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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孩子,养得多好,贺任沅那狗脾气可养不出这么软萌的孩子。

舒枚盯着孩子的照片:“那怎么办?”

贺望重深沉道:“先按兵不动,我做个亲子鉴定,然后甩在他脸上!看他怎么狡辩!”

舒枚握手:“真是的,贺任沅搞袭击,奶奶都还没有准备见面礼。”

贺望重当场给管家打电话:“我孙子是不是就在家里住着?”

管家:“是的。”

贺望重:“你明天找机会弄个亲子鉴定的样本。”

管家:“好。”

贺望重嘴角一咧:“我孙子喜欢吃什么?”

管家也笑道:“什么都吃,非常爱吃饭,除了燕窝,少爷和小少爷都过敏。”

贺望重想到今天自己做的燕窝,瞬间起了冷汗:“过敏?没事吧?”

管家:“小少爷没事了,少爷还没消。”

舒枚:“请医生看了吗?”

管家:“请了请了,医生说问题不大,吃了药过几小时就退了。”

舒枚狠狠拧了一下贺望重的胳膊:“我说我燕窝少了那么多,你拿去祸害我儿子和我孙子!”

贺望重疼得一激灵:“不敢了。我肯定对燕窝也过敏,祖传的。我孙子会叫爷爷吗?”

管家嘴角一扬:“会。”我替您早享受半个月了。

贺望重开始琢磨明天给孙子做点什么吃的。

舒枚打电话吩咐家政,把家里的燕窝全都找出来打包,她要送给姐妹,以后家里不能再出现燕窝。

白清语把茶宝哄睡只用了十分钟。

他等了等,悄悄从楼梯潜到二楼,在书房门口看了看,没发现贺任沅。

二楼的房间,哪一间是贺任沅的?

管家好像说过,他和贺任沅的房间呈对角线,白清语看向对面的一扇门,走过去按下门把手。

昏昏暗的光线中,房间内一张低矮的大床,贺任沅仰躺着,被子一角搭在腰腹。

抱孩子爬了一天山,很晚回家,早上天不亮就去接人,上了一天班,接送孩子上下学,回家吃顿饭还过敏了。

但总算把白清语和白小茶接回家里,贺任沅心情放松,吃了药就睡着了。

白清语看清贺任沅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有大片的风团,跟白小茶一样,胳膊反应最剧烈,不一样的是,贺任沅能忍,从不抓挠。

他目光扫过脸上,只有下巴靠近脖子的地方还有红疹。

怪可怜的。白清语看着躺着不动的贺任沅,心中莫名涌起很复杂的情绪,人类就是脆弱,连坏脾气的少爷都被一个小小的过敏原干倒了。

睡梦中,贺任沅无意识想挠胳膊,白清语想也不想伸手扣住他的手掌,压在了床单上。

他收紧手掌,神力从指缝中溜出去,微微缓解贺任沅的不适。

贺任沅帮助他那么多,自己回馈一点也没什么吧?

贺任沅梦见自己在一汪清澈见底的天然水池里教白清语游泳。

白清语明明看着挺无惧无畏,完全是旱鸭子,好像从小就长在陆地上,下水了胡乱扑腾,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当浮板,练了三天都没松开手。

明明是毫无杂质的水,却生了很多水草,缠绕在两人中间,又长又滑,挥开了又缠回来,增加了游泳的难度。

这样的笨学生,贺任沅竟然好脾气地教了又教,也不完全笨,至少很会闭气,扑腾好几天一口水都没呛到,像一条不会游泳也不会淹死的美人鱼。

突然,眼前的白清语身形一晃化成泡沫,贺任沅伸手一抓,心慌地从梦境中醒来,心脏扑扑直跳。

贺任沅闭了闭眼,这是什么稀奇的梦,是因为他白日里刚跟白小茶一起听过童话故事,就梦见了美人鱼?

他攥住手掌,掌心却意外的有实感。

贺任沅转头看去,只见白清语坐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

他攥手的动静惊醒了对方。

白清语抬起头,打了个呵欠:“你醒了。”

今天使用了两次神力治疗,饶是茶神也撑不住犯困,需要充足的睡眠来恢复。

他见贺任沅盯着两人交扣在一起的手,“哦”了一声,很自然地松开,说:“管家说你过敏,我来帮忙按住你的手,免得你睡觉时把自己脸抓花了。”

贺任沅顿时想起自己微瑕的容貌,有些想捂又觉得有损威严,怔愣着不动。

“放心,已经全部消下去了,脸上没有印子。”白清语贴心道。

贺任沅咬牙道:“我才没有在乎。”

白清语疑惑地眨了眨眼:“不在乎吗?可是脸很重要。”

反正茶神不会握着一个脸上都是脓疮的人的手睡觉。

贺任沅看着白清语的脸,有些僵硬地说:“不重要。”

白清语:“好吧,你恢复了,那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起身就往门口走。

贺任沅坐起来,张了张口,最后道:“谢谢。”

白清语笑眯眯道:“不客气。”

“等等。”贺任沅道,“你、你会游泳吗?”

“游泳?”白清语眯起眼睛,逐一审视自己身为茶神的技能,惊喜地发现,自己虽然从不下水,但会游泳欸!

“会啊,游得很好呢,有事吗?”

“谁教你的?”

“还用教吗?农村的孩子自己在溪水里扑腾就能学会狗刨了。”白清语自信地说。

贺任沅深吸一口气,居然被无厘头的梦境影响了,道:“四楼的泳池,你可以使用。”

泳池对于洁癖患者来说,是非常私人的东西,四楼的泳池没有第二个人游过。

白清语:“谢谢少爷,有时间我会去的。”

他反手把贺任沅的房门关上,脸上的倦意就藏不住了,飞快地回到三楼自己屋里,把白小茶往床里推一点,在旁边一趟就睡着。

睡着前,他隐隐约约地想起一件事:神力进入凡人的躯体,应该是有阻碍的,但是他给贺任沅传输时就很顺畅,没什么损耗,对方的经脉很熟练地吸收。

贺少爷真是天生好命!

植物的节律很准,白小茶每天在固定时间和爸爸一起醒来。

不过,今天茶宝醒来的时候,爸爸还在睡觉。

“爸爸,你晚上去喂母鸡了么?”茶宝坐在爸爸旁边,关切地问。

“去喂少爷了。”白清语低声喃喃,他把茶宝揽进怀里揉了揉,“爸爸想再睡一会儿,你自己出门找管家爷爷吃早饭好不好。”

“好噢爸爸。”

白清语起来把房门打开,窗帘拉开,让阳光照射进来。

轮到大茶神晒太阳了。

晒太阳太舒服了,白小茶忍不住躺倒在爸爸身边,跟爸爸一起晒太阳。

白清语感觉到了,闭着眼睛摸了摸他的脑袋。

晒了半小时,白小茶饿了,正要下去找管家爷爷,突然想起什么,噢,要刷牙。

他吭哧搬着小塑料凳到卫生间,踩上去,伸手抓住牙刷,杯子被他碰掉了,咕噜掉在洗手池里。

白小茶握着勺子一样握着牙刷,坐在凳子上,有模有样地用力刷起来。

既不簌口,也没有挤牙膏,干巴巴一根牙刷。

管家见白清语迟迟没带小茶下来干饭,担心地上来看,房门开着,白清语在睡觉,白小茶在刷牙。

“哎哟茶宝,可不能这么干刷,牙龈疼不疼啊。”管家心疼地拿走他的牙刷,小崽子连刷头的方向都没拿对,牙齿没刷到,对着口腔内壁刷。

“爷爷,不疼。”白小茶刷好了,摸了摸肚子,“宝宝可以吃饭了吗?”

“可以可以,走,爷爷带你下去。”

贺任沅也从楼下上来,径直走到床边,弯腰查看:“白清语?”

白小茶道:“爸爸困。”

贺任沅叹了口气,他还以为白清语真是铁打的身子,原来是爬山反应比别人慢,“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我让刘姐送饭上来,茶宝上下学我会接。”

白清语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神清气爽的贺任沅:“好。”

贺任沅给他拉上了窗帘。

白小茶哒哒跑过去,拉开了窗帘:“爸爸要晒太阳噢。”

贺任沅抱起小崽子:“那我们下去吃饭。”

管家看着贺任沅抱着小崽子的背影,眼神欣慰,很好,越来越有爸爸的样子了。

他刚想把牙刷放回去,突然想起白小茶的刷牙姿势——这得刷掉多少口腔上皮细胞。

借一根牙刷不过分吧?

管家立刻把牙刷一打包,让人送到贺望重指定的机构去检测。

少爷的样本一早就存着,不用他费心。

他对结果抱有七成的把握。

他怀疑贺任沅和白清语的身份颠倒了,舅舅是爸爸,爸爸是舅舅。

少爷不想破坏白清语和白小茶的父子关系,伤害到茶宝,所以决定只当个舅舅,反正对贺家来说,没有内孙外孙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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