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故事（鱼都）195（1 / 2）

天气乍暖还寒，街市路边已经摆起了大排档。天色未黑，华灯初上，饭客寥寥无几，环境清幽。鱼都点了一瓶啤酒，几份小菜，独自享用——脑子不停地回想往事：

鱼都从清御学院返回，尚未到达天象的大本营琼华宫，就得到了琼华宫被影子占领的消息。鱼都直接回了天象发源地神牛观，在低矮的茅草道观里，找到了天象众人。

近室队长莫峰告诉了鱼都发生的一切：玄女莫名其妙地被封印后，影子发起袭击，杀死了神卫统领隆回。教主带着近室拼死抵抗，才逃出了琼华宫，退守到了神牛观。但影子不肯干休，还要继续进攻。教主为了保护教众，亲自带着绯红夫人，去琼华宫负荆请罪。一去再未归来。

鱼都本想立即去琼华宫，援助教主，但莫峰劝住了鱼都：盗跖当时没有杀教主，暂时也就不会杀；但玄女情况不明，需要鱼都的帮助。

鱼都留了下来——天象可以等候玄女轮回，但世上只有一个阿青。鱼都一直等到阿青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而且在莫峰收集足够的珍宝之后，才出发赶往琼华宫。

“这里有人坐么？”一个清脆的声音。

鱼都抬头打量一下：眼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穿着单薄但造型别致的黑色西装，端庄秀丽，一点红唇醒目。她是个异人。鱼都说，“没人。”

“我可以坐下来么？”

鱼都苦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不想纠缠其他恩怨。如果没有必要，你还是走吧。”

“天象鱼都，果然谨慎。”女人抿嘴一笑，坐了下来，给自己摆了一副碗筷，倒了一杯啤酒。“我喜欢大排档......给人一种无拘束的自由。”顿一下，她说，“我叫阿娇，想给你讲个故事。”

阿娇举起酒杯，冲着鱼都笑。鱼都无奈地举起酒杯，跟阿娇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最好是下酒的故事，不要生出事端。”鱼都说，“否则，我就要走了。”

“我给你讲个道理。”阿娇说，“历史像一条河，在河道未形成前，洪水滚滚而下，有很多种形成河道的可能，但最终只形成了一条河道，比如长江、黄河。”

鱼都明白了阿娇的意思，“你是说......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拨弄局势。”

“你的归纳比我想说的，用词更准确。”阿娇捂着嘴，轻轻打个酒嗝，说，“这只手就是天意，但......天意并非不可预测。”

“预测天意？”鱼都隐约听说，相隐可预知未来。

来大排档的人逐渐增多，路上的车也多了。车的灯光照在阿娇身上，有流光色彩。阿娇没有着急回答鱼都的问题。她拿起一根肉串，吃了起来——阿娇吃得文雅，用筷子把肉撸到碟子里，再用筷子夹起来，小口吃。吃了两根串，阿娇继续了话题。

“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即将到来，或者说，我们已经进入了故事的情节，但很多人没有意识到。”阿娇上下嘴唇抿了一下，说，“故事分三个阶段，我的任务是铺垫好第一个阶段。”

“我不懂。”

“我不能告诉你真相，因为我一旦说出真相，事实就会发生改变。但你要相信我。”她说，“没有我的铺垫，这最终会成为一个极为悲剧的故事。”

“你说得太深奥了。”

“鱼都。”阿娇说，“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不想明白，只想要简单的生活。”鱼都预感这是一个复杂且危险的故事，“我不想在你的故事里出现。我只想跟心爱的人，过简单的生活。”

“你想跟阿青过平凡的生活？”阿娇一笑，说，“如果你拒绝进入故事，阿青可能就会消失了。当然，玄女还会转世，但阿青就要消失了。”

阿青的名字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能把阿青跟玄女联系在一起的人少之又少。阿娇怎么知道的？鱼都动心了，“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你终于有兴趣了。”阿娇一笑，如春花盛开。“我吃了你两根肉串，回报你两件事。”

“我的肉串价值很高啊。”异人回报的价值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阿娇没有理会鱼都并不好笑的笑话。她手腕一翻，手里多了一个珠子。“这颗珠子叫记忆之尘埃，记载了阿青被一位神秘大能封印的全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