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 2)
那个对牧野做出这种罪行的组织,在他们的支援到达前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加藤带走了。
那么唯一的情报来源就是比他先一步去到现场的帽子少年和某位自称“安室透”的人。
安达雄平这几天思考了很久,这才想起对方的名字。
根本不是什么安室透,他之前给他颁发毕业证书的时候,上面明明写的是降谷零。
然而不管他怎么纠缠警察厅,他们都不承认有降谷零这个人。
那就退而求其次呗。
安达雄平想。
松田和萩原的嘴总不可能比警察厅还严吧。
然而就在安达雄平问起他们是不是降谷零的同学时。
这两人对视一眼——
萩原研二:“我不认识。”
松田阵平:“没听说过。”
萩原研二:“不过这个叫降谷零的和小加藤有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他们两个也出现在前段时间的狙击案里了吗?”
萩原研二:“怎么不说话,不会真被小阵平说中了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安达雄平听着他们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不认识不知道吗。”他说,“都不认识不知道了,你担心他们做什么。还是说我看上去是坏人啊?瞒我瞒的这么死。”
萩原研二:“……”
青年叹了口气,做出妥协。
“zero怎么了?”
“和松田说的一样。”安达雄平把电脑一转,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那天餐厅里降谷零的脸,“我怀疑他和加藤同时在执行某个秘密任务,应该和这次的袭击有关。”
可能是注意到了摄像头,降谷零那天戴了帽子,从监控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脸。
即使是这样,松田阵平依旧认出这就是当初学校里给自己一拳的家伙。
“我知道您的意思。”
萩原研二看完了监控,沉默半晌后认真说道。
“但毕业以后,我们和zero也没有联系。”
安达警视淡淡地“嗯”了声,对此倒也不怎么意外。
“公安那边说,前几天有人秘密闯入了档案室。虽然现在还没有线索,但如果真被闯进去的人找到了什么,加藤和降谷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
“你们两个也注意下,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然后呢?”松田阵平忽然问。他直直地迎上安达雄平的视线,问出了那个问题。
“如果确定他们有危险,警视厅会做出行动吗。”
安达雄平答不上来。
按理说,他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说,我们很少会为了一两个卧底出动大部分警力。”男人的嗓音平静,站在身后的警徽前,“所以安全起见,为了防止卧底因为私人感情行动,一般来说,卧底在同一个组织的警察都是相互不认识的。”
“我不知道降谷和加藤是什么关系,你们应该也知道,就目前而言,最好的情况是行动结束后,降谷秘密将他带了回去。”
当然,这也只是安慰人的话了。
安达雄平很清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加藤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不能让技术部进行定位吗。”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了下形式,“就算只有大概的位置也好,小加藤四天前还接过我的电话,那时候的信号位置总能找到吧。”
“早就试过了。”
安达警视摇头。
“定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那小子的手机不知道装了什么,信号跳了好几座信号塔,最后跳到俄罗斯去了。”
太过严谨有时候也是件麻烦事。
安达雄平越想下去,就越觉得加藤身上的矛盾点很多。
那小子果然还是装傻的吧,等他把这小子找回来,迟早揍他一顿。
“为什么不能联系这个人?”
一个不留神,安达雄平转头就看到自己的鼠标落在了松田阵平的手里。
卷毛警官是个行动派,直接将监控里中原中也的身影放大。
“他不是警察吧,牧野的笔录里好像有他的信息。”
安达雄平:?
安达雄平:“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警察?”
松田阵平:“加藤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马上就回过了头,如果这家伙是警察,那小子是肯定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何况他身上的每一件饰品都价值不菲,再加上现在是夏天,他外出的时候却还戴着手套,只有要隐瞒自己手部特征的人才会这么做,又或者……”
松田阵平停顿几秒。
“或者是动手的时候会弄脏双手,在一些凶杀案里,犯人为了防止留下指纹也会这样做。”
“不过结合他的穿着,还是黑手党或者□□的可能性更大。”
等等,怎么就还弄出个黑手党了?
意思是他堂堂一个警视,不仅没有阻止部下受伤,还把黑手党眼前放跑了?
安达雄平语塞,稍微有点想辞职。
而且按松田阵平这个说法,那牧野做的笔录也失去了意义。哪个黑手党还会真的在警察的笔录上写真实地址啊。
安达雄平头疼得不行,把部下从门口叫进来,让他把监控再拿去技术部那边分析一下,看看资料库里有没有登记的黑手党和这人对得上号的。
不对,降谷是不是也做了笔录来着?
安达雄平犹豫,他调出牧野做的笔录,当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面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要不然碰碰运气呢……
万一留的真的是真实号码呢……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就在安达雄平叹气,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那头却传来了轻微的咔哒声。
“不买保险,谢谢。”
降谷零的速度很快,出于礼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安达雄平打出个问号,不知道这个号码究竟经历了什么。
然而松田阵平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一步,青年沉着张脸,从安达警视的手里抢过手机。
“谁让你买保险了啊!其他的号码不接!就接这个是吗!”
曾经被可乐酒害得一天接了八百个推销电话,降谷零刚按下接听键就被曾经的同伴吼得莫名其妙,他再次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备注的的确是保险公司的名字。
他这个手机什么时候存了松田的号码了?
不对,他这个手机什么时候落到可乐酒手里,还把松田的号码备注成卖保险的了?
“……松田吗。”降谷零看了眼旁边的苏格兰,将手机放回车上的置物架时开了扩音,“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可……和也跟你说的?”
松田阵平半月眼:“什么可不可的,你自己填在笔录上的东西都忘了吗?”
降谷零沉默,收到幼驯染怀疑的视线。
不是他啊!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不严谨的事!
“那大概是和也改的吧,我填的是空号。”降谷零说完,又补充一句,“是警视厅那里出什么事了吗?抱歉,我现在……”
“警视厅前几天有人跑到了档案室里,你知道吧?”松田阵平沉声,不顾安达警视的阻拦,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对方,“加藤还好吗,我看他流了很多血。”
降谷零踩下刹车,把那句“我稍微有点忙”咽进肚子。
他想起几分钟前窃听器被飞鸟和也捏碎的事,也不太清楚那边的情况。
“你还真和他交上朋友了啊。”
松田阵平:“……什么叫真交上朋友。”
松田阵平:“虽然那家伙惹人生气了点,不会看眼色了点,还爱发疯了点。”
“但有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降谷零轻笑,几乎可以想象到松田阵平说这句话的表情。
“喂,你不会是在嘲笑我吧?”听出降谷零的意思,松田阵平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那小子……”
【“我不知道。”】
那天公寓里,少年低着眼睛的表情历历在目。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但是!波本!我也是有朋友的!”】
碧色的眼睛亮亮的,波本有时候觉得飞鸟和也的确像只在阳光下的小鸟。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摊开手,即使掌心被啄得发疼,但依旧会纵容对方在掌中蹦蹦跳跳一样。
前几天行踪不明的,基地里只有琴酒。
如果和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摘掉了窃听器……
反正如果和也逃不掉,那他大概也逃不掉。
光是躲避是行不通的,掌握第一手情报的方法是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