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一群混蛋（陌玉）113（2 / 2）

陌玉一边走，一边通过植物的耳目窥视院子里的情况：院子里有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正中一个大桌子，摆满了丰盛的酒菜，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四个女人分别坐在男人的两侧，像丫鬟照顾主人。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穿白衬衣，扣子整齐。他理着短而齐的头发，坚毅的脸庞下长着宽宽的下巴。他两个眼睛很大，炯炯有神。

对面是三十左右的光头，裸着上半身，全身肌肉嶙峋。胸口和胳膊纹着龙虎。

“二哥，”光头逗着脑门，说，“你真要跟杏儿过日子？”

通过植物传来的视觉和声音，像信号不好的电视机，有刺耳的哗哗声和不断落下的雪花。

张龙眯着眼，似笑非笑，“杏儿不好么？良家妇女。”

“屁！”光头狠狠呸一下，说，“三十岁的二婚女人，怎么配得上二哥？”

四个女人也七嘴八舌，“我们哪比不上杏儿？二哥就看不上我们？”一个女人给张龙嘴里喂了一颗剥好的葡萄，说，“二哥要是肯收我。我天天让二哥欲仙欲死！”

“燕子好！”光头起哄，“燕子人长得漂亮，活也好！”

“是啊！”在座的一阵起哄声。

“行了，瞎起哄。”张龙笑了，“我就是出一口气。”

“出气？”

“小时候，我家里穷。”张龙拿起酒杯，与光头碰一下，喝下了杯中酒。“我和我哥去姓李的地里偷花生，被他爸抓住了。他爸打了我哥一个耳光，踢了我一脚。我发誓要报仇。今天算是报仇了。至于杏儿......”他看了光头一眼，“老女人，我没有兴趣。你要，今晚就带走。”

“什么？”光头猛地瞪大眼，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他敢打二哥？我宰了他！”光头起身，就要向外走。

“行了！”张龙说，“坐下吧。别闹出人命！”

光头呸一声，坐回椅子上，愤愤不平。“就是管得严了。搁在十年前，我非亲手剥了他的皮。”

“五哥，”坐在光头旁边的女人，伸手在光头胸口轻轻抚摸，替光头理着心头的不平气。她扭曲身体，好像一条蛇。“您生得什么气啊？”女人的声音能拧出水来，“杏儿不是马上来了么？有气对她出，谁不知道五哥的手段啊！”

“小妮子！”光头狠狠抓了女人胸口一把，“你会说话。”

“你准备怎么对付杏儿？”女人缩了一下，马上又贴上来，用丰满的胸部摩擦光头的胳膊。她对杏儿有着天生的敌意，不肯放过她。“五哥，有什么妙招啊？”

“二哥，”光头大声说，“杏儿归我了？”

“你想要，就是你的！”

“好！”光头拧了女人的脸一把，“今晚，咱们两个一起玩杏儿。明天，把她扔到按摩院！”

“好啊！”女人兴奋地拍手，像吃了糖的孩子，“五哥是大丈夫，说话要算数。”

“算数！”

“好！”男人、女人起哄声此起彼伏。

陌玉收回视觉和听觉，心情轻松了，知道这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