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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使劲儿挥手,“快走快走,你俩在这我蛋糕都吃不下去。”
“还有,记得把单买了。”他举着草莓蛋糕说。
家里的厨房还保持着一个多小时以前的样子。
陆断牵着喻白进去,“不是要做蛋糕吗?我不会,宝宝教我好不好?”
“你突然喊什么宝宝啊。”喻白被他喊得脸通红,“等下叔叔阿姨……”
“我爸妈今天不回来,我跟提了我们纪念日的事,他们出去过二人世界了。”
“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没人打扰。”
喻白“啊”了声,“你都算计好了啊。”
“是,我算计的特别好。”
就是没算计到喻白会那么生气地推开他自己跑出家门。
喻白抓了抓脸,看了眼菜板上的蛋糕胚子,“还是不做了吧,我们直接点外卖好了……”
“你猜我为什么非要进厨房帮你做蛋糕?”
“为什么啊?”喻白不懂,问了一句,“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陆断一脸无奈地挪开菜板,变魔术似的地从底下拿出来一个红色大本本。
“这是……”喻白瞪大眼睛。
“房产证。”陆断有点恼,“本来想趁你做蛋糕的时候给你个惊喜。”
结果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他们之间出了点小意外。
喻白双手接过很有分量的房产证,惊喜地捂住嘴巴,“给、我的吗?”
陆断“嗯”了声,看似淡定,“纪念日礼物,喜欢吗?”
“喜欢!”喻白眼里放光地盯着手里的红本子,“谁不喜欢房子啊……”
“我让你看我。”陆断拉住喻白的手,抬起喻白固执的脑袋,俯身在他眉眼上亲吻了一下,“那现在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喻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早就不生气了,真的。”
陆断严重怀疑,懒散挑眉,“是吗?难道你不是看到房产证才笑的吗?”
喻白“哎呀”一声,撒娇似的凑上去亲了陆断一口,“这是两码事嘛~”
“财迷,认房子不认人是吧?”陆断嘴上这么说,但分明一脸暗爽。
喻白“嗯嗯”两声,这会儿嘴甜起来了,“虽然房子很好,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你哦。”
“我也爱你。”陆断俯身亲吻喻白的嘴唇,和他交换了一个很浅尝辄止的吻。
结束的时候喻白舔了下嘴唇,有点意犹未尽。
他感觉这次接吻有点不符合陆断平时的风格,好像不够狂野。
直到听见陆断对他说:“纪念日快乐,我的宝贝。”
“纪念日快乐。”喻白才笑起来,捧着房产证,有些期待问:“我们什么时候搬进去啊?”
“这么想搬?”陆断不怀好意地凑到喻白耳边,哑声道:“跟我说实话,你这段时间晚上睡觉有没有想我?”
“…没有。”喻白忽然羞涩起来,脸颊可疑地变红,“才没有,你别乱说。”
“我说什么了吗?”陆断顿时了然,在喻白面前摆了下手,“看来你不只是惦记我的人啊。”
喻白皱眉打了他一下。
那种涩涩的事怎么可以直接说呢?多让人不好意思。
而且……
“不是你先说想……要我的么……”喻白在陆断怀里,声音很小很小。
要不是陆断离得近,差点就听不到了。
“反正都怪你。”
所以喻白才会晚上睡不着,偶尔还幻想那种事,心里又害怕又期待。他想和爱人亲近,又怕自己接受不了,怕疼。
“那是我的错,不应该说那种话,应该直接做事才对。”
陆断笑着把人托到了干净的台面上,双手圈在喻白大腿两侧,靠过去吻他,真的开始直接“做事”了。
这个姿势更加让人害臊。
喻白耳朵红了,抱着陆断的脖子回应,与他呼吸紧密纠缠,吞咽声不断在耳边萦绕,牙齿偶尔会磕碰到一起。
陆断的手从腰间挪到了小腹,伸到衣服里,又从小腹挪到了胸口,指尖轻轻捻了一下。
喻白倏地收紧指尖,抓住陆断肩膀的布料,“这里不行……”
“不做。”陆断低头亲了亲喻白,额角布满薄汗,隐忍道:“时机不对。”
喻白呼吸不匀,泪眼朦胧,“什么时机?”
“上门提亲的时机。”陆断含糊不清道:“过年的时候,我们搬新家好吗?”
喻白没应,厨房只有轻轻的喘气声。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难以用正常的思路思考,因为陆断的舌头很灵活他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体敏感,但眼下的情况好像……明摆着不受控制。
陆断已经在欺负他了。
“我、”喻白抱着陆断的脑袋,仰起头,指尖蜷缩,身体颤抖,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更加困难。
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一样,艰难地吐出一口热气,目光没有焦点,只能无助地喊人,“陆断……”
“知道了,祖宗。”陆断放下喻白的衣服,把人抱起来往房间走,沙哑的嗓音蕴含令人焦灼的燥热,“今天我伺候你。”
除夕前一天, 喻白暂时结束了在宠物医院的实习,开始了他长达三天的休假。
奶奶也从乡下来到了临川,这段时间暂时住在喻白的房间。
于是陆断趁机把喻白拐到了自己家里来。
“你们过年居然只放三天假。”陆断蹲在地上给摆摆开罐头, 手指扣住拉环, 很轻松地就打开了。
他起身的同时伴随着一句十分不爽的质疑,“许应他还是不是人?这么剥削员工。”
喻白怀里抱着直奔罐头使劲的猫咪,不满抬头,“你说许老师干什么?”
“我们行业基本都是这样的,越是节假日越忙。”
打工族都放假了,所以才有充足的时间带宠物来医院,大家都很辛苦,又不是他自己。
许老师每天可比他要忙多了,不许陆断那样说!
“可你才大三,是不是太紧绷了?”
陆断把罐头放地上,从喻白怀里拎出猫崽子扔过去让它去吃, 然后自己躺在喻白大腿上,闭上眼,眉心微蹙。
“宝宝, 你最近强度太高了, 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陆断本来想趁着过年放假, 带喻白出去旅游,美美地过二人世界。
这下泡汤了。
就三天假,路上的往返时间都不够用的。
喻白瞅他一眼, 认真反问:“不想看我太辛苦, 你还拉我去健身房?”
“那是两码事, 你不是也说健身虽然累但是很爽吗?”陆断回得有理有据。
喻白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揪着陆断的头发玩, 嘀咕一声,“那倒是。”
每次锻炼之后,喻白睡觉都特别踏实,明明睡前浑身肌肉都酸软得不行,但是第二天白天格外活力满满,工作都格外有干劲儿。
陆断就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难怪这人总是那么精力充沛。
喻白想着,低头看了眼陆断,高挺的鼻梁映入眼底不是说男人鼻子越高,某方面能力越强么?
还有青筋……喻白不记得自己是在哪看到的,说男人手和手臂上的青筋越明显,这个人就越虚。
可是陆断虚吗?
喻白的目光缓缓从陆断脸上,挪到他搁在小腹的大手上,定住,有些出神。
陆断手上的青筋挺明显的,尤其是在他绷紧用力的时候,血管鼓起的程度好像要爆出来一样,给人的感觉相当性感。
野蛮得让人心生惧意,但是视觉的冲击又让人内心产生微妙的兴奋。
尤其当这双手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的时候,喻白当时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陆断暴起的青筋,以及那凸起血管脉络上的汗液,身体颤得厉害。
过了几秒,喻白忽然撇了下嘴:陆断虚个鬼。
纪念日的那天,这人嘴上说是伺候他,实际上明明一直都在吃肉。
喻白被他弄得手酸腿也酸,害得他大腿磨破了皮,又是两三天才好。
陆断还说什么答应他节制,根本一点没有。
纯混蛋嘛。
“你在想什么?”陆断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皮恹恹地抬起,幽深的双眸盯着喻白,“我这两天惹你了?”
喻白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回想什么限制级画面,他的脸颊顿时可疑地红了起来,摇头否认,“没有啊。”
“那你薅我头发干什么?”陆断反手扣住喻白的手腕,“要撸就撸,别扯。”
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他头皮生疼,陆断还以为喻白生气了,睁眼一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