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危机120（2 / 2）

“做个普通人也好。”

“没出息的东西。”秦川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想听故事么？”

“说吧。”

“这是个女人的故事。”秦川说，“她叫韩飞凤。现在大家叫她韩夫人。”

“女人的故事更浪漫。”

“韩飞凤出生异人世家，但不愿修行，只想做个普通女孩。”秦川说，“她也不懂经商，比一般女孩子更天真，更想过衣食无忧、小鸟依人的生活。”

“她不想成名，江湖上到处都是她的传说。”王浩说，“有些人想在生存下去，难如登天。”

“有一天，韩飞凤爱上了凤鸣山的掌门人，赵穆。”

“真是幸福人生啊。”

秦川没理会王浩的嘲讽，继续说，“十几年前，凤鸣山与妖盟大战，赵穆力战而死，留下韩飞凤跟两个孩子。妖盟杀到到凤鸣山，准备灭了凤鸣山。凤鸣山的人扛不住压力，逼迫韩飞凤交出掌门人的位置。”

“哦。”故事开始有意思了。

“那晚，”秦川动下屁股，说，“韩飞凤变身成了豪杰，发动了政变，掌控了凤鸣山；妖盟被她的手段吓跑了。直到今天，妖盟都不敢轻举妄动。也就是从那晚开始，韩飞凤变成了韩夫人，成了异人界的半壁江山。”

“她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秦川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依靠的是智慧和勇气。”

“你想告诉我什么？”

“失去属性，怎么样？失去能力，又怎么样？”秦川说，“这是堕落的理由么？做不成异人，就只能死么？”

“我知道了。”王浩本就不是哀怨的人。他找到了希望，立刻恢复了信心和勇气。

曾经的放牛娃身上绽放出刹那的光彩。

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秦川说：“鱼都下山了。”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秦川说，“鱼都想等你醒来，但等不及了。”

“为什么？”

“天象出事了。”秦川说，“天象教的刑法组织，影子，反叛了天象，差点杀了天象教主，独孤。现在，影子正在攻打天象，天象自身难保。”

鱼都出身天象。天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何况，他心里还牵挂一个女人，阿青。不管什么时候，女人总是男人故事里不可缺少的部分。

王浩又想起，他在方外天时杀死的蛮龟。听蛮龟的口气，影子的几名首脑似乎有着神秘的出身和经历，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王浩默默无言，希望鱼都平安无事。

异人恢复的法门与普通人不同。异人主要靠刺激体内气息，治疗伤势。但王浩恢复的速度太快了，似乎经过一次大战，玄黄之气比以往更加契合了。

王浩伤势恢复的第一个早晨，来到了英灵墓。

新树起的辛午的墓碑上勾刻着生平。

王浩跪在地上，向辛午敬酒。恍然间，似乎看到了辛午——他坐在地上大碗喝酒，开心地笑出了一口黄牙。王浩也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嘶哑得像癫狂的野兽。

笑着，笑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师父，”王浩呢喃，“师父......”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惊醒了王浩。

“王浩师兄，”流云知白说，“院长在青天碧云阁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