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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 琴酒竟然现在都没打电话来骂我, 这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指不定哪里憋着坏要报复我。”

他说着就摆出思考的姿势:“要不然我直接跟着Theos叛逃了吧, 他们那什么研究看上去挺赚钱的。”

“……”你连人家研究的名字都说不出来还搞叛逃。

即使被折磨了无数次,波本依旧适应不了飞鸟和也的说话方式。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 顺着对方的视线往外看,从服务员的唇语读出死人之类的话。

“你不去看看吗。”

意识到发生什么后,波本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提议。

“正好你现在在搜查一课,等其他的警察过来,犯人已经逃脱了也说不定。”

“哦。”飞鸟和也松开托着下巴的手,向后靠了靠,“破案这种事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只要在那里待到拿到名单就行了。”

“再说了,现在把犯罪现场封锁,Theos怎么找我们。”

“是吗。”

波本面无表情。

“我已经感受到杀气很久了,还以为对面坐的就是他们。”

“……杀气?”

飞鸟和也一愣,完全没有体会到类似的体会。

他本来就是为了花组织的钱才特意选了这种消费昂贵的地方,餐厅里的客人不多,斜对面的女人戴着太阳帽,像是最近热播电影里的明星,隔壁的男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接电话,应该是在谈什么生意。

至于波本说的地方……

飞鸟和也回头,猝不及防地对上某位“熟人”的视线。

他安静0.1秒,迅速将目光挪了回来。

“来找你的?”波本问。

“不可能。”飞鸟和也板着张脸,正襟危坐,“我给自己加了不会碰到他的buff,他不可能在这里。一定是你哪里惹到他了,不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能感到杀气。”

“……”

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波本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倒也没有和飞鸟和也一样被吓到的意思,波本抬眼,不紧不慢地又看了对方一眼。

为了保证在战争中掌握主动权,每个组织对于自己重要成员的信息都是保密的。可波本本来就干的情报这行,他与对方对视几秒,很快就从记忆里翻到了类似的描述。

港口黑手党最有希望成为干部的人选之一,中原中也前段时间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完成了欧洲分部对现任首领不满的武力镇压。

“你怎么不反省下自己。”

深刻领悟到组织内“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传统,波本阖眼,回以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可乐酒,你顶着我的名字在外面捣乱的事还干的少吗。”

飞鸟和也:“……”

说实话,对于自己和中原中也可能认识的猜测,飞鸟和也只是持怀疑态度。毕竟这也很可能是太宰为了捉弄他提前部下的局,那诡计多端的家伙很擅长诱导人,每次他刚相信一点,太宰治就会从神奇的地方跳出来,嘲笑他怎么能连这都相信。

人与人的信任就是这样没有的。

“这次真没有。”

飞鸟和也认真。

“不过你放心吧波本,真要打起来我会帮你逃跑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波本总觉得飞鸟和也刚说完这句话,远处的那人就发出了一声冷笑。

“谢谢。”波本委婉拒绝,“那种时候你还是先管你自己逃跑吧。”

好,这下不是错觉了。

波本清楚地听到那个人又发出来一声冷笑。

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不会和那个太宰一样吧?千辛万苦从横滨跑过来就是为了捉弄眼前的这家伙一下。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

接到报警电话,姗姗来迟的安达雄平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头惹眼的金发。

安达雄平血压高了,结合这几次的经历,他发现[加藤]这小子就是个瘟神,虽然业务量多是好事,但也不能一天一个命案啊!

“算了。”逐渐看开了的安达雄平咳嗽一声,稳住心态,“想必你已经提前看过现场了吧,怎么样,什么情况?”

飞鸟和也:“……”

飞鸟和也:“天啊!什么现场!我怎么不知道!”

“……”这样的演技有点浮夸,安达警视回头,幽幽地看了身后报警的服务生一眼。

服务员讪笑两声,这才解释以为这里都是普通客人,为了防止吓到大家,所以没有把事情说出口。

这是说不说出口的事吗!要不是他们提前到了,门口刚才还有几个客人要进来。

“牧野。”安达警视侧过脸,叮嘱自己的部下,“你先去搜集一下证词,在弄清怎么回事以前,不要放他们离开。”

安达雄平说完就揪着手边的飞鸟和也走了,他路过的时候看了旁边的波本一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对方。

……错觉吧。

他终于也被加藤这小子逼疯了。

“嗨~中也。”

像是预料到了这个时机,坐在窗边的中原中也刚接起电话,太宰治的声音就从手机里面冒了出来。

“听说你也去找和也玩了啊,旷工是个不好的习惯,小心被红叶姐教训哦。”

中原中也听到太宰治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旷工的人是你。还有,别叫的这么亲密,你们很熟吗?”

中原中也来这里之前,简单地调查了一下那个组织的信息。为了防止纰漏,他甚至还去找了尾崎红叶,问了有关太宰治和飞鸟和也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问题。

得到的答案是在某个组织的拷问室里。

因为本身不会死亡的特点,所以被和太宰治一样扔进去假装俘虏获取情报了。

太宰治被打就被打吧。

中原中也是个双标的人,他不负责拷问这一块,但港口黑手党同样也有拷问室,他见过那些在高压之下精神崩溃的人,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朋友经历了这些事件。

换句话说,用朋友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也不准确。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原中也都认为没有比飞鸟和也更重要的人。他设想过他们两个的未来,没有一个是有关黑手党的。在中原中也的认知里,飞鸟和也的身体不好,应该是被好好养起来的存在。

飞鸟和也那时疑惑地说如果是要钱的话用他的异能不就好了,中原中也告诉他不是一回事。对中原中也而言,对方健康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也不是非得让那家伙认出他不可。

可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中原中也得到的信息是,那个组织为了得到什么信息,又让飞鸟和也潜伏进了警视厅。

真是荒谬。

中原中也心想。

他们的干部好像叫朗姆什么的吧,没有二十也有三十了,他们自己去卧底不行吗。

“这就叫做嫉妒。”太宰治懒洋洋地补充,“不过我稍微也有点嫉妒啦,毕竟和也认识波本君以后也不怎么找我玩了,还有警视厅的松田君和萩原君也是,听说他还用异能救了他们。”

“某种意义上说,要多感谢那个组织在他身上做的实验才行吧?不然和也君活到现在的可能性就是0%了。”

中原中也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他们写感谢信?”

“哦,说到这个。”太宰治回,“森先生说那个组织的运气连接着和也的异能,你最好不要擅自动手,不然待会真在棺材板里见到他了。”

中原中也眯起眼:“你在暗示我什么?”

太宰治把玩着手里的枪:“这可不是暗示,你自己想想嘛。被折磨成这样都没有想从那个组织逃走的意思,这说明那个组织里肯定有和也君在意的人。”

[孩子长大了,好谈恋爱了]

要不是找不到太宰治躲在那里,中原中也就把手机砸他头上。

半晌,中原中也轻啧一声:“烦死了,管好你自己。”

“抱歉。”搜集完其他人的证词,牧野警官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中原中也,“您这边的位置应该能对出入洗手间的人一目了然,请问从刚刚到现在,您注意到谁进去过吗?”

“……”中原中也看他一眼,挂断电话。

和其他黑手党不同,中原中也外出没有带枪的习惯。可他的穿着价值不菲,似乎也没有要掩饰身上压迫感的打算,再加上他戴的明显是从黑市里流出来的宝石胸针,在波本看来,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真实身份。

牧野警官也是个擅长观察的人,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冲突,见中原中也没有回答的意思,波本起身,刚要上去解围,就听见对方不紧不慢地报出了一系列情报。

“11:23,后厨的厨师进去了五分钟,出来的时候神色慌张,直接回到了后厨。11:26,那边的那位女士从另一个方向走进,出来的时候正在打电话,从这个角度我看不见她的表情。11:27,前面的那位男士因为服务员打翻了酒杯也匆匆进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袖口已经清洗,衬衫的下摆沾了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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