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可能性153（2 / 2）

“等等！”梅色跑过来，跪在秦川面前。她抱着秦川的大腿，说，“你带我走吧，我什么都会，我什么都听你的。”她仰起头，脸上都是泪痕，楚楚动人，“我不想一个人，求求你们。”

梅色似乎忘记了石头人，忘记了曾经的恩情。“带我走吧。”

两人终究无法带走梅色。两人离开时，梅色跪在原地嚎啕大哭，像失去母狼的小狼。

两人走到村口，听到了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两人回头看，大山崩塌了，碎石像潮水一样，漫过村子，淹没了曾经的恩怨和罪恶。

“大山也会死么？”王浩不担心梅色，碎石伤不了她。

“我不知道。”秦川说，“世上，奇怪的事情太多，我们知道的很少。”

“她为什么想跟着我们？”王浩问秦川。

“她为什么没杀村子的人？”秦川没回答王浩的问题，反问，“以她的能力，杀村子里的人没有任何困难。为什么她不杀村里人？为什么石头人要杀全村人的时候，她不阻止，反而帮助石头人？”

“为什么？”王浩知道，秦川的问题只是要说出他的看法。

“她是弱者，需要依靠。村子的人把她当玩物，她依旧觉得是依靠。石头人出现，她把石头人当成了新的依靠。现在，她把我们当依靠。”秦川说，“但我们要做的事情，很艰难，容不下弱者！”

“哦。”

“所谓强弱，并不一定取决于力量大小。”秦川说，“心智坚定，更加重要。”

“嗯。”王浩顿了一下，又说，“大山之灵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秦川面色沉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多次强调，就是假话，意图用强调掩盖事实。

“怎么回事？”王浩诧异，难道秦川真的相信，大山能孕育出生命？

“你想知道？”秦川冷笑，“你可能承受不了我的想法。”

“你说！”

“王浩，”秦川认真地说，“人的精神从哪来的？”

“我不知道。”王浩摇头。精神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王浩不相信：无数神经元组合在一起，就能诞生精神。最先进的机器都不能产生精神，而最简单的生物，都有自我的独立意识。

“大山，真的可能孕育生命！”秦川没有难为王浩，也或许，秦川需要有个人共享秘密。“至少，我没在石头人的身上，发现被控制的痕迹！”

“哦。”王浩还是理解不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秦川抿着嘴唇，字斟句酌，“如果大山产生了意识......你觉得......大山为什么要产生意识？”

王浩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王浩想了一会......想起了一种可能性，心猛地一惊，难道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秦川，你真的这么以为么？”

“我担心是这样。”

“秦川，我害怕了。”

“我们不能怕！”秦川说，“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必须勇敢！我咬着牙，也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