,可任君挥霍。”
裴墨阳的手搂住了赵弦歌的腰,往自己的身前拉动了一分,嘴角上扬,眼神中都透露着邪恶的气息,“大婚如何全凭夫君安排,不过夫君近日来十分繁忙,为夫可许久未曾尝到夫君的味道了,若是夫君今日无事,可否任君采撷呢?”
赵弦歌微微一笑,在裴墨阳的脸颊落下亲吻,裴墨阳就如同得到了批准一般,低头,唇瓣相触,相拥更加紧密了许多。
太监看着如此的景象,脸上多出了红晕,害羞的低下了头,默默的退出寝宫,关上了房门。屋内时不时发出的声音实在是无法入耳时,默默的拿出了棉花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却不敢离开半分。
缠绵悱恻过后,看着熟睡的裴墨阳,赵弦歌在裴墨阳的额头轻轻一吻,“我去去便回。”
见过了赵靖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给了赵靖葙两个选择,一,假扮太监在赵玄朗的身边看着赵玄朗被折磨至死,等赵玄朗去世,安排他蒙混出宫,隐姓埋名的活着;二,承袭八贤王的爵位,去边境守城,永不可回皇城。
赵靖葙自己也明白这是赵弦歌最大限度的仁慈,他除了这两个选择便就只有死路一条,可若是承袭了爵位,难免日后赵弦歌不会针对自己要自己的命,那最好的选择便只有一,看着自己的仇人去死,得到最大的快意,最后离开这喧嚣的朝堂,隐于乱世之中。
跟着赵弦歌到了赵玄朗被囚禁的宫殿之中,看着被痛苦折磨的赵玄朗,赵靖葙的心中快意横生,简直比杀了赵玄朗还要高兴。
赵弦歌让赵靖葙解了赵玄朗身上原本的毒,种下了蛊,看着虚弱到无力站起来的赵玄朗,赵弦歌蹲下了身子,“是不是想要死来的痛快呢?朕不会让你死,可你若是自己活不成,那可就不能怪朕了。”
“他我交给你了,你要弄死他也不是不行,可莫要让人查出来些什么,若不然朕可保不住你。”赵弦歌站起身来拍了拍赵靖葙的肩膀。
从赵弦歌离开这宫殿开始,日日夜夜这宫中都会有惨叫之声,都会出现厉鬼索命,赵玄朗能看见什么那就是赵玄朗自己的事情了,和赵弦歌没有任何的关系。
回到寝殿之中,看着还在熟睡的裴墨阳,原本想着继续睡上一觉的,却得到了更为惊人的消息,赵弦明在知道契丹王帮助赵弦歌夺了皇位过后,愤怒之下加大了药量将契丹王扼杀在了床榻之上,随后嘴里嘟囔着:“我杀了他,我杀了他。”乐呵呵的走在了路上,已经彻底没有了理智,成为了疯子。
契丹王的死让契丹王的孩子争夺起了王位,最后契丹王最小的孩子成为了傀儡继承了王位,原本是看押着赵弦明的,只是赵弦明自己跑了,不知去向,最后在狼群中找到了赵弦明随身携带的玉佩还有鞭子。
也许装疯卖傻脱离了,也许被狼群吃的骨头不剩了,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赵弦歌低下头叹了口气,对这皇权的世界充满了无奈感。
裴墨阳默默的出现在了赵弦歌的身后,双手将赵弦歌环抱。
赵弦歌握住了裴墨阳的手,情绪十分低落的询问:“我是不是做错了?只因我淋了雨,却让那些害我淋雨之人,都经历了雷阵雨。”
“错与对谁能说的好呢?一切已成定局,活在当下最为重要。”裴墨阳的头靠在了赵弦歌的肩上,“反过来想想赵弦明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帮你解决了契丹的大麻烦,也算是功劳了不是?送些东西给契丹,撇清与她的关系,稳住契丹便就好了。”
是啊!一个小孩子坐上契丹王的宝座,又有多少人能臣服呢?起码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足够赵弦歌将江国强大,让人不敢侵犯,等到十年之后他们能站稳脚跟再说吧!
“收复契丹与突厥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过如今我初登大宝,也并非是大动干戈的好时机,等到日后在说吧!现下最为重要的是你补给我的大婚,你该尽心尽力才是,若是我不满意了,你这皇夫的位置我可就要让别人来坐了。”
赵弦歌转身看向了裴墨阳,笑意弥漫在了脸上,“裴墨阳,时局安稳过后将这皇位给小十四,我们去浪迹天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