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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和也这么想着,磨磨蹭蹭地打开门。

“他们问完了?”一直等在外面的萩原研二问,“怎么样,那个跳海的犯人有头绪了吗?”

把飞鸟和也从海里捞起来的是松田阵平,其实他们对所谓的犯人也没什么头绪,之所以会去日光浴场只是直觉使然,再加上说要去厕所的飞鸟和也一去不回,松田阵平联想到他之前说的会掉海里去的话,不放心才跟了上去。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被几只鲨鱼包围,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了的飞鸟和也。

月下交响乐的伴奏中,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怀疑起人生。

……虽然知道这家伙心大,但人类为什么能心大到这个地步。

你都不会游泳你跳下去干嘛啊!急着抓人也不是这种抓法!

“他们说那个角落没有监控。”飞鸟和也闻言做出惋惜的表情,“那个人戴着兜帽,他打了议员的儿子一枪,看到我来就带着那孩子一起跳下去了。”

松田阵平本来还在思考哪里不对,这下瞬间发现了盲点。

他皱起眉:“既然那家伙有枪,为什么没有朝你攻击。”

“你不是看到船上的弹孔了吗。”飞鸟和也理直气壮,“开了三四枪呢,我还以为我要挂掉了,结果只是人体描边,给他自己都整沉默了。”

从弹道分析,那其中有几枪确实是朝飞鸟和也开的。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他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却又觉得这种离谱的事情发生在这脱线的家伙身上也挺合理。

“还有,爆/炸物处理班不是在楼上么。”飞鸟和也指了指电梯旁的索引牌,“工作时间摸鱼小心被罚款。据我所知现在大家工资都不是很高,小心和我一样吃不起饭。”

“不管怎么扣饭还是吃的起的吧。”松田阵平狐疑,“还是说你的工资又被你家那位拿走了?”

飞鸟和也想了想。

现在在组织还好,以前在异能特务课的时候理事官倒是三个月才给他发一次工资,财务部的理由是他罚款的钱比工资的五倍还多,有他一口喝的就不错了。

真过分,不就是把大家的办公桌锯了建高达嘛,至于这么记恨他?

“还有,已经十二点了。”松田阵平无语,他侧过身,让出身后墙上的闹钟,“本来是想问问你昨天晚上的事,顺便找你去吃饭的。下次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就先通知同伴啊,要不是我们找过去,你真打算淹死吗。”

飞鸟和也没懂他的谴责,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萩原研二。

“小阵平是担心你。”萩原研二笑道,“而且你不是昨天第一天上班吗,看上去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这下语塞的变成了飞鸟和也。他作死作惯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回答这样的好意。

“好吧。”完全忘了要回组织这件事,飞鸟和也提议,“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好吃的餐厅,要不然我来请客。”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你不是刚刚才说自己没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飞鸟和也说,“我的卡是被没收了,但昨天我和拼爹爹谈了一下,他以为我只偷了他的打火机,肯定没想到我还偷了他的银行卡。”

不是,这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啊!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眼神示意旁边憋笑的同伴。

你看,我就说他爸讨厌他是有理由的吧。这家伙混成这样,很大一部分是活该的。

飞鸟和也说的店是家西餐厅。

店里的构造简单,角落的一侧桌子空着,服务员等在旁边,见他们过来主动伸手接过外套。

“警校?”飞鸟和也嚼着薄荷糖,听见松田阵平的话若有所思,“没有,我之前是在美国读书的——你们都是警校毕业的?”

“正常人加入警视厅前都要去警校培训一段时间。”松田阵平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要给警察科普这种知识,语气里充斥着对日本未来淡淡的绝望,“不过我和hagi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那就是幼驯染?”飞鸟和也似懂非懂,“所以你们关系很好……嗯,原来如此,我和前辈也是一起长大的,我工作就是为了找他来着。”

萩原研二:“前辈?”

“小时候很照顾我的一个人。”飞鸟和也说,“前段时间失踪了,拼爹爹说我至少要取得点成绩才会给我开放资料库的权限。”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脑补出了这个所谓的“前辈”因为任务牺牲的事。

仔细想想还蛮感人的,这家伙用特权加入警察不是为了体验生活也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只是想找到失踪朋友的信息而已。

萩原研二:“说不定他也在找你呢。”

“……我?”

萩原研二撑着下巴,见飞鸟和也看过来,温和地笑了笑。

“既然是重要的人,总有一天会再次见面。加藤君不这么觉得吗?”

飞鸟和也愣了下。

他觉得萩原研二这人某些方面和安吾前辈有点像,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出来。不过飞鸟和也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决定下次这种任务还是换两个警察迫害为好。

“你们的推理也是在警校学的?”

“嗯……这么说来学校里的确有类似的课。”

“……听上去真累人。话说回来,既然喜欢推理,干嘛加入爆/炸物处理班,刑事部对你们来说不是更合适?”

“也不算是爱好。”可能是想到了昔日的同伴,萩原研二的语气温和了些,“我和小阵平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工作,推理的话,那个人倒是入学前就很喜欢。”

可惜降谷零自从毕业后就失去了踪迹。公安的任务大多都是机密,萩原研二上次见他还是两个月前,萩原研二没有冒险打招呼的意思,目不斜视地从他和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身边路过。

“话说回来,加藤君,外面那个是你朋友吗?”西餐厅的对面停了辆狂拽酷炫的跑车,萩原研二看去,正好和倚在旁边的基安蒂对视。

女人的眼角带着刺青,一身黑色的装扮,见他看过来还挑了下眉。

飞鸟和也决定先走一步。

“那也是我家人。”他说完,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跑,“钱我已经付过了,萩原君,你的外套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松田阵平就这么看着他坐上了那辆惹眼的跑车。

这一家子除了有钱外就是叛逆,倒是非常符合人设。

问题就是有点太符合人设了。

松田阵平注视着基安蒂的车扬长而去,轻轻皱了下眉。

而几条街外,基安蒂的车最终驶进组织的据点。

“我看到伏特加的消息就过来了。”和其他无情的组织成员不同,基安蒂和飞鸟和也的关系本来就好。她对所谓的警察不屑一顾,车上的暗格里还放了很多武器。

要不是听说可乐酒和两个警察出门了,基安蒂原本都打算把警局炸了再把可乐酒救出来。

她下车,顺手挂断科恩的电话。

“美国那边的成员都在这里。”一沓厚厚的资料从手边取出,基安蒂看着可乐酒翻看资料的动作,恨铁不成钢,“理想型千千万,你老找戴眼镜的男人干什么。别听贝尔摩德那女人的蠢话,看上谁抢过来还不行?”

嗯……基安蒂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过这种误会对他的目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飞鸟和也听了也不反驳。

他看了几页,依旧没在资料里找到坂口安吾的痕迹。

“话是这么说的。”飞鸟和也托腮,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可对组织里的人直接下手也不好吧?就比如新加入的威士忌,他们都不太理我。”

“……组织里除了gin还有人不理你?”

“是这样的,贝尔摩德说人生处处充满了单相思。”

“……”

基安蒂沉默。

别看组织里的人都是心眼子,但基安蒂实际上是最讲义气的一个,她认识可乐酒的时间比认识琴酒还长,自从可乐酒几年前帮她挡了致命的一枪后,基安蒂就真把他当弟弟养了。

不违背命令的情况下,基安蒂连gin的东西都敢抢。

于是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基安蒂拿出了她的PSG-1,说着就往基地里走。

好久没见基安蒂的飞鸟和也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去:“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

“那你拿枪干什么。”

“找那几个新人,他们作为你的搭档,有两个竟然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期间路过一脸迷茫的科恩和假装眼瞎的龙舌兰,在伏特加惊恐的注视里,基安蒂抬起枪口。

“残了就能换一个。”

“可乐酒,我今天就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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